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求你饶恕我,饶恕我————”
泪流满面的富兰克苦苦哀求,痛苦的语调和诚恳无比的神情,即便是最纯洁的天使看了也会忍不住觉得心软。可是安东尼奥丝毫不为所动。他仍然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用肥短的手指按住儿子拼命颤抖的右腿。把冰冷锋利的手术刀狠狠插进光滑的皮肤。
轻巧微薄的钢制刀片,在白腻的肌皮表面划出一条细密红线。顺着肌肉的纹理。刀口从大腿根部一直下拉到膝盖。外翻的红色肌肉与淡黄色的脂肪相互枯合着,在昏黄的壁灯照耀下,有节奏地颠动着。
安东尼奥的手指很短,却并不妨碍他在控制刀子的同时,施展出灵活的切割技巧。他对人体内部构造的了解,丝毫不亚于普通医生。从膝关节处拔出手术刀,飞快地插进腿根部位的切口,沿着腿形表面环绕顺切,划出一道与之前伤口连通的圆线。度又稳快,下刀又准又狠。
鲜红的血,从切口边缘渗出。像倒进杯子里的啤酒泡沫一削盖淌出来。在光滑的皮肤上形成几道微凝的血丝。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像毒品一样刺激着安东尼奥的神经。
这个外表年龄至少过六十岁的老人,突然爆出与他衰弱身体不相匹配的疯狂。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冷淡的眼睛里闪烁出饿兽般的狰狞目光,手术刀在皮肤与骨胳间上下飞舞,割下一条条细密绵长的肉条。它们像撕裂的破布一样,从膝关节上方倒垂下来,露出白得刺眼的粗壮腿骨。
安东尼奥割得很细,很用心。仿佛是在制造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从他流利的动作和娴熟手法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捆绑在富兰克身上的铁链系得很紧,被割断的腿大动脉里没有流出太多的血。他甚至没有表露出丝毫痛苦安东尼奥已经提前给他打过一针。那种不知名的药水在麻痹神经的同时,还能彻底阻断痛感。尽管录皮切肉的全过程看上去非常恐怖。传递给大脑的信息,却只是几丝轻微的触感。
安东尼奥不想玩死富兰克。只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手段,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就像所有父亲体罚教儿子一样。当然,他的方法只是看上去比较血腥、暴力、可怕。
富兰克的脸,白得像一捅即破的纸。强烈的麻*醉药剂使他全身酸软无力。被链条固定的身体,使他能够由上而下全角度观看父亲在自己身上实施手术的整个过程。虽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被切割、分散、最后之剩下干净森白的骨头。这种强烈震撼的视觉效果,使他忍不住产生出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
“父亲!求你!饶恕我!饮恕我!饶了我吧”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涕泪连连的哀求,丝毫没能打动安东尼奥。他依然带着眼睛深处的狂热,满面冰冷的挥舞着手术刀。终于,在富兰克几乎瞪出眶外的赤红眼珠注视下,狞笑着抓起已经软缩的男性象征物。用锋利的刀刃狠狠切下。
啊”
与此同时。浑身颤抖的富兰克也突然爆出声音骤高的惨嚎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愤怒和思维陷于崩溃边缘的疯狂。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夺取自己身体器官可怕的折磨。
虽然,这并不致命。
安东尼奥再次用高的手术技巧证明,他在人体结构学方面的造诣的确比某些医生强得多。把带着温热气息的生殖器扔进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营养液里浸泡着,他掸了掸指甲上的血。双手浸在一只盛满净水的银盆里,缓慢而仔细地撮揉着皮肤表面干凝的血液。直到手掌光洁如初,重新散出白净本色的时候,这才拎起湿漉漉的手在半空抖了抖,拿起一块干燥毛巾仔细认真地擦拭着。
走到办公室前。按下桌面上的呼叫器。几秒钟后。被铁皮包裹的沉重房门,轻轻向内敞开一丝缝隙。两名身穿黑制服的男仆顺序走进。带着脸上恭敬的神情,垂手站在门边。
“把少爷送进治疗舱,用最好的修复液。”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安东尼奥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城堡底层,有一套重金购置的医用治疗舱。利用生物促长技术配置的特殊营养液,可以在短时间内修复所有缺失的身体部个。
安东尼奥不想要富兰克的命,他只是在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和权力,用比较特殊方法教儿子。
。
当两名男侍拖着奄奄一息的富兰克走出房间,把沉重的门壁轻轻关合的时候,安东尼奥忽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阿雷桑德罗家族的惩罚手段的确很特别。呵呵!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一这是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的教育方式。”
忽然。从距离沙小炽了柜阴影里,老出个身穿黑煮外套的年轻人门。
从领口外翻出来的衬衫硬领,与他的皮肤一样白得刺眼。
安东尼奥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颤,满是横肉的脸上随即露出不悦的神情。他抿了一口酒,没有作。头也不回地说道:“看戏就看戏。随便表评论不是个好习惯。想喝酒的话。自已去倒。”
年轻人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拔掉软木塞的酒瓶,在精致的高脚玻璃杯中倒入差不多三分之一左右的酒液。
他的个头很高,却很削瘦。身上的黑外套质地华贵,裁剪熨帖合体,手工精致。靠近胸袋的个置,用银色丝线绣着一枚小巧的柳叶刀图案,在灯光下闪烁出莹色亮光。
借助灯光,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底色,其实是亚育人种特有的淡黄。只不过因为缺少血色,显出一种非正常苍白。尤其是在梳理整齐的黑色头映衬下,越显得对比强烈。
“我看过相关记录。费迪南德公司在十五年前,曾经购买过一套完整的医护治疗舱。呵呵!阿雷桑德罗家族的特殊惩治,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摇晃着杯子,靠着壁橱,他把右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安东尼奥。
“这是跟你们学的一”
肥胖的城堡主人一口饮尽杯子里的剩酒。带着微熏的目光,在装有富兰克生殖器的玻璃罐身上来回扫视着。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用新鲜的器官代替丧失功能的旧货,使身体永远保持活力。嘿嘿嘿嘿!不得不承认,医生联合协会的科技手段,的确很有一套。除了面部肌肉看起来有些衰老,我的实际身体年龄大概保持在三十岁左右。这都是拜你们的科技和那套医护治疗舱所赐。”黑青年微笑着瞟了一眼在营养液中上下沉浮的那团鲜肉,以悦耳悠扬的声音说道:“怎么,你打算把原本属于富兰克的东西,装在自己身上?把他的生殖器,变成你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