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来买到的那片地方,只是在虎子沟的外围。那个买地的兄弟也不是头脑一热就买下来的,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地方是虎子沟,不过实地看过,那地方还有一条不算小的河流过,有一小片还算肥沃的土地,估摸着能用来种点水稻。
靠着他们现在这些人,恐怕没办法把买下的地圈出来,还得多找些人。到时候再看吧,退一步来讲,反正那地方总共也没花上多少钱。
林淡笑了笑:“总共就这么点人,安全重要。一会儿自己去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先用着。开春了处处要花钱,兵甲什么的我不懂,你自己想办法。不够再来找我。”
蔡大头原本乖乖在边上扎着马步写大字,听到这话呆了呆。
阿乐还有事情去找胡澈,很快就走了。
林淡回过头:“怎么不写了?”暖手捂跳下躺椅,抬起脑袋看蔡大头的功课。
蔡大头低头写了两个字,想想还是放下笔:“二先生,你好有钱啊。我问我爹借两千五百两买个牧场,他都没钱借给我。”最后还是二先生借给了他爹买的,现在二先生又送了人两个牧场,又是一千两银子。
林淡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不一样。二先生之所以能坐在家里面赚钱,那是因为咱们大商有你爹那样的将士在保家卫国。你爹那样的才是大道,也是你将来该走的路。”
蔡大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后大头也要保家卫国,让二先生多多赚钱。”
“好。”被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困意,掀了毯子,边上小厮赶紧拿了外袍给他披上,“走,我们去看看给你打的东西都做好了没?”蔡大头到底是将门子弟,放在他这儿就算是开蒙,也不能耽误了打基础。他让人打了一套适合小孩儿用的。
阿乐到了前衙去见胡澈。他要顺便问问胡澈重新修城墙的事情。县里面没什么人手,他手下这些兄弟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城防本来就是他这个守备的事情,总不能到时候让他们守着一面土墙打仗。
他这些天带人巡视过。原本就斑驳的城墙,经过了一个冬天之后,看着简直一脚就能踹倒,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住在城里面的安心。
胡澈忙得脚不沾地。春耕迫在眉睫,他在县城里组织了许多利农惠农的措施,然而农民可不住在城里,他得把这些事情通知到每个村子。按照县丞他们的想法,那是直接让村长里长直接到城里来,然后再让他们安排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胡澈不放心。当初林淡在村子里收兔草,都被折腾出那么多事情,他还是决定让衙门里的所有人亲自到村子里去通知。
阿乐走到东厢房的时候,正听到胡澈在说:“人家忙着准备春耕,你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几个官吏目瞪口呆,有心想辩驳,但是过去不少例子早就教会了他们,他们就是再多长一张嘴巴,也辩不过一个状元公。可是天地良心,他们真的没有闲着啊,打从蔡逸春案开始,他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更别说是闲着了!
结果还来了个主动找活干的林守备,他们真是一口老血在胸口,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像一头老黄牛,还得不到一句夸赞。
这段时间林淡倒是空闲了下来。学堂里只剩下几个蒙童,通常只上半天课。下午他们得去帮家里面做事。另外一些学认字和算术的成年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林淡和蔡大头带着暖手捂走到街上,看到几个医馆的学徒忙着熬汤药,分发给老百姓们。
蔡大头好奇走过去看了看:“二先生,闻着苦苦的。”
林淡笑了笑,把蔡大头牵走:“春天万物滋长,容易邪气入体。应道长他们调配了药茶,咱们在家也喝过,不过调了蜂蜜。”
“哦。”蔡大头一听就明白了,小声问林淡,“二先生,咱们家那么多蜂蜜,为什么不给大家喝的时候都调点蜂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