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姚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面色已经由红色转变成紫色。
“大师,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今晚来不是给我治病的,而是给你的宝贝徒儿治病的吧?”
文玉瑶总算是明白了若虚大师的苦逼用心,心里涌起一丝丝鄙视的神色。
心想,别看这道士眉慈目善的,肚里的花花肠子可够精明的哈,要我帮忙就明说,饶了那么大一个弯,还美其名曰“给我治病”!
若虚大师对她的神色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像他这等年纪和修为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点的误解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淡淡一笑道:“文小姐,你虽然还很年轻,但我坚信你肯定是一个有着心酸故事的人,以你的容颜、知识、阅历,为何甘心久居于此呢?”
文玉瑶闻此,回想起这几年风雨飘摇、受尽折磨的日日夜夜,眼泪不禁簌簌的夺眶而出。
“只要你把体内的阴毒除去,你就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市、商海任你纵横逍遥。”若虚大师趁热打铁,可是总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你慢慢的考虑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哦。”
若虚大师说完后,起身作势,欲背起榻上的姚禹。
“大。。。。。。大师,请你再。。。。。。再等等。”
文玉瑶欲罢不能,欲留还拒,纠结的如同一根红绳上的死结,急欲解开却无从下手。
“文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你应该很清楚。”
“大。。。。。。大师,劳烦你把姚禹留。。。。。。留下吧。”
文玉瑶羞涩的、弱弱的说道,脸上的红晕像天边堆起的晚霞。
“好啊,禹儿就交给你了。我已经点了他的昏穴,一切由你自己做主。”
若虚大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文玉瑶,这个倔丫头,终于想通了哈,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若虚大师走后,文玉瑶呆坐在榻前,细细的看着姚禹。
要说她不想,那是假话。
第一次和自己深爱的男人滚床单时,她看到男人在自己的肚皮上惊魂未定,一副碰到鬼了的惊世骇俗的神情,把她完全吓晕了。
男欢女爱,原本是一件你情我愿、赏心悦目的事情,却不料和死亡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的家族有何面目在世上立足?
曾经是家族骄傲的她,最后被家族抛弃了,而她自己也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几年艰辛的风雨漂泊,她终于明白了人世间的一切冷暖。
看着挣扎在浴~火之中的那张俊俏、刚毅、略显稚嫩的脸庞,文玉瑶心中升起一丝怜爱之心,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乖禹儿,别怕,姐姐来救你哈。”
起身将灯熄灭,也许只有在黑暗中,她才有勇气跨出这看似简单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