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镜子是个高科技,那丫的和播放器似的还能给快进,一下连孩子都整上了!
等等,女儿?
我一想不对哪,七爷他不是没崽子吗?他那干女儿还是哥给他找的呢,我一愣,难道这就是那茬儿了?!
七爷这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里,七爷托着七姐娇柔的身体舒出一口气,白雾在七姐一双秋目间染上一丝朦胧,七爷淡笑一声:“没事就好。”。
七姐脸色苍白,笑容却宛若星辰,手里抱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小脸粉嫩粉嫩,七姐将头靠在七爷肩上:“必安,长得像你呢。”
“是吗?我觉得像你,以后一定和芸儿你一样漂亮。”七爷把那孩子抱在怀里,两人便相视淡淡一笑。
我傻傻站在那,没有过分的亲昵,只是淡淡一笑,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一直暖到心里,我低着头,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和媛媛这样那该多好……
我这脑袋一下就大了,我说我好容易找着这茬儿了,可你这难度系数他丫也太高了吧!哥一这么善良的好人,你让我怎么忍心去拆穿这么温馨的画面?!
但照八爷说的,我要不揭穿这个茬儿,哥那可就要和白萝卜一起留在这儿一辈子了,那可不成,你小子是幸福了,那哥呢?哥岂不是再也见不着媛媛了!
我咬咬牙,我说七爷你为了哥的幸福就牺牲下吧,再说你要回去还能再续“阴”缘呢,我就走过去了,七爷和七姐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的逗那小孩子呢,我就拍拍七爷的肩。
七爷一惊,回过头一看是哥立马站了起来:“这不是高大侠吗?你怎么来了?”
“那个……你能出来下不?”我沉着个脸。
他看看七姐:“芸儿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高大侠你到底有什么事,还不能在房里说?”七爷把我带到大堂里一脸奇怪的看我。
“七爷,你这辈子是没有孩子的,你不记得了?”我说。
他顿时一愣:“你说什么呢?”
我一把拽住他:“你清醒清醒吧,你小子和七姐成亲没多久你就死了,然后下了地府当了无常爷。”
“你别胡说八道!”七爷一下火了,狠狠瞪我一眼。
我这会儿心里也不好过,人家这正温馨着,好容易成了一家三口,哥突然来告诉他他早死了,这看着不扯蛋吗?要换成哥,我早一脚断子绝孙脚踹死那丫了!
不过哥可是个做大事的人,这种时候决不能心软,不然七爷那不是户口本上几口人的事儿了,那丫直接就魂飞魄散了!
我抽出我那差令破木牌甩给他:“记得这个不,差令,鬼差令!”
他拿着那牌子颠来倒去看了半天,突然木愣愣的抬头看我:“我好像确实见过这东西……”
我见有效果,我一下激动了,我说这和你说太费力气了,我一牌子直接抽了上去,我就大喝一声:“你是见过,在地府,你小子是白无常!”
七爷一下愣住了,一阵阴风席地而起,寒风呼啸,剑刃般割碎四周的一切,残影呼啸着划过,狂乱的卷席,盘旋,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撕扯成尘埃,耳畔还残留着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一切都不在了,眼前却换成了另一番景象,断桥残垣,积雪泛出污浊不堪的灰黑色,干涸的河滩旁枯树洒下狰狞凄厉的阴影,桥下有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吊着一个人!
一身白袍在寒风中烈烈而飞,窒息在早已僵硬的脸上留下痛苦的痕迹,脸色呈现出一片青白的凄惨摸样。
我整个人傻在那里,险些就要因为惊恐而跌倒……那个人……是七爷!
突然,就见到一道黑影在桥洞边缘转瞬即逝,依稀能看出个人的轮廓,难道是那个人害了七爷?我连忙追上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光,一下便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我正打算再到处找找,一道白气慢慢从桥头吊着的七爷身上钻了出来,白气慢慢凝聚竟成了个人,白高帽,白袍子,那兄弟打个哈欠一脸刚睡醒的样儿。
我去,我又说错了,那丫不是人,是鬼,是白萝卜!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我,他一笑:“哎,兄弟你怎么在这呢?”
四周顿时摇晃起来,一时天崩地裂,阴惨灰蒙的天空划出一道闪电般闪亮的裂口,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冰冷的感觉顺着身体蔓延,似乎浸泡在寒水中,突然迸裂开水花——
我一个踉跄,“碰”的就和啥东西撞上了,我就听到一声大叫,尖声尖气跟那公公似的:“兄弟你撞我干嘛!”
我猛一睁眼,就见白萝卜站在那铜镜前看着我,四周是开满的血红的彼岸花。我抬起牌子直接就给他呼了上去,他“嗷”一声跑开了:“你干什么?!”
我大笑一声:“好小子你可算穿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