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挂断电话,罗峰手下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徐芳和徐艳大吵一架之后,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村子,已经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我把电话挂断,王雅卓盯着门外那个自称是徐艳的女人,瞪了我一眼:“你在粤市都有女人?”
徐艳长的很漂亮,准确的说,应该用妩媚形容她。和徐艳的名字一样,她穿了一身艳红色的衣服,冬寒已经逐渐褪去,徐艳穿得不多,胸前的沟壑都露了出来。我还没跟王雅卓说起村子流传的新娘诅咒,所以王雅卓并不知道徐艳。
我愣了愣,确认道:“是辉老头的小女儿,徐艳?”
徐艳点了点头,朝着我们走了进来,王雅卓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她马上站起来,怒问徐艳来做什么,徐艳扭着屁股慢慢踱步到了我的面前,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和她才第一次见面,她却能作出这样的动作,可想这个女人有多轻浮。
王雅卓一把推开了徐艳,怒视着她。
徐艳也不在意,只是冲我眨了眨眼睛,说她是来道歉的。我扬起了嘴角,问徐艳来道的什么歉,还问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在巫村,我们没有跟村里人说过名字,跟村民提起小鬼的情况时,也没有说到哪家医院来了。
徐艳先回答了我的后一个问题,她说她回村的时候,听村民提起了我们,说是有个小孩全身起了脓包,送到了医院,所以徐艳就准备来医院看看我们。至于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徐艳只是妩媚一笑,说这个医院是粤市最大的,又是距离巫村最近的,她听说我们很着急把小鬼送到医院,自然要选又近又大的医院,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直接确定我们在这个医院了。
徐艳很聪明,她的分析完全合情合理,她还说,找到了医院,再找了相应的几个科室,问下护士,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但是很快就找到我们了。徐艳说着,走向了小鬼,小鬼还在睡着,王雅卓护在了小鬼床前,不让徐艳靠近。
我上下打量着徐艳,王雅卓和徐艳都注意到了,被我这么一看,徐艳靠在墙上,露出了一只大腿,还把裙子撩起来,修长白皙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气里。王雅卓推了我一把:“方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什么!”
我没有回答王雅卓的话,继续问徐艳:“你来道什么歉。”
徐艳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小鬼:“她中蛊了。”
我和王雅卓都没有说话,徐艳继续说,幸运的是,下蛊的人,没有想要小鬼的性命,所以才没有下更可怕的蛊术,否则小鬼早就没有命了。王雅卓听得脸都气红了,她对徐艳怒喝:“这还不可怕?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晚送一步,她就没命了!”
徐艳仍然媚笑着:“如果真要让这小孩死掉,你们认为医院还能救得了她?”
我一直没有开口,医院已经确认小鬼是被某种还没被查出来的毒虫给叮咬了,所谓蛊术的诅咒,我并不相信,但是毒虫的可怕,我却完全相信,小鬼病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把徐艳口中说的蛊术,直接替换成毒虫叮咬,也就是说,还有比咬了小鬼的毒虫,更可怕的虫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来替谁道歉的?”
徐艳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辉老头。”
徐艳对辉老头的称呼,和其他人对辉老头的称呼,完全一样,这让我感觉有点惊讶。
“你不是辉老头的女儿吗,你就这么称呼你的父亲?”我反问。
徐艳只是一脸淡然地说,称呼不重要,辉老头做什么,也和她没有关系,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辉老头做错的事情,她就要来道歉。徐艳这么说,算是直接承认害小鬼的,是辉老头了。
我告诉徐艳,辉老头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徐艳没有任何表情,说整个村子,会蛊术的,也只有他们一家了,当时只有辉老头在村子里,必然只有辉老头一个人。
我玩味地笑着,我在想刚刚得知关于新娘诅咒的传言。
徐艳是妹妹,大家都说姐姐徐芳很小的时候就和男人鬼混,没了清白,丢了女人早期养蛊的重要条件,所以辉老头就没让徐芳学蛊术了,反而强迫这个不想学蛊术的妹妹徐艳去接触那些恶心的虫子。
现在看来,传言有一部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