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三个闺蜜的心情其实都有些沉重,一个个的都怀着心事。
除了张小凡,第一次当伴娘还是给这样大家庭的一对新人,先不说今天来的都是些大人物,单想想今天这场面,她就已经面红耳赤了,一定很多很多帅哥吧?
新郎官那么帅,新郎官的朋友会丑吗?
当然是肯定不会丑了,肯定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谦谦君子,然后——
张小凡其实是想要嫁给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不由的想起严连那家伙,她就是觉得他的性子太野,他纵然很有决心的追了她这些年,但是她却总是感觉不到多少安全感。
婚礼一开始小幸跟华恩站在最前面观看,新娘在父亲的牵引下走到新郎旁边,对新郎低声叮嘱好好照顾他女儿,新郎很谦虚的答应,温柔的眼神望着新娘子。
美人望着自己的男人竟然忍不住用力的喘了一口,过去交过的男朋友总让自己掌控着,突然感觉自己的情绪在被眼前的男人控制着的时候,她就感觉压力好大好大。
如果说前面的男朋友让她觉得筋疲力尽,然而今天站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她却觉得自己是在小心翼翼。
她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于是她还是笑开,本来想笑的温柔一点,但是一不小心就淘气的眨了眨眼。
新郎官笑了一声,然后牵着她的手到自己臂弯里,跟她一起听神父念叨。
周围的人都忍着不再说话,说话的也会尽力的压低声音。
红毯上洒满白色花瓣,蔚蓝的天空下如此美妙的一场。
小幸有意的往别处看,听说他也被邀请了来观礼,但是竟然一直没看到她的身影。
华恩在一边看婚礼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在你后面呢!”
小幸听着华恩突然的话不由的转头看华恩,见华恩面不改色的依然望着婚礼上的一对新人,她却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最后面他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身边围着几个老总正在跟他聊着些什么。
他淡淡的笑着,垂着的眸子也只是无意间抬起,正好看到她在搜寻他的眼神。
小幸立即转了头像是被捉到的小偷,华恩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眼看我们也到了二十八岁高龄,我怎么觉得你比前两年还孩子气了呢?”
“什么?”小幸不由的皱眉,这评价到底是贬义还是褒义?
傅执也是又垂下眸,自始至终像个无关紧要的人远远地观礼。
只是他明明想独自观礼,身边却总是少不了有几个人。
婚礼后张小凡站在新娘身后:“往这边仍哦!”
新娘子穿着圣洁的婚纱往后看了一眼,当然是扔给自己的伴娘最好了,虽然有点羡慕人家的肌肤,但是还是希望人家尽快找到自己的归宿。
于是新娘子用力的往后抛过去那个白色的大花球。
虽然很多美女都在抢,但是真的最好就落在张小凡的怀里,张小凡一脸的惊喜望着自己怀里的花球,却是不到片刻就被一群穿着贤淑的女人给一下子推倒。
于是这场抢花大战也真够刺激的。
小幸跟华恩都吓坏了,却在不久后看到伴郎高举着捧花被抱了出来。
严连不高兴的皱着眉:“你没看身后很多人吗?”
“我哪里有时间看那个?给你看,捧花是我的了,我很快要嫁人了。”张小凡拿着捧花在他眼前炫耀。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严连笑的坏坏的。
“啊,你快把我放下,不要被别人看到误会你跟我不清不楚的,我是要嫁人的,但是肯定不是你。”
那消瘦的身子几乎是从严连的怀里跳下去的,然后就往外跑。
果不其然撞到一个人,也长的很帅。
严连眼睁睁的看着,然后一下子蹙紧眉头:“高少爷好久不见。”
张小凡眨着她那双无害的眼睛花痴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却是感觉肩膀突然一重。
“严连?好久不见!”那男子有点好奇,刚回国不久。
“是啊,确实好久没见了,我未婚妻有点淘气,没有撞疼你吧?”
张小凡立即瞪大了眼睛望着旁边的男人,然后一双手用力的抱着他的手臂,用力的拧着,从衣服布料拧到他的肉。
疼的他立即不高兴的皱着眉抬手握住那双手:“在外面的时候不要跟我打情骂俏,注意形象。”
张小凡更是一下子没话说。
华恩看着这一幕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哎,真怀疑张小凡这两年是怎么躲得过严连那个阴险的家伙的。”
小幸淡淡的笑了声,她大概能明白张小凡的心情。
女人找男人,都需要安全感的。
尤其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是绝不会让一个看似还不错的男人掌握自己,除非她确定他能跟自己共度一生。
毕竟一辈子那么长——
想到一辈子相亲相爱这种题目,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发闷。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走过来一个美男子:“卓小姐。”
小幸低声笑:“王先生好久不见。”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你,跟姐妹一起来的吗?”
