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金,虽身在大会镇,然你吴添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一直想结交之,始终却是缘惜一面。”宋金微笑着,向吴添伸出手。
吴添既然知道他不是对头,而且可能还是帮手,顿时交际手段上来,堆笑道:“我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能见识宋兄了。”心里道:这货怎么长得这么猥琐,比老子差多了,大会镇就你这样子也能混得人模狗样,看来业界素质很恶劣啊!哥啥时候也来掺一脚,造福百姓可能谈不上,来提升下你们长相的平均线的作用,也是有的,哈!
“哪里哪里,能够认识吴兄,我才是荣幸之至。”眼见转眼间变成一团和气,双方的也都放松下来。
吴添自然料到对方在此出现,显然不是巧合。
客套几句,正想试探试探,岂知对方已然进入正题。
“吴兄此行目的,可是为李民强而来?”宋金微笑地盯着他,仿佛早胸有成竹般。此时已近午后,吴贵兴虽然挑选一处偏僻的街巷,但还是偶尔有人经过。
这两帮人堵截着小巷,显眼得很,而且从他们穿着和形象上,只要不是傻子,也瞧出是不是善荘辈。不少经过的人认出宋金和他那些平日张牙舞爪的手下,面色一变,纷纷加快脚,生怕走迟一刻,便惹他们不快,惹事上身。
吴添也不装伪,对方有备而来,自然有了所解,反正对方和李民强不对眼,先看看他想干甚么:“哈!正是!这个混蛋弄了我的人,我此趟来,就是找那个混蛋。宋兄,我这人坦率直白,不喜欢那些曲曲歪歪的花肠子。不知你是为说情做和事人,还是为其它而来?”
此话一落,原本松懈的双方,顿然又剑拔弩张起来。
宋金摆了摆手,制止手下的戒备动作,他瞄一眼旁边的吴贵兴,笑道:“我和李民强是什么关系,怕这位吴兄弟早有所闻,吴兄大可以问个明白。”
吴贵兴在大会镇日长年久,对这些复杂圈子,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这宋金可是大会镇的上层人物,平日,人家连他正眼也没瞧一眼,眼下竟然特意前来,而且对吴添这么客气有礼,眼下提到自己,遂感受宠若惊。这货本身也没啥气节的,见到个比自己强大的人物,基本是立马能不要脸随地就吹捧的。
他连忙谀媚道:“宋老板在我们大会镇可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你看英武帅气的长相,多么有文化气质,多么温文儒雅!仿佛春风里举杯自醉的潇洒诗人!像这种气质的人,怎么可能和李民强那种粗鄙的暴发户为伍?李民强出名的心胸狭窄,大会镇有宋老板这么帅气这么宽容大度的人在,早深得民心。相反,宋老板的出色,只会引起李民强的忌妒和仇恨!以宋老板的胸襟,虽然不和那货计较,但那货一直将宋老板当成眼中钉……”
他一来对这位宋金着实忌惮得很,天然的拍马屁本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第二是在大会镇他已死死得罪李民强,没有挽救和缓的余地,而吴添又远水难救近火,眼前有这么一条粗腿抱,万万不能放过这绝世良机!
只要攀上宋金这层关系,有他罩着,李民强方面的压力,则大大减缓。
吴添恨不得撕了他嘴,这货好歹也是吴家村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大场面,你这么表现还说得过去,眼下碰见个小货色,就这么卑躬屈膝舔痔吮疮,这不是当众丢老子的人吗?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活脱脱拉低了老子的素质!你吗逼的,以后有事找上俺也不理你!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宋金却是听得有滋有味,微笑而有礼地不时摇摇头,表达一下谦虚。丝毫没有阻止吴贵兴继续恶心下去的迹象。
吴添实在顶不住,干咳一声:道:“那个……那个……关系我清楚了。我们还有事,有什么就开门见山!”
宋金从陶醉神情醒悟过来,心里想:这货拍马屁功底不错,要激动人心时有激动人心,要舒坦舒畅时有舒坦舒畅,找个时间纳为手下,无聊时候听他拍拍马屁,解解闷也不错。
他道:“我们借个地方说话。”说完,让手下留在原地,自己则领着吴添和吴贵兴往前走。
吴添自然不怕这货,想搞阴谋的话,老子一指就能摁死你这个老白脸,当即也将手下也留在原地!
这两人谈话,吴贵兴本来是没啥资格的,但是作为两者之间唯一的桥梁,他倒不能不在。
三人进入一个游戏厅,转入后面。
“你们的事,我已知晓,你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李民强?”宋金懒洋洋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你都中途把老子堵住,问这个不是多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