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位可谓自己莫名其妙的宿敌,青衫男子陆成柳的这番言论,薛震不觉有点诧异。他的目光在陆成柳的身上凝留小许,又把目光转向殿中上座的白衫修士鲜醉梦,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薛道友!你可有做过此事?”上座的白衫修士鲜醉梦解去这小段时间的静默,去声问道。
薛震听闻,不觉又是一阵的怔然,他于此时此刻,才明白到了那位三阶人仙欧逸宁的建议,还有眼前这位白衫修士鲜醉梦那种不同寻常的目光,这其中的一切一切,多半就是陆成柳所为,意图正是栽赃于自己。
“怎么?胆敢做,不敢承认?”陆成柳佯怒的表面闪过一丝狡诘之色,不易察觉之色。
薛震此刻心中有着那么点凌乱,他需要做的就是要重新厘清他与洛明许当初的点点滴滴。上座的鲜醉梦神情甚凝,但他并没有多加催促,只是把目光盯住薛震,时不时就扫向旁边的陆成柳。鲜醉梦眼神当中较为深沉,很难看出是怎么的一个态度。
过不了多久,薛震再度抬起头来,看去鲜醉梦,这般说言而出:
“鲜前辈!薛某与洛明许之死没有关系!”
“还要狡辩!当年你与洛明许同时出城,不久,他的魂牌就断裂了,你与他的死没有关系,这还能说得过去?”青衫男子陆成柳去声说道。
这个当口的工夫,薛震只是冷然地笑了笑,去声问道:
“陆道友,与他共同出城,他死了就与薛某有关,这岂不是太过于儿戏了!而且,薛某想问一句,当时的你身在何处?又在做着什么?”
说到这里,薛震望去的陆成柳的眼光已经充斥着淡淡的杀意,凝目而望,就连陆成柳也不禁地稍微避了下目光,陆成柳很快就这般说言而出,道:
“薛道友!你是在怀疑陆某?”
“不错!不但洛明许,这城中的人,上至仙阶修士,下至大小店铺,大多都是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不敢大声哼言,他之死于薛某看来,正是与你有莫大的牵连!”薛震去声叫说而出。
“姓薛的!难道你这次又要陆某向心坦言不成!”青衫男子陆成柳继续轻笑说道,面容上的冷色亦与薛震不遑多让。
听言及此,薛震心头轻轻的一阵愕然,陆成柳这次的栽赃,似乎是准备十足,在薛震看来,他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杀洛明许的多半就是陆成柳。假如事实如此,难道他要冒着心魔之扰,亦要做这向心之言。
想到这里,薛震面上的神色凝重了些许,而此时此刻的那位上座之人,白衫修士鲜醉梦却轻咳两声,这般说言道:
“薛道友!这事是成柳亲口所提,洛明许又并非宫门的人,假如不是他说及此事,此事直到现在鲜某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