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道:“一会等他下场打球再倒不迟,现在他又不渴!”
端王微笑:“确实不渴,也不饿,都让敬王吃喝了吧!”
钱婉丽窘住,恭恭敬敬晾了两杯茶给敬王喝,才对宋娉婷道:“我们下去吧?”
宋娉婷摇头:“我不去,你先去!”
钱婉丽迟疑片刻,低头告退而去。
敬王指着宋娉婷:“你来这里做什么?守点规矩行不行?女子绣棚在那边!”
宋娉婷撇嘴:“钱小姐邀我来的,她倒是给二位哥哥献了茶水点心有功劳,我没做什么,也没捞着什么,我不甘心!”
端王笑道:“你想要什么?”
“敬王哥哥刚得了彩头,要分给我一半,我刚才替你喊威了!”
“你这丫头,什么好事让你撞见就不行……”
端王道:“小彩头要做什么?一会我给你拿大彩头!”
“好啊,端王哥哥,我等着哦!”
宋聘婷笑着道了谢,告退下去,刚走了两步,敬王喊住她:
“怎么只是你和孙小姐观球?还有一个呢?信义候那位小同乡哪去啦?”
宋聘婷楞住,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傻站在那里,敬王笑道:
“你们不是三个人一起的么?那个江南韦小姐呢?刚进来看见钱小姐以为是她呢,吓我一跳,怎么就敢跑端王哥哥这里来了!原来她两人竟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
“哦,你说的是韦越云啊!”
宋聘婷总算听明白了:“越云太过小心,各自从家里出来,谁会故意去穿一样的衣裳?见钱小姐不甚高兴,她就回去了,说不喜欢看球,其实她挺爱热闹的,若是让她看到你们这一场球,肯定叹为观止,江南赛球没这么激烈!”
敬王挑眉:“穿了同样的衣裳就不高兴?什么道理!”
“唉,你不懂的啦,又不是军中将士,要穿一样的铠甲。女子们讲究这个,不是要好的姐妹,身份高低不同,我有的她就不能有,穿了一样的衣裳出来撞在一起,会遭人讨嫌的!”
“这……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懂?”
敬王看着宋聘婷闪身出去,喃喃道。
“你该下场了。”端王提醒弟弟,微笑道:“这小丫头饶舌得很,跟她理论你说不过!”
心里想着原来韦越云也是来观球的,却因为穿了与人衣裳相同的衣裳,折转回家去。
她倒是个知机懂进退的,同样年纪,钱婉丽就做不到这样,当然身份不同,各人反应不一样,钱婉丽是尚书之女,她不需要退,而韦越云……她显然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平民女子,宋聘婷借给她护卫,孙府车驾接送,她靠的仅仅是友情。
所以她选择了隐忍。
赵瑜心里微微一痛,想到当年自己和小乔,在花桥县城街头遭到周五一群人的暴打,要打死他,捉走小乔,小乔跪在地上哀求,那一刻他觉得屈辱,但对小乔来说,只是一种隐忍,小乔没有能力保护哥哥和自保,他只能那样做!
结果他做到了,保住哥哥的命,兄弟俩不致失散。
可这个韦越云,远没有到那样的境地啊,是不是太过于小心怕事了?凭宋府、信义候府仍关照不了她?
第一次在江上遇见她,就没有忘记过这个女子,是因为她容貌太过出众?他不认同这个理由,容貌出众的女子见过不少,极少有一眼就能让他动心的,但他没有深入查探过她,在江南,宋子仪明说她是宋娉婷的闺友,他都没有向宋娉婷问过半句关于她的事,不过那时忙着查找小乔的踪迹,倒是被宋娉婷缠着跟着,说了不少关于小乔的事给她听,宋娉婷听得唏嘘不已,说要是给她一个那样的弟弟,她一定保护好他,绝不会让他有半点闪失,把赵瑜弄得更加伤心自责。(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