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见过你这么邪恶的警察,哼!”方惋羞愤地推开他,红着脸跑去厨房了。
文焱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发现了另一种乐趣……逗她,挺好玩的,尤其是看她脸红的样子,他又会想起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心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十分钟后。
文焱坐在餐桌旁边看着面前的的食物,头有点大……
“方惋,只有泡面吗?”
方惋夹着面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很干脆地点点头:“恭喜你,猜对了。现在都9点多了,将就吃吧,还挑什么挑啊。”
文焱锐利的鹰眸里闪过一道精冷的光线,审视着方惋:“你该不是只会泡面,不会做饭吧?”
方惋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泡面,含糊地应了一句:“恭喜你,再一次猜对了!”
文焱俊脸一僵,嘴角微微抽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今后的日子将会在泡面泡面这样的无限循环中度过……他上班又忙又累,平时回家也通常比较晚,所以家里都是母亲在做饭,可现在他住在这新居,只有他和方惋两个人,如果方惋不会做饭,那他以后每天吃什么?难道要天天叫外卖吃吗?
目前看来,他也只有吃外卖的命了,要么就是等着吃泡面……
方惋见文焱没再言语,不禁偷瞄着他的脸色……嗯,看得出来他心情不爽,方惋心里嘀咕:我才不要告诉他我为什么不下厨呢,我跟他还没那么熟。
文焱其实也在偷瞄着方惋,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像千金小姐,这吃相,快跟部队里那群豪爽的男人们有得一拼了,稀里哗啦的,一碗泡面很快就被她吃完,吃完了不说,还咕噜咕噜地喝汤喝得响……文焱脑子里自动过滤了一下自己认识的女人,只有方惋才是这样毫无顾忌地吃,其他的女人大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形象……
“我说,方惋,你还是女人吗?你就不能斯文点儿?”。
方惋一愣,随即很是认真地看着文焱:“文警官,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难道说,昨天晚上你是在跟木头折腾?”
文焱浓眉一挑,她还真是懂得以牙还牙。文焱眼底泛起一丝玩味:“你不是木头?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你昨天晚上还是很投入很享受的?”
“。。。。。。”
想不到文焱的脸皮这么厚,嘴上功夫这么损,方惋一时语塞,总算明白了,要用那方面的话题来损他,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吃亏。
“哼,无耻,下流……这哪里是警察,是流氓!”方惋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嘀咕,不肯文焱正面较劲了。
文焱将她的喃喃自语都听在耳里,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他扬起了唇角,将面条塞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
文焱就是嘴上说说方惋不斯文,其实他心里是觉得那样的她,很自然,不造作,见惯了某些在他面前喜欢装腔作势搔首弄姿的女人,再看看方惋,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她自己的个性。
文焱越来越觉得方惋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他向来不喜斗嘴,但却偏偏跟她时常都斗来斗去,他对女人不甚在意,但他却有点好奇,真实的方惋,除了不是集邮女之外,她还有着怎样不同的闪光点?
临睡前,方惋将文焱的银行卡还给他,还将买了东西的发票都拿出来,以示自己没有乱花他的钱。
文焱也没多说,接过银行卡,进了卧室,关上门。
今晚不用睡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方惋已经买了床和一些必需的用品,她睡在隔壁房间。
方惋和文焱各自睡在属于自己的床上,都想快点入睡,可偏偏脑子不听使唤,浮现出的全是昨天晚上缠绵的画面。方惋抱着她的泰迪熊,不知不觉脸都变得滚烫……说实话,他的身材其实挺健壮的,胸肌好结实……
而文焱就更加难以入眠了,他睡的这张床有着特殊的意义,承载着他婚姻的第一次激情,就是在这里,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她柔嫩的肌肤,她诱人的味道,她所有的甜美,都印在他脑子里。现在独自一个人躺在这床上,他居然会觉得右手边的位置有点空荡,缺了点什么……
两人的想法和反应都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在经过那种事之后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没点想法才是奇怪呢。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去接近但是又有点惧怕,想要退开,可身体里似乎有把火在烧着烧着……
文焱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的某处总是难以安份,无奈之下,只得去浴室冲个冷水澡再出来……
这都已经冲了三个冷水澡了,体内的燥热还是压不下去,文焱坐在床上,低头对自己说:“冷静点儿,可别给我丢人!”
