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今天的穿着,和我惊人的相似。
一身奶黄的运动衣,把大浪波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奕奕,竟柔美又阳光。不同的是,她脸上化了点淡妆,显得她皮肤更为细腻光滑。而我则一脸素颜,加多了个黄色的蝴蝶结发箍,因为打球,早已混乱不堪,额角处都是毛茸茸的新发,刚才和牧一番口舌之战,酸涩难当,我亦无心打理。
奶黄是我喜欢的颜色,牧喜欢我穿这种颜色,他说我穿奶黄色,显得心里干净纯洁,没心没肺,和我本人的个性很接近。
这番话,是在十年前的球场上说的。婷和乔羽凡,师兄和丹,都在场打球。
鞋子也是黄色系列,只不过我穿了更为艳丽的鹅黄。
今天或许只是巧合吧,或者......我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婷瘪了瘪嘴,脸色非常不好看,还在气呼呼的。
趁着丹和其他人寒暄的时候,我凑近婷的耳边:“你情商高点行吗?控制点自己的情绪,别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退一万步说,丹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何必摆脸色呢。”
婷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那样,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从来不委屈了自己,不违背自己的内心。你和牧情商够高吧,都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过得那么辛苦,何必呢。”
我语结。婷继续说:“牧脚趾还在流血呢,你一点也不心疼吗?我好心疼!。”
我看了一眼牧,牧正低头和丹交谈,丹脸上洋溢着笑容,嘴角之处都是满足和甜蜜。
无可否认,外人看来,他们俩坐在一起,很登对,完美的一对璧人。只是想到牧刚才“彩旗飘飘”的通篇大论,替丹痛心,替丹不值。这段婚姻里,始终丹是受害者,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从内心真正接受另一半在外面“彩旗飘飘”。
我发出冷冷的嘲笑。内心深处,一半是心有余悸,担心他刚才那么大力揣,脚趾肯定受伤不轻,他一直没做处理,任由脚趾出血。另一半,是因为他刚才的表情和那段段狠话仍历历在目。
交谈得知,在座的球友除了一人认识丹,其他都不认识她。大伙问牧:“这位美女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