“新娘子是死党,这位是——”她想找华恩的,但是华恩好似不愿意打搅她的好事,于是离开了。
“卓太太她刚刚去另一边了!”男子手里拿着香槟指了指不远处。
小幸有点失望,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几次找借口要走却都没能走掉,这个男人倒是口才很不错,某局的老大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做什么呢?
小幸心里苦闷,却是一抬头看到傅总身边围着几个美女嬉笑着。
这场面真熟悉啊,但是她怎么看着还是这么别扭呢?
明明已经离婚了,他身边再有追求者也是应该的。
于是小幸看着那个美男子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说完就走了,而那个美男子看着不远处她的前夫,也是淡淡的笑了一声,然后转头走了。
幽深的眸光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却是转而在听到一句问候的时候淡淡的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吗?”
晚上的宴会更是热闹了,完全没有任何媒体可以进入,在海悦足以容纳几百人的房间里,这一场,肯定是今年最盛大的一场了。
新郎跟新娘跳开场舞,然后大家都被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在场的男士给请进了舞池,华恩淘气的跟新郎官父亲去跳了,于是卓亮陪着人家母亲跳。
傅执怀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名门千金,千金一直有说有笑的,小幸坐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酒不能喝,舞不能跳。
可是自己到底为什么拒绝那些来邀舞的人?
明明自己跳舞也很好看,并且他都搂着别的女人跳的那么欢。
只是那双幽暗的眸子,难道那个千金没有看出来那里面一点温度也没有吗?
好吧,最后她发现,原来她的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于是只好移开眼,就看到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你是在等我吗?”
他绅士的邀舞动作,她伸了手,对于这个笑容她竟然没有免疫力。
只是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入舞池之内最合适的位置。
这家伙像个交谊舞冠军。
小幸心里这么想的,却在他说话的时候由于感觉到他的呼吸要靠近自己的脸,她保持着微笑微微侧脸,眼角却刚好扫射到那一对。
他们两对未免也太近了一些吧?
小幸不自禁的有些苦恼,想要离开却是不能。
如今跟她跳舞的美男子刚刚上瘾,看着她的表情不自禁的在她耳边问:“你很介意他在旁边吗?”
小幸微微一滞,眼睛开始目不斜视,只是盯着眼前男子的下巴。
想过要否认,但是自己明明不舒服。
“是很介意。”
于是他牵着她开始绕,一圈一圈的,像是要真的逃离那个有那个人的地方。
灯光突然暗下去,音乐安静了一瞬,然后在一片漆黑中大家互换了舞伴。
那一刻,她终究明白什么叫孙悟空再聪明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就如她再怎么直言不讳放下颜面,却还是在一片黑暗中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掌心握着她的手,真是已经好久没跳舞了的感觉。
他的眸光很浅,只淡淡的一声:“好像很失望。”
小幸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
在某些时候差不多都是别人跟着她的脚步,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截然不同。
华恩跟卓亮看到那一幕也不由得感叹:“你说他们俩是谁先把谁折磨死?”
“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肯定是你把我折磨死。”
老公一席话,华恩立即就红着脸瞪他:“没正经。”
他却是笑的很开心,那满眼都是他自己老婆的样子,好似非常的满足。
而小幸跟傅执却好似谁也不看谁一眼,只是在跟着音乐动作着,甚至有些机械了。
“刚刚跟你跳舞的那个人刚回城就当了某局的老大,你猜凭他这空降的能力,要多久才能追上你。”
她猜?
多久能追上她?
这样的问题也只有他傅执能问出来。
小幸却是一下子学不会撒谎的样子:“我猜很难,两个强势的人碰在一起注定事没好结果。”
只是这次傅总也难得的同意了她的说法,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很对,硬碰硬的结果往往都是同归于尽。”
“我们可以不吵架吗?”小幸低声问了句。
“我们没有吵架!”他的声音更淡漠了,眼睛一直盯着某处,然后跟人家礼貌的点了点头。
小幸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他那个眼神,正好一个转身她在他的方向看到他刚刚看到的地方,一个女人火辣的背影,顿时心肺里生气一股火焰想要甩袖而去。
无奈人却是被他紧紧地控制着。
她瞪他一眼:“你放开我。”
“这种场合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他冷声道,又像是带着一点点的耐心提醒。
小幸却是被他的话给呛的要咳嗽,却是垂着眸再也不看他。
直到一曲结束,她刚要转身走就听到有个美女的声音:“傅总好久不见是不是可以赏脸喝一杯?”
“我——”
“傅总还要回家带孩子没空陪你喝酒。”小幸淡淡的一句之后就转身往外走。
傅执的嘴巴微微张开,然后笑了笑,双手插兜:“抱歉,我好像真的要回家带孩子。”
美女立即懵了,一个大老板要回去带孩子?
他走之前突然又回头:“叫我傅总没关系,但是请别忘了,如今我已经不是集团首席掌管人。”
说完看了看那个已经走远的冷漠背影:“她才是!”