方惋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幅让人喷血的场面,顿时傻了……
文焱一惊之下匆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腹之下,老脸一热,故意板着脸说:“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我有敲,是你自己没听见。”方惋有点心虚地应着,眼神却是忍不住往他腰腹之下瞄着,暗暗咋舌……这男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什么呢,真不害臊!
文焱就像是洞悉她所想,大言不惭地说:“你别一副鄙视的样子,我这年纪,血气方刚,懂不?我会这样,代表我身体机能是正常的!”
“呵呵呵……你别激动,我只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方惋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页纸。
“这是我们的婚前协议,昨天在民政局门口那是口头的,这个是书面的。我觉得还是有个书面的比较好,这样你时常看看才不会忘记。特别是关于分房睡那一条。”方惋将协议放到了文焱面前,目光“不小心”就瞥见他健硕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色泽,很不争气的,方惋咕咚一下吞了一大口唾沫……
文焱一手拿着协议,一手紧紧攥成拳头,声音无端地变得沙哑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女人,我警告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胸肌看,否则别怪我像昨晚那样……”
“你要干什么!”方惋惊悚地往后一跳,下意识地抱着胸,警惕地盯着他。
文焱脸一沉:“就算我要跟你那个,我也不会在你还没恢复的时候。”
“呃?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是想等我恢复了再跟我……跟我……你别忘了,我们说好分房睡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方惋脸都要滴出血来了,自己真不该在这时候进来的。
文焱手撑在枕头上,侧卧着,邪魅的目光锁住方惋那张娇美动人的脸蛋:“女人,我们是说好分房睡,但分房睡并不代表什么都不能做啊。我们可以……完事之后再各回各房间睡,这样比较科学一点。”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到这种程度的。方惋嗔怒地瞪着他,怎么她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匹虎视眈眈的猛兽打交道呢?
“你……你想都别想!昨晚只是个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方惋羞愤地丢下这句话就要溜。
文焱冲着她的后背冒出一句:“喂,今天买的药膏擦了吗?如果觉得不顺手,我可以代劳帮你擦的。”
“砰——”方惋忙不迭地冲出去关上门,这男人太危险了!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文焱有种逮到猎物的感觉,不一会儿,方惋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猖狂的笑声……
方惋洗完澡,坐在床上擦药。虽说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当她的手指将药膏擦上去时,还是忍不住轻颤着身子……疼,也有点害羞。她从未这么仔细地抚摸过自己,被他折腾得伤了,擦药上去也痛,但又伴随着一种让她惶惶不安的情绪,怎么会这样的呢,像只小猫在心头挠痒,越挠越是难受……以前她从没过这种体会,就是经过昨夜之后才变得这么奇怪的,一定是!
方惋羞窘地缩回手,想起他刚才说要帮她擦药,方惋心里一紧,愤愤地说:臭男人,还想占我便宜,可恶!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嘴上这么说,但脑子却自动浮现出一幕他为她擦药的情景……天啊,我变坏了吗,怎么会胡思乱想呢,打住打住!
方惋缩进被子里,整个晚上都在与脑海里的混乱做斗争……
第二天。
与昨天一样,方惋起床的时候,文焱早就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方惋很想能加快赚钱的速度,只有尽快多接些生意才行,侦探社这行当并不是那么固定的收入,接到生意才有钱拿,还得看你完成的情况如何。方惋因为没有宣传自己的侦探社,所以她的生意不如别人的好,她需要靠时间来积累,靠一些老主顾和认识的朋友为她拉生意,这么一来,她赚钱的速度就收到了限制。
不是方惋不想为自己的侦探社宣传,实在是因为“香域集团老总的女儿”这头衔为她带来了太多的不便。她永远都记得,当她第一次兴致勃勃地向人宣传推介她的侦探社时,别人那种表情,活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别人只会说,你是豪门千金,你怎么可能当得了私家侦探,你安心做米虫就好,你瞎折腾个什么劲!没人相信她,只会嘲笑她。
从那以后,方惋再也不随意宣传自己的侦探社,甚至不想让委托人知道她跟香域集团的关系。那不会增加人们的信任,只会让人质疑她的能力。大家都以为方惋是好吃懒做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相信她是精明的私家侦探。
方惋开拓这条路,比其他人还要艰辛得多,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撑过来了,现在她的能力会被一些人认可,她是行业内的金字招牌,虽然生意接的少,但她的信誉却是顶好的。
方惋吃过午饭后,走进了一栋普通公寓里。
推开门进去,这里既像个家,也像个办公室,小小的空间,虽然并不太宽敞,但却是属于方惋的私人小窝。这就是她租的地方,也是她的侦探社。
方惋除了在紫金华庭和出去调查线索,多数时间是待在这里的。
黄白条纹的布艺沙发,卡其色窗帘,深褐色的办公桌,一台电脑,一个书柜,一台饮水机,一株盆栽,两个仙人球放在电脑前边……这些几乎就是侦探社的全部了。
简单的陈设,但却很务实,并且让人有种淡淡的温馨感。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是因为方惋除了自己会打扫,平时也会有她的朋友来帮忙整理,所以即使有时候她因工作关系几天都不来,这里依旧会保持着一份干净整齐。
桌上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相框,里边分别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女人就是方惋已去世的母亲——秦桦。
男孩看上去还未成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是方惋青梅竹马的发小。
方惋和往常一样地对着相框说话,只有在这里,只有对着照片时,她才会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方惋手托着腮,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神情有点低落,素净而精致的容颜白希得近乎透明,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笼着,平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特别是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比湖水还要清澈,比宝石还要闪亮,好像那里面有一个不曾被发现的世界……
“妈妈……我好想您,您在天上过得还好吗?”
