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自己一起进门的张青砚么……那妮子不但年龄比自己大点,在外闯荡江湖,武艺高强,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但现下她与自己尚且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一个是江湖女侠,一个是严府丫鬟,两人的身世背景可以说完全互补。而且,大少爷对她看来也倚重得很。怎么与她打交道,自己倒是要小心从事。哎,现在大少爷先去了她房里,却不知何时才来。想到大少爷想必正在跟那青衫龙女吃果果搂抱在一起,宝蟾心中微微一酸,却又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不知想了多久,宝蟾猛然惊醒,却见自己的盖头已被取下,严鸿带着坏笑,正俯身看着自己:“宝蟾姐,让您久等了。”
宝蟾忙道:“男……男君。”待要起身侍奉,却被重重拉回床上。转眼一看,发现自己的一双雪白手腕,竟已被丝绳拴在床头。她当即醒悟过来,娇羞道:“男君……你又欺负人家了。”
严鸿自从嘉靖三十六年下山东之前,与宝蟾成就**,当时得知这位严府后宅一姐却喜欢这个调调,以后便时不时调弄一番。所用的器械绳索等,自不是当初情急之下,用胡晚娘的那一套来凑数,而是单独又给宝蟾备了一套。今夜洞房花烛,纳娶双美,他在张青砚那里放浪了半宿,哄张青砚睡去,心想不可轻慢了宝蟾姐,便穿好衣衫,来到右边的房内。进来之后,但见桌上红烛犹然闪光,烛光下,宝蟾身穿喜装,头罩盖头,仰卧鸳鸯被上,那喜服下胸脯显见隆起,还在缓缓起伏,心中顿时起了一股坏念头,便趁宝蟾未醒,取出丝带,将她双手缚住,这才推醒。
见宝蟾醒来,严鸿笑盈盈故意装出一副色狼相,舔舔嘴道:“宝蟾姐,你想得我好苦。如今啊,你终于落到我手中,再也别想逃走了。”
宝蟾与严鸿也是久享温存,自然知道如何应对,故意装出一副害怕模样道:“男……男君,奴婢现在已然被男君制服,只能任凭男君处罚,为所欲为,不敢反抗了。求男君怜悯奴婢啊,饶了我吧。”说着,还故意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她双手既然被缚,哪里躲闪得开?只是在床榻上扭动,反而显得分外迷人。
严鸿狞笑一声,扑上前来,抓住宝蟾胸前衣襟,用力一分,露出一抹雪白,一抹桃红。须臾间,挞伐声,撞击声,吮吸声,呻吟声,哀求声,一时混杂,*光无限。
待得云收雨散,可怜宝蟾早已头发披散,脸上红晕分外艳丽,一直染到胸前。严鸿也不解开她的捆缚,只用手搂住她,爱怜地轻轻咬着宝蟾的耳垂,轻声道:“宝蟾姐,有没有弄疼你?”
宝蟾含羞道:“男君你这般威猛,奴婢便是疼了,也只能受着啊。不过……不过……你就这样对我,我很喜欢。”
严鸿一手轻轻爱抚着宝蟾的酥胸,说道:“宝蟾姐,从小到大,你对我好,我都记着的。哎,这两年,在外边东奔西跑,和宝蟾姐在一起的时候不多,可委屈你了。”
宝蟾幽幽道:“男君,你不要这般说。你是相爷的长孙,又是国家的大将,是要做大事的。杀敌立功,封侯万里,这才是你的男儿本色,奴婢我看着也是欢喜的,骄傲的。你只管放手去吧。你那位孙姨太,张姨太,都是武艺高强的,她们在外面跟着你,保护你,我也放心。宝蟾我没有力气,也不会武艺,只有留在严府里,帮衬着女君,替你把这后宅整治好,免得你在外分心。”
严鸿听了,却也分外感动,道:“宝蟾姐,我从小到大,没有把你当做奴婢看过。有你在,我确是放心多了。这后宅之事,便多多有劳你了。”
宝蟾双目一弯,笑道:“是啊,男君风流倜傥,每次出去,必定要带美人回来。若没有我这黄脸丫鬟替你打理,您这大少爷的后宅,如何放的下这许多花花草草?”
严鸿怒道:“好个宝蟾姐,我敬重你,你反来消遣我。今日不弄得你死去活来,你怕是不知道严大少爷的手段!”说罢,翻身坐起,一双龙抓手,恶狠狠向宝蟾劈面伸下。
宝蟾作势挥动被捆缚的双手,挣扎着道:“男君,饶了奴婢吧……啊……”
这一夜,不眠的何止一二人?
陆兰贞的房内,兰贞披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册话本,随手翻翻,又随手放下。鸳鸯端来一杯香茶:“小姐,姑爷也真是的。这一个两个的姨太太娶进来倒也罢了,居然都要穿红衣走正门,这叫哪门子的规矩?”
陆兰贞看鸳鸯这气愤的样子,轻轻笑道:“你啊,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这不都是因为那孙姨娘开了个头么。后面这几位啊,徐姨娘是徐阁老的孙女,原本想当正妻嫁进来的,你能让她比个练武人家的还不如?宝蟾那是老太夫人房中的,陪相公从小玩到大,张姨娘是跟着相公出生入死的,这几个,谁也不好委屈了啊。没事了,横竖是个正门偏门,计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