于是第二天的新闻是傅总为了在集团占有一席之地而屈身于前妻的种种不合理要求。
小幸看到报纸上那条新闻的时候皱起眉:“这家报社这么无聊?”
张小凡站在旁边嘿嘿笑了两声:“我倒是觉得不错呢,这样一来那些想跟老板凑近乎的女人就就不会那么多了。”
“你干嘛不说以后真要追求他的女人全都是真爱他了?”小幸直言。
张小凡咬着自己的嘴唇低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这报写的,真是——
她是母老虎吗?
大家竟然以为她现在对他傅总威逼利诱?
在大家眼里她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利用权势来欺压前夫的翻脸不认人的坏女人?
而傅执看着报纸竟然笑了一声,严连跟韩伟在他办公室玩,看他还笑的出来不自禁的也笑了。
“也只有你看到这种新闻还笑的出来。”韩伟说。
“就是,现在大家都以为卓幸爬到你头上,你的尊严都被她践踏没了。”严连作为他的一级助理,对这件事也真是愤怒到脸黑了。
毕竟这样一来那些曾经把他老板当个天供着的人要情何以堪啊,傅大老板脑子秀逗了吧,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家业送给一个跟他已经离了婚的女人?
不用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没有离婚,就算爱的死去活来,但是有那个高官或者富翁会把自己的家业财产都送给一个女人的?
而他傅执,竟然真就做了。
“那我怎么办?哭吗?”他嘲笑了一声问。
“只要你一句话,这些报纸在半个小时内就会全部消失。”严连说。
“有什么意思?”
于是俩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是啊,有什么意思?
当事人根本不在意,所以即使天下大乱,又有什么意思?
傅执又瞅了报纸上一眼,眼眸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隔壁的人看了报纸会怎么想?
她的思考一向是异于常人,不知道这次她又会想到什么奇怪的。
“好吧,今年过年你想怎么过?”韩伟问他,撇开那个让人不愉快,心里发堵的话题。
“一天就二十四个小时,还能怎么过?”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倒是真的皱起眉,在认真思考,然后又特别不爽。
严连跟韩伟互相看了一眼:“不然我跟你过?”
傅执皱着眉瞪着他:“你确定?”
韩伟靠在沙发里贼笑:“是啊,你确定?”
严连挑了挑眉,使劲的睁了睁眼:“我当然也不希望跟你过,不过如果我实在找不到伴,你也没有伴的话,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严连说道此处也是格外心痛啊。
“张秘书恐怕要跟父母一起过吧?你不用如果,你肯定留不住她。”韩伟说。
严连立即冷了脸:“伟哥,不带这样的啊。”
“滚,乱叫什么?”
于是兄弟俩分分钟就要撕破脸大打出手的感觉。
但是最后也还是没能打起来,傅执也觉得过年严连想跟人家过确实不太可能。
而且前几天张小凡还去相亲了,虽然相亲被严助理知道的结果有点惨重,但是她不管,反正她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去做赌注。
她觉得她赔不起。
上午开会放年假,晚上同事们一起去酒店聚会,然后今年就结束了。
下班的时候小幸还在想,往年傅执过年的时候总是很多应酬,今年换了她当家,竟然没人找她喝酒。
殊不知傅总这些日子以来没少去参加应酬。
她还以为大家是把她当成母老虎都不敢招惹她了。
倒是那位姓王的美男子给她办公室送了几次花。
那大胆的举动,实在让她敬佩不已啊。
毕竟有男人敢追求一个有仨孩子的女人,这种勇气确实是很让人钦佩的。
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出了门口,傅执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进了电梯也是没人说话,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严连突然跑过来:“等一下等一下。”
小幸一滞,她一直以为顶楼就剩下他们俩了,秘书也早就下去做别的事情了。
“两位老板好啊,刚刚在厕所睡着了。”
……
于是俩人不自禁的都敬佩的看了他一眼。
严连扯了扯嗓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俩别那么看着我。”
看的他心里发虚,因为某个房间里,还有个小女孩没敢出来呢。
后来电梯往下走,严连看着傅执跟卓幸俩人并肩站在旁边不自禁的一下子好奇心作祟:“两位今年过年跟什么人一起过啊?”
小幸立即抬眼看了严连一眼,傅执也微微抬眸瞪他一眼。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问题,虽然傅执还是垂下眸子没有说他多管闲事。
小幸却记得自己答应过李阳等他回来过年,但是昨天晚上通电话,他还说没确定。
小幸心里不是不知道李阳介意什么,也不是不明白李阳想给她多一点的私人空间,只是他照顾她们娘俩那么久,她却是要他一个人在外地孤单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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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九岁,他二十九岁,她是他粉嫰的小妻
他对她说过不下一千句狠话,却也有不下一万次的放任。
有时候,
爱,不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做却随时都可以。
他说不爱她,却跟她夜夜纠缠
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他挡在她的跟前,在她受伤的时候,他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