“妈妈,爸爸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您了,妈妈,您都看见了吗?”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她眼里的迷茫让人心疼,这个外刚内柔的女子,坚强,不服软,都只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实际上,她的内心有多么孤寂,空荡,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转到另一张照片上时,那浓浓的深情更是令人心碎……
“你在哪里?我不信你死了,我总觉得你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我,但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我等了十年……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我都已经嫁给文焱了,可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也许,爸爸说得对,你不会再回来……这辈子都不会了……”方惋对着空气说话,脆弱的样子很无助。她自欺欺人了很久,总是催眠自己说,记忆中那个人,他会出现的,会有奇迹发生的,但有时她也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方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恍恍惚惚中,她听见有异响,好像有人……
“唔……”方惋伸了个懒腰,迷糊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个白色清瘦的身影……
“风瑾,你来啦。”
白衣少年闻声回头,那一霎,仿佛整个天地都有一秒的停滞,在他温暖轻柔的笑意中,一室的春风和煦。
“方姐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风瑾走过来,这斯文又腼腆的大男孩,跟女生说话总是会脸红。
方惋微微一笑,摇摇头:“你没有吵醒我……”
风瑾放下手里的扫帚,为方惋倒来一杯水,关切的眼神看着她:“方姐姐,你这几天都没来这里,是不是很忙啊?有什么需要我帮手的吗?”
方惋心里一暖,风瑾就像是个贴心小棉袄,总是会在她落寞孤单的时候温热她的心,让她多一份亲情的温暖。
“风瑾,你坐下。”
“嗯,好。”风瑾乖乖地坐在方惋面前,乐呵呵地笑。
眼前这个清新秀气的少年,他白希的肌肤透着可爱的粉红,脸上稚气未脱,纯澈的大眼睛水灵灵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他比几个月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加好看些了。
“风瑾,你还在读高中呢,学业要紧,平时你就不要经常来这里帮我的忙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风瑾脸一热,咬了咬唇,有点失落地说:“方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太笨,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才……”
方惋心里一疼,忍不住伸手摸摸风瑾的头发,柔声说:“小傻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明呢,怎么会笨?我是担心你为了帮我的忙而耽误了学业,我想你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你明白吗?”
风瑾愣了愣,随即憨憨地笑了,原来方姐姐不是嫌弃他,这就好。
风瑾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里神采奕奕,很是认真地说:“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能继续读高中,全是因为你,我一定会考上大学!”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神情肃穆,那份坚定,令人动容。
方惋欣慰地笑了,看着风瑾,想象着他将来考上大学的情景,她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人,越是相处下来,她越这么肯定,当初在酒吧里救他于危难中,那个决定是多么英明啊!
方惋还在美美地想象着,喝进嘴里的白开水都是有滋有味的,忽听风瑾害羞地说:“方姐姐……我……我们学校有女生追我……”
“噗……”方惋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惊诧地看着风瑾,紧张兮兮地说:“那你答应了吗?你不会是早恋了吧?”
