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见他为人这般豪爽善良,于是又怀里掏出一角银子给他:“我也不能让你白等这几日,这些银钱你拿着就当是加的车资。”
车夫欣喜不己的收下银钱后高兴的说:“你们两个女子,照看张小哥委实不便,不如晚上我搬过去跟他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难得他有这份热心,苏芷自然求之不得。
他们刚说定,就见李三娘黑着脸拎着三包草药回来。
苏芷正要开口,只见三个身着黑斗篷之人随之而来。
原来,他们是循着炖肉味过来投宿的客人。
为首那身形娇小的人掀开斗蓬,认真打量苏芷一眼惊呼道:“你,真的是苏娘子?”
苏芷不由一愣,下意识看她一眼,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不由皱了眉头问:“你是?”
她正要出声,只听身后那个身材欣长,整张脸全部隐在斗篷里的人轻咳一声,身姿娇小的女子立刻拉上斗蓬,敛声应道:“小女子曾有幸得见过娘子一面,您不记得我很正常。”
这算什么回答?
苏芷正待要继续追问时,却见房东老太太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奔出来。
一看到她出来,那个身量欣长的男子立刻上前表明留宿之意,老太太有些为难的看了苏芷们也一眼说:“今天我家里来客,没什么空——”
不等她说完,一直没有出声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她怀里:“我们只留宿一晚而己,随便腾出来一间给小姐住就行。”
说着,看了眼厨房道:“我们就在这灶屋凑合一晚就行。”
老太太紧紧纂住一大把铜板高兴的说:“还有房间,我这就去给你们腾出来。”
见状,老实的车夫上前说:“我跟那病着的小哥儿住一间屋就行了。”
“好,好,大家出门在外不容易,既然都来我老婆子家了,就是有缘分呐!”说着,便热心的领三人进屋去了。
看着老太太又热心的拿出一袋子白面,兴冲冲的去厨房做晚饭,苏芷不由暗自摇头: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也不管什么来厉,都往家里招呼。
希望这三个只是一般的行路人吧。
所幸,他们进屋之后,只要了一壶热水便关起门没再出来。
“苏姐,我总觉得这几个有点眼熟。”李三娘从房东老太太哪里借了个泥炉子升起来放在屋檐下,把装着药草的瓷陶罐放上去,朝那三个人待着的房间看了眼道:“一个个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定不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苏芷瞪她一眼:“你小声点儿,千万别惹事儿啊,我们现在不一样见不得光?”
提到这个苏芷心里不由一阵气闷:怎么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呢?
突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飘过来,瞬间冲散了她心头的郁闷之意,肚子里响起一阵哄鸣声。
“各位小哥儿,娘子,饭做得了,不嫌弃老婆子手艺的都来堂屋吃口吧。”房东老太太撩起身上的围裙擦着手,高兴的朝他们叫道。
她这么一喊,呆在西屋的三个立刻开门冲了出来,径直到堂屋大方桌前坐下等着。
苏芷则招呼李三娘一起去厨房端菜,车夫则忙着往堂屋里搬凳子。
见状,房东老太太对他们的印像又好一成。
两路本各怀心思之人,在房东老太太热心招呼之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对喷香扑鼻子的美食,大家暂时放下隔阂吃起来。
吃过到一半时,苏芷吩咐李三娘去厨房给张庭玉盛一碗鸡长汤端过去。
趁李三娘出去的机会,一起悄悄打量着苏芷的那个娇小女子突然开口问她:“苏娘准备往何处去?”
苏芷咽下口中的饭菜,看向热情的房东老太太道:“眼下怕是要在此叨扰老人家些时了。”
“呵呵,老婆子一个人住着院子孤着呢,你们不嫌弃屋子破旧的话,住多久都行。”房东老太太十分热心的笑着应道。
那娇小女子还欲再开口,突听得李三娘抽了口气指着她说:“我想起来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