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极狠。
玛特梁娜是个疯狂的女人。为了一只羊,她可以把林翔当作不共戴天,不杀不休的仇恨对象。感受到死亡即将降临的一刹那,她本能地做出反应即便是死,也要让勒斯一起陪葬。
虽然,她直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勒斯为什么要杀自己?
咬,是弄不死人的。
事实上,她也从未觉得自己那几颗半残松动的牙齿能咬出什么效果。但是不可否认只要肯花力气,再钝的刀子也能切肉。
她的目标,其实是勒斯的腰那里挂着两枚拳头大小的防步兵手雷。
子弹射进身体的刹那间,扑倒过去的玛特梁娜已经从皮带上摘下一枚手雷。她把手指紧紧插入金属环扣,嘴巴死死咬住对方的裤档。这些疯狂的举动消耗了残弱身体的太多力气,子弹和撞击使体内的生命气息迅速退缩。直到头颅被活活砸烂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幕着那颗手雷,却无法拔下插闩上的环扣。
痛怒交加的勒斯好像疯狂的野蛮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砸了多久,直到站在旁边的士兵上前劝阻,把他从玛特梁娜的尸体旁边拉开的时候,老妇人肩膀以上的部位,已经被砸碾成与土壤相互混杂的血泥。
面色苍白的勒斯浑身都在发抖,从双腿中央流出的鲜血,浸透了整条军裤。理智告诉他,目前最迫切要做的事情就是止血。可是目光刚刚接触到躺在地上的老妇尸体,男人的耻辱和身体的剧痛,使他仿佛又看见玛特梁娜那张腐烂的丑脸,正得意洋洋地冲自己狞笑。气怒之下,他又重重飞起一脚,把这具肮脏的尸体踢得倒翻过来。突如其来的力量,使玛特梁娜扣在手雷上的指头得到了解脱。在身体的拖拽下,搭在指间的插闩在惯性作用下,从密闭的孔洞里铮然脱落。在几个对这场冲突颇为好奇旁观者的注视下,浑圆的手雷从玛特梁娜枯瘦的掌心里掉下,像一只形状异样的皮球,骨碌碌地滚进勒斯之前正准备发动的卡车底下。”
震耳欲聋的轰鸣和人们的惊声惨叫同时响起。很难说谁的音量更大一些,不过单从造成的影响来看,显然前者更胜一筹。
巨大的火焰从卡车下面腾空而起,迅速吞没了庞大的车体,把它从地面震得侧翻开来。炽红色的火焰和黑色的烟霎纠缠杂绕着,周围的空中充斥着狂暴的能量。火焰翻卷吞吐,红黑交织,最后化成一朵小小型的蘑菇云,徐徐升上了天空。
恐怖的高温和冲击波瞬间波及到了更远的地方。停放在旁边的大多数载重卡车来不及逃出爆炸的范围,被卷进了火浪里。它们连带着产生了一系列新的爆炸,被冲击波高高掀起,然后栽落地面。虽然这种可怕的能量的存续还不到十秒,但几乎所有被波及的车辆都在燃烧起火,并且开始陆陆续续的爆炸。
勒斯呆呆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慌乱可怕的场面,眼睛里反射出四散惊叫的人群,还有一辆辆在火焰吞噬下已经露出金属框架的卡车。
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操,你,妈尸个,逼的,顺顺当当的离开不是多好?我为什么那么蠢。一定要杀掉那个该死的老婆娘?把她当作包袱和麻烦留给费迪南德,不是很好吗?”
兮张的嘴唇喃喃着,说不出痛苦还是绝望的神情充满了脸上每一咋。角落。
短短几分钟内,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一自己身上最关键的部分之一,还有对未来的希望。
谁也没有注意到勒斯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烈焰城一直被恐惧和慌乱笼罩。
。
灰暗的辐射云,肆无忌惮的占据了天空,像屏障一样封闭了阳光与地面接触的机会。这种举动,给阴暗角落里的肮脏生物们争取到更多,更大的生存空间。它们用杀戮、抢劫、撕咬等等所有暴力野蛮的方式,在血腥的祭祀中齐声赞美伟大的黑暗之神。
当夜色再次降临大地的时候。新亚历山德罗城的秩序也随着光明消退渐渐淡去。属于黑夜的喧嚣和狂乱,成为新的主角。
这里,是阿雷桑德罗家族的居城。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必须谨守道德。他们同样喜欢酗酒,喜欢争斗,喜欢寻找可以麻醉自己的兴趣和快乐。
城堡里有上百个房间。除了位于主堡的区域,几乎每一个阿雷桑德罗家族成员的房间里,都会上演与酒精混杂的淫,乱,以及某些为“大众”喜闻乐见的保留节目。
南区偏厅的地下室里,每天晚上都会进行别开生面的赛跑他们把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扔进五百米长的赛道。发令枪响起的同时,距离身后一百米远的金属笼子里,会放出五头饥饿疯狂的巨鼠。如果这个可怜的人速度够快,可平二也躲讨锋利的鼠牙,顺利跑到终点,那么他就能得四达五百费迪南德元的奖金。不过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围在赛道两边的投注者们也仅仅只是他能够坚持多久的时间额度表上,押上属于自己的那份赌金。
西区属于阿雷桑德罗家族一个地个颇高的中年妇人所有。按照辈份,似乎是富兰克嫡亲大,姨妈之类的人物。她每天晚上都要割断一咋,处女的喉咙,把滚烫鲜红的血液兑上具有滋补效果的营养液,一起倾倒在大浴缸里浸泡全身外带洗屁股。虽然,她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也会从肉臀缝隙里流出同样颜色的东西。
东区,属于富兰克的两个表姐。她们正值妙龄,模样、身段、整体外形算得上女人里的中上。也许是出生的时候,脑袋在母体下,身被夹得太久的缘故吧!她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体格强壮的男子在自己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当然,人与人坦诚相对的游戏玩多了,同样也会发腻。她们也顺应身体需要和时代潮流,在适当的时候,有选择的寻找更多雄性生物种类。如果你能拿出几张数额很大的钞票,买通她们身边的侍者,很容易就能搞清楚晚躺在席梦思大床上,和她们一起玩活塞加堵洞游戏的对手,究竟是手脚被捆绑,嘴上用铁套罩住的腐狼?还是一头拔光牙齿和脚爪,被注入体内激素憋得快要发疯的荒野鬃狗?
既然是身份高贵的上等人,那么就必须表现出与自己身份相等的特殊兴趣和爱好。
今天晚上,新亚历山德罗城显得异常安静。
南区的地下赌场玩起了声音小得多的麻将扑克,西区贵妇人沐浴用的是昨天的剩血,至于东区的姐妹花。
。她们非常意外的没有弄来新动物与自己肉搏,而是安安生生地从厨房要了两公斤新鲜带刺儿的黄瓜,还有刚刚从地里挖出,表面满是皱折与疙瘩的粗长胡萝卜。
原因很简单阿鲁桑德罗的掌权者,安东尼奥。阿雷桑德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