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英国呆满一个月的孙元起,应法国、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国科学院、大学的邀请,开始周游欧洲各国。孙元起前脚刚走,《泰晤士报》就在科学版用大标题写道:“反物质:约翰逊教授的猜想”。
第一站是离英伦三岛最近的法国,应邀在法国学士院、巴黎大学等学术机构做学术报告后,特意拜会了居里夫妇。临出门时,孙元起意味深长地提醒居里先生:“注意交通安全,尤其是马路上的马车。”也不知道这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能否领会自己的忠告。
12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颁出了第四届诺贝尔奖,其中化学奖得主是“发现六种惰性气体,并确定它们在元素周期表中的位置”的英国科学家拉姆塞,物理学奖得主则是“发现氩”的英国科学家瑞利。巧合的是,在两人的获奖感言中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孙元起。
拉姆塞说道:“感谢远东的约翰逊博士,他对元素周期表以及化学反应原理的解读,让我受益匪浅。”
瑞利则表示:“此次获奖,我觉得荣幸的同时,也有些惭愧。因为同时获奖的拉姆塞先生发现了6种惰性气体,至于先后发现氡、镥、镨、锝4种元素的约翰逊博士尚未获奖,而我,只是幸运地发现了氩元素而已”
等孙元起结束在法国的十余天旅程,英国科学家早已快速搭建好了相应的设备,开始实验,在最初的照片中并没有出现孙元起描绘的那种正电子轨迹。于是《泰晤士报》的科学版出现了这样的标题:“反物质:博士的假设与实验的真实”。
在比利时、荷兰短暂逗留,之后孙元起直奔德柏林,在那里有位著名的物理学家想和他讨论量子力学的事儿。见面之后,孙元起紧紧握住他的手,仔细打量这位大人物:脸部轮廓可以依稀看出这位快五十岁的教授,在青少年时期一定是个英俊无双的德国帅哥,只是无情的岁月已经带走了他的帅气——以及头顶的头发;但出生教育世家自小熏陶出的温文尔雅,再加上从教二十余年的锤炼,举手投足间便使人如坐十里春风。
不错,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普朗克教授
曾祖父、祖父、父亲、叔叔都是教授,普朗克从小就十分具有音乐天赋,他会钢琴、管风琴和大提琴,还上过演唱课,曾为多首歌曲和一部轻歌剧作曲。但是普朗克并没有选择音乐作为他的大学专业,而是决定学习物理。
为此,慕尼黑的物理学教授冯?约利曾劝说道:“这门科学中的一切都已经被研究了,只有一些不重要的空白需要被填补。”希望他就此回心转意。但是普朗克回复道:“我并不期望发现新大陆,只希望理解已经存在的物理学基础,或许能将其加深。”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学生,后来创立了量子说,揭开了量子力学大发展的序幕,给经典物理学以致命一击。也就是这样一位创立量子说的科学家,曾先后反对过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海森堡的矩阵力学。
孙元起见普朗克时还有一丝紧张,要知道这位培养出三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诺贝尔奖得主,是这样批评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爱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论不是后退了几十年,而是后退了几百年,那时克里斯蒂安?惠更斯提出反对牛顿业已占据优势的辐射理论。”对于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海森堡,他只用了一个词:“令人厌恶的”(德语原文:beuli)
现在,孙元起把他俩的光量子理论和矩阵力学都借鉴了来,天晓得普大神会怎么教训自己
没想到,普大神拿着那本《iene》,和风细雨地向他询问量子力学中的一些问题。虽然他并不准备放弃麦克斯韦的电动力学,但对量子力学理论还是表示了一定的肯定。期间,也曾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元起继续努力,争取把量子力学纳入到经典物理学的框架下,但是,那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在德国物理学会授予孙元起外籍会员之后,普朗克突然问道:“扬克,你真觉得世界上有反物质么?”
孙元起一怔,这才想起,经过近二十天的实验,各个实验室仍然没有在宇宙射线中找到所谓的正电子,于是《泰晤士报》再次换了个标题:“反物质:东方小子的妄想”。
“我确信世界上存在反粒子,并且一定可以通过实验手段找到。至于反物质,那我们必须把眼光瞄准广袤的宇宙,并且需要足够先进的设备”孙元起如是说道。
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天意,在平安夜那一天,英国两家实验室同时在照片上发现了正电子的踪迹。次日,《泰晤士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重大发现,题目是:“反物质:本世纪最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