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松开手,闭上眼睛,往床头一靠,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走吧。”
我起身,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摞好放在他床头。
他温柔的时候,是世上最优雅浪漫的情人。凶狠时,却是十足的恶魔,继续呆下去,不知他又要生出什么恶意。
收拾好东西,不带一丝眷念,我快步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觉得之前一直压在胸口的烦闷似乎终于减轻了一些,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清晰的痛楚。
前几日,我看到牧胸口的“小太阳”我还奢想着要弥补牧一点,哪怕自己受点委屈,哪怕他骂我都行,只要不破坏他和丹之间的感情,我都愿意努力去尝试。
可是,当看到丹牧在一起,他们交流的每一句每一个眼神,都刺痛自己时,才知道自己做不到那么豁达,尤其是看到丹牧当着我的面,互吻道别,心狠狠被刺痛。
爱情世界里,人的天性是自私的,独霸的。我亦如此,想说服自己,却抗不过自己的内心,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决定,绝不再踏入牧的病房。
接近午夜,深圳的街道虽是灯火辉煌,也渐渐变得清冷起来,我失神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想起来要打车回家。
回到家才看到手机有未接电话,拨了过去,才知原来约了陆毅,我居然都爽约了。
陆毅知道我心情不好,一直放心不下,要过来看我。我让他过几天再来,今天心情太乱太烦,完全没有思绪。陆毅说,过几天抽时间过来红树西岸看我。
虽然很累,第二天仍旧起得很早去了上班。虽然不赞同牧对项目的一些做法,但还是在他的框架下,做了一些调整,重新部署项目的进度。
牧不在办公室,davis忙得团团转,十点多还在加班。得知牧让他帮牧申请年假,这段住院期间,他用了他从未用过的年假。这样更好,他休年假,我就光明正大,无可非议了不用去医院汇报工作。
拖着一身疲倦回到家,打开房门时,隐约觉得房子里面有什么异样,但又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走到房间,我脱了职业裙装,内衣,往床上一扔,准备冲凉,伸手去开灯。眼前景象,让我吓了一跳。牧正躺在床上,我随手丢的衣服正盖在他胸前,牧正定定的看着我。
我“啊”的一声,随手扯过他身上盖着的毯子裹着身子,冲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