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使,小弟手里尚有些许军务,恕小弟先行告退!”
心情抑郁的段芝贵也不挽留,点了点头,道“定国小弟且随便,我这一路奔波也够累的,也该休息了。”
“告辞!”说完张定国就急匆匆的走了,连客套话都没有多说。
直到张定国消失在门口。段芝贵才转过头来,捏着那旗女的下巴。笑问道“刚刚他说的有几分真实?”
“奴家不知军事,不过奴家月前外出的时候。就被罚扫了一天的大街,妈妈到卫生厅去托关系,都被赶了出来。”旗女怯生生的说道。
沉思了一下,段芝贵转头问道“你们呢?”
“爷,这楼里的姑娘有近半都被罚过,连妈妈都扫了一上午的大街,若不是因为她门面广,加上态度好,恐怕要扫一整天的大街了。”一个姑娘道。
“爷,奴家以前听姐妹说过,有个富商因为逃税,货船都被击沉了,船上三十多人,还有两个洋人一个都没活,可吓人了!”姑娘面露恐惧道。
眼睛一亮,段芝贵发现自己到妓院真是一个好选择,这里不仅有各种情报,还有可爱的姑娘玩,简直是自己的天堂。
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段芝贵笑道“只要你们告诉我稀奇事,爷高兴了,每人赏一锭金子。”
姑娘们眼睛泛光,那金锭子少说也有二十两上下,换成银元不下五百,这都是她们够半个月的收入了。
“爷,你手里有方孔金币,这种金锭子还要到银行换,我们身份卑贱,不敢去!”那个旗女道。
眉头一皱,段芝贵觉得此人有些得寸进尺了。
“爷,您别生气,奴手里有个绝对让您满意的消息!”旗女也怕失了财主,急忙挽救道。若是让妈妈知道她赶走了一个大财主,估计要被那些护卫给轮死了。
眉头一展,段芝贵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串方孔金币,扔在桌子上。
“让爷满意了,这一串都是你的!”
旗女眼睛全是金星,那一串方孔金币足有三十六个,比起那顶金元宝都要值钱得多。按照银行兑换率,一两金子只能换一枚金币,也就是说一枚金币在银行就值一两金子。
实际上金币的重量接近了一两,除去其中的其他成分,金子的含量在七八钱左右,价值还是很可观的,在南洋和周围国家这种金币都得到了认可,就连欧美国家在一定程度上也愿意接受这种精美的“龙凤呈祥”方孔金币。
一把抓住那串金币,旗女塞进胸脯里,笑道“奴家从一个恩客那里听到,两月前有一个法国商人走私了一批鸦片,被税警给发现了,法国人不想交重税,就下令手下的船员持枪反抗,结果货船被税警的炮船给打沉了,手下的船员和本人都被击毙了。”
段芝贵脸阴沉了下来,冷声道“若是只有这些,它可不值那么多。”
“爷别急嘛,奴家还没有说完呢!”旗女道“法国总领事知道这件事自然是不甘心,就威胁咱们广东的民政长官,说如果不交出凶手,并且赔礼道歉,就让法国军舰来讲理。”
“嘻嘻……爷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咱们的民政长官严词拒绝了法国领事的要求,还上报了巡阅使大人,结果三天后,咱们的三官战舰就全到了西贡,在那里演练了三天实弹炮击,吓得法国总督都尿了裤子。”
三官战舰的名号,段芝贵倒是清楚,知道那是取自民间最负盛名的三位大神的名号。
“法国总督不是驻扎在河内嘛?”段芝贵疑问道。
“以前是的,不过两个月前就开始转到西贡去了,他可能觉得河内不安全吧!”有人猜测道。
……
张定国刚出了青楼,就流露出了本来的痞子气息,一把揪着警卫团长周崇超的耳朵,低声问道“刚刚在一旁偷看什么,我几次打手势你都没看到?”
“师长疼疼……”周崇超吸着冷气喊道。
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的警卫团长几分颜面,张定国手松了一些。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要不是两人关系极好,自己不舍得。周崇超早该下到部队当正规团长了,而不是窝在不到千人的警卫团当个中校团长。
“师长,我不是看你手摸得正爽,没敢打扰你吗?”刚一逃脱,周崇超就恢复了本性,调笑道。
想起刚刚温香暖怀的感觉,张定国就有些小兴奋,嗅着手上残存的芳香,有些后悔装过火了,要不然今晚就能……
“师长,问你个事?”
“说……”张定国接过手下牵来的马,一跃而上,头也没回。
周崇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老子又没有尝过,我他妈怎么知道?”轻夹马腹,张定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
眼见张定国快要走远,周崇超急忙跃上马背,追了上去。
“不是吧师长,巡阅使不是送给你的有两个美女吗,你就没试过?”
一提起此事,张定国一脸的辛酸,咬着牙说道“本来是有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的,可是被魁叔给带走了,说是要训练一阵子,等我们结了婚再还回来。”
“我tm结了婚还有她们干嘛?”悲愤的喊了一声,张定国飞马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