风瑾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早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没有答应,想问问方姐姐……”
次脸去会。“咳咳咳咳……”方惋咳嗽了几声,心里松了口气,她虽然不是那种特古板的思想,但是在现如今的年轻人里,方惋的某些思维算是保守的,她是很希望风瑾别被早恋分散了精力,因为大多数人早恋的结果都是遗憾收场的。
“那个……风瑾啊,如果你只是觉得同情那些追你的女孩子,那就不要答应别人什么,感情这种事儿吧,同情不代表喜欢,在你不喜欢对方的情况下给予不实际的承诺,那还不如就拒绝,专心念书,等到你将来有出息了,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就放开了去追,姐姐一定会在背后支持你的!”方惋感觉自己这番话有点像在诱哄清纯少年。
“嗯嗯,我听姐姐的!”风瑾温顺地点头,望着方惋笑得一脸的欢欣。
这孩子,单纯,善良,他的存在,是方惋心底的一股暖流。
“方姐姐,一会儿我要去医院看望小棉花,你会跟我一起去吗?”风瑾脸上写着明显的期盼。
“啊对了,小棉花!我怎么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快点快点,现在就走!”方惋急忙站起来收拾东西,看看时间,现在三点多,还不算晚。
风瑾细心地关好门窗,俨然就像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有他帮助方惋打理,方惋确实等于多了一个助手,并且是一个忠实的,可以相信的助手。
风瑾是孤儿,他跟方惋心里惦记的那个发小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只不过年纪相差很多,风瑾才十七岁。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方惋在酒吧里遇到风瑾,当时他因为帮院长筹一笔捐款,陪同了几个富家小姐出来吃饭,饭后到了酒吧,那几个富家千金原形毕露,借着酒劲调戏风瑾,并且扬言说要带风瑾晚上去酒店开房间。
方惋当时十分气愤,当着一群人的面,护着风瑾,为了替他挡去今后的麻烦,她不惜当众宣布:这是我的男人,谁敢动,就是跟我方惋过不去!
虽然方惋不喜欢被人认为是富家千金,更讨厌沾林家的光,但是有时候身份这东西还是能带来些许便利的。那几个上流社会的千金们,自问家世比不过香域集团,只能不甘心地看着方惋将风瑾带走,自那以后就开始有了关于方惋的各种传闻,说她豪放浪荡,连十六岁的少年都不放过,辣手摧花……等等不堪入耳的留言越穿越烈,追根究底就是出自那几个蓄意报复的千金之口。眼看着风瑾这块肉到嘴边都被方惋叼走了,她们能善罢甘休么,但又不想当面跟方惋起冲突,只能背地里毁她名声了。
医院病房。
靠窗的床位上坐着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她的笑声是那么纯粹干净,她的欢乐能感染病房里的其他人,她是大人眼中的小天使,是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宝贝,但是,如果仔细看,你就会发觉,她的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样,是没有焦距的,空洞得令人心碎……
她跟风瑾来自同一所孤儿院,小名叫“小棉花”。不久前,她的眼睛因一次意外,失明了,如今她还在等待着有机会获得眼角膜捐赠,那样,她就能够复明。只是这希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假如是有钱人家,事情会显得容易些,但小棉花只是一个孤儿,她所在的孤儿院近几年接收到的捐款越来越少了,而院里的孩子却越来越多,这么一来,孤儿院的各项经费都变得紧张了,小棉花就算能幸运地遇到眼角膜手术的机会也难以有手术费。
但这孩子天生乐观积极,她很少哭闹,她带给大家的天真烂漫的欢笑,可她越是这样,越发地让人疼惜不已。
“嘻嘻……方姐姐,我好想你啊……唔唔,姐姐身上好香……”小棉花窝在方惋怀里,亲昵地蹭着,可爱的小鼻子一嗅一嗅的。
“你这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我又没擦香水,怎么会香呢……”方惋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高兴的,跟孩子在一块儿就是很轻松自在,她无需掩饰什么。
小棉花咯咯地笑着说:“姐姐就是香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香……嘻嘻……唔唔,好好闻……”
风瑾站在一旁憨憨地笑:“小棉花,你怎么不说想我呢?太没良心了……”
“啊,风瑾哥哥,亲亲!”小棉花寻着声音凑过脸蛋,风瑾很配合地将自己白希纷嫩的面颊贴在小棉花嘴唇上,让她吧唧一口。
“哈哈,风瑾哥哥的初吻是我的!”小棉花得意地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