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点头,说我听说过这个,以前我师父在西北边疆的时候遇到过一头,是一头花豹变异的,一头妖兽,便将整整一个村庄都给吞噬一空,十分恐怖。
我有些惊骇,说这里也有么?
小和尚点头,说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应该是有。
我左右打量,发现这个大厅内除了尸体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而左边和右边,分别有一条通道,便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走哪里呢?左,或者右。”
马一岙指着左边,说走这里吧。
小和尚有些不解,说为什么呢,两边都有痕迹,看样子当时很是分散,我们为什么要走左边?
马一岙笑了,说习惯而已,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做路左吉祥,路右凶险。
呃……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再深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那通道不宽不窄,能容三人前行,周遭都是山岩,有开凿过的痕迹,中间倒伏着一具尸体,我们确定死透了之后,方才走过。
差不多走了五十多米之后,前方豁然开朗,却又是一个宽敞的空间,而这山洞很宽阔,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般的面积,高度也有两三丈不等,边缘矮一些,中间最高,那山壁边缘,居然点了油灯,暗黄色的火焰不大不小,跳动不定,显示着这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
我们走进这儿来,抬头第一眼瞧见的,却是一尊差不多有两丈高的白玉石像。
那石像矗立在最重要的位置,下方有一个半米高的基座,而白玉石像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女,有着少妇的妩媚和少女的清纯,明眸皓齿,发髻高耸,有点儿像是我以前上学时在书上瞧见的敦煌飞天,但雕塑技法更加写实,感觉好像是活生生的真人,矗立跟前一样。
不但如此,我打量那座白玉石像,发现眉目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而这个时候,小和尚却开口说道:“这个,好像是年轻时候的张洁老师。”
啊?
小和尚的话语就好像一道闪电,将我脑子里的混沌一下子就给撕裂,我再打量一下,发现那眉目,那脸孔,特别是双目之中的神态,居然跟张洁老师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
马一岙朝着我看过来,沉声说道:“我说张洁为什么会这般熟悉此地呢,原来这儿,本就是她的家。”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又会变成张洁呢?”
马一岙摇头,说这个很难讲,无论是从佛家,还是道家,又或者巫门手段,都有太多太多转移意识的说法,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小和尚突然说道:“这里。”
他指着那白玉雕像手指的方向,说道:“我感应到了,他们在这里。”
他率先向前,来到了山壁边缘,这儿有一个隐藏的山缝,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行走,而走了十几步,前方一转,却发现来到了一处炙热的空间,红光大放,居然是一处熔浆涌动的池子,而池子上空,悬浮着一颗直径七八米的圆形石球。
圆球的两边是吊桥,连接山壁,而上面,居然有一群人。
我瞧见了彭队长,还有唐道,以及与我们失散的其他人。
“彭队!”
这地方翻滚着炙热的气息,想必正是白虎秘境温暖如春的奥秘所在,而且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所以马一岙直接开口喊道。
我们相距,差不多只有十来米,但是那石球上或蹲或趴的众人,却仿佛隔得很远一样,完全听不到。
小和尚有些着急,走上了木板吊桥,准备过去接人,而这个时候唐道转头,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然后一边挥手,一边焦急地大声吼道:“别过来,别过来……”
他仿佛用尽全力在吼,而我却只能听蚊子嗡嗡一样的响声。
很显然,我们之间仿佛布置了某种隔音法阵。
不过这时小和尚的脚已经踩在了那连接石球的吊桥木板上,还没有等他继续往前,那原本处于平衡的石球却突然晃荡起来,上面的一众人等纷纷大叫起来,而原本半蹲着的彭队长,也下意识地趴倒在了地上去。
那石球往下垂落,差点儿就要沉浸在了那翻滚不定的岩浆之中去。
而即将触底的一瞬间,那两边的吊桥却又一蹦,一众人等,也随着石球弹了起来,发出一阵惊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