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了诶!”
王娘子一拍大腿,佩服地道:“要不怎么说你们高门出来的女子就是聪明呢!这都能看出来!
大娘是原配生的,她性子直,没出嫁时就和后娘处不好,连带着跟后娘生的弟妹也不亲。
当祖母的也偏袒二娘和小郎,幸好他们爹还算公正,不然大娘真是没法子活了。
大娘才出嫁两年,丈夫就死了,回了娘家,人家再来说亲,她也不肯嫁,就留在家里帮着做生意。
她能干爽利,管的事越多,她那个后娘越是眼红。刚好小郎有这个病,总也看不好,她后娘就把这事儿咬在她身上,说是她吓的。”
“这也能吓?”采蓝义愤填膺:“天下就没好的后娘!我也是被后娘卖掉的!这后娘今日怎么没见着?”
王娘子又使劲一拍大腿:“她没福气,前年死了!她倒是死了,却是害了儿女!小郎病着,二娘信了她的话,歪了心眼,一心不嫁人,就想留在家里和大姐打擂台争家产。”
采蓝听得津津有味,和王娘子在那一来一回地讨论不休。
杜清檀不过就是听着罢了,王家油铺的事,于她来说只是别人的故事,与治病有利,那就记着;无利,转头便忘了。
老于头站在门前翘首以待,看见她们就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嗔道:“怎么去了那许久!”
王娘子忙道:“那家人多,耽搁了会儿。”
老于头立刻担心起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有。”杜清檀见他神色有异,忙和王娘子道了别,当先走进家门,问道:“怎么回事?”
老于头不说话,领着她走到鸡舍外:“您看。”
才养了几天的小鸡全死了。
采蓝心疼得嗷嗷大哭:“我的鸡,我的蛋!”
“不许哭!”杜清檀捂住出采蓝的嘴,厉声喝止。
周围住的都是草民小老百姓,见着这种事,吓破了胆,怕是没什么人敢和她家往来了,正好如了萧家的意。
萧家越是想让她没活路,她偏要拼出一条路来!
老于头愁道:“都是被毒死的,今日死的是鸡,明日就可能死人。除非大娘子能找到人帮忙。”
“不怕,事情一定能解决。”
杜清檀冷静地掏了些钱给老于头:“再去买几只鸡回来,顺便去问问朱大郎,一定有消息了!”
萧家再次动手,说明事情有了进展,而她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等到老于头出了门,杜清檀找个竹篮子,将那几只死去的小鸡整整齐齐地放进去,找几片菜叶子盖着,搁在阴凉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