“我活得好好的,做什么要死?”云轻舞声音清越,道:“早前,我就得到皇上特许,不用在他面前行跪拜之礼,皇后娘娘就算不知道,那也得看看皇上会不会因为我没跪拜,启口治罪于我吧?可您没有,您就像是与我有仇似的,一看到我就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现在,轻狂想问娘娘,是轻狂哪里得罪您了吗?”
“云轻狂,既然话已说到这,本宫就让你临死前明明白白。”皇后仍然不管不顾,厉声道:“你一介布衣,又是外男,总是出入宫门,你不觉得这是犯了大罪吗?就这还不为过,你竟利用自己的美色让公主们乱了心,这样的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云轻舞朗笑出声。其笑声张扬而狂傲。
美色?这位如吃了炸药的皇后还真会用词,竟想到用‘美色’二字来形容她,还勾.搭公主们乱了芳心?
我去,真是够了哈!
皇后怒视着她,听着她的笑声,脸色冷得几乎能掉冰渣,见云轻舞笑得止不住,她正要开口再喊侍卫上前将其拿下,谁知,云轻舞的笑声却慢慢停了下来:“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要我说,这句话反着来念,在皇后您这和咱们的嫡公主殿下那也合适呢!公主殿下曾说过我死十次百次都不足为过,今个娘娘您也这么说,可我还是那句话,我这命啊只有一条,很难让娘娘您办到呢,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哈!再有就是,我这人很惜命的,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将命送到旁人手上?除非是病得不轻,脑子不清楚的傻缺,才会做出如此傻.逼之事。”
整个大殿之中,除过了解云轻舞的,其他人皆认为这丫的脑袋出了问题。
你想啊,能和皇帝坐在一起,不是皇后还能是哪个?那位倒好,非得将人一国之母说成是妾室,咳咳咳……妃嫔也是妾室嘛,只不过在皇家才有这么‘高贵’的称呼。这便也罢了,皇后不等皇帝开口就张嘴训斥人,是有错,可你也不该说人是女皇啊?
虽说云老太师和宁远候断绝了关系,但人是两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皇帝要真将你的话当回事,岂不得治罪皇后,捎带着治罪太师府,到那时,你觉得宁远侯府能脱开干系吗?
傻!
真傻!
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冲动之下,说话不把门,这下好了,等着皇帝动怒吧!
云轻舞可不清楚殿中之人是作何想的,就算知道,她只怕也会云淡风清一笑,完全不当回事。
“皇上,草民赴宴来迟确实不对,怪只怪草民昨晚受了凉,早起多喝了碗汤药,导致睡过头,在此,草民请您治罪。”见皇后被自个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一句话都说不出,云轻舞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恭敬无比,看向文帝,请罪道。
她动作潇洒,撩起袍摆,便单膝跪到地上。
“傻丫头,用得着这样吗?”宫衍眼里溢满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