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狂嘛。”
“你们受谁指使?”凌阳闲闲地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倒是想瞧瞧,你不是张静鸿的女婿吗?张静鸿的女婿也要被堵在街道暴打,哈哈,这个新闻肯定会很劲爆。”为首一人哈哈大笑。
不用猜,应该是李家的报复来了。秦建坤还不至于,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不会叫这么一群小混混来触自己的霉头。
几个小混混凌阳还不放在眼里,一脚一个,全都飞出去,摔得骨折手断,当场失去战斗力。
凌阳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向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色轿车,并走了过去。
“遭了,他看到我们了,快开车。”余非凡心头一哆嗦,赶紧让汤建宠开车。
“急什么?他看不到咱们的。”汤建宏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不说凌阳是张静鸿的女婿,单说他那一手神鬼莫测的手段,又岂是简单人物?
汤建宏赶紧启动车子,正要开走,忽然一个鬼魑般的身影出现在车前,二人下意识尖叫一声,本想踩油门,但脚下却棉软无力,怎么也没法指挥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敲了自己的车窗。
看着已软成一团的二人,凌阳有些无趣,他以为这些纨绔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捉了包,也会张狂强硬继续牛气的,哪知如此怂包,真是丢了身为纨绔子的脸。
可惜他的手机视频功能无法使用了,否则真要把他们这副怂相给拍下来,以作记念。
“指使黑社会谋杀他人,这个罪名呢,可大可小。”凌阳拍了汤建宏的脸,并给给他普及法律知识:“这就得看你们李家能量了。”
汤建宏抖着声音说:“你别乱来,我外公是李敬农,就是张静鸿也要尊敬的人。”
“我知道,我这不是友好协商吗?”凌阳笑得和气。
看着怂包的二人,凌阳暗自庆幸,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呀。
远方响来警笛的声音,二人被带走了,李敬农的外孙指使黑社会殴打张静鸿的女婿,这一消息在圈内绝对劲爆,绝对吸引眼球,那些早已不过问时世的老的,正活跃于舞台上的壮年派,以及溜街斗狗的少的,全都炸开了锅。
也因为整个圈子里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李家人理亏,两个肇事者还被逮了个正着,小混混们也供认不讳指认二人。这期间他们也曾翻供,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十六人全都哭爹喊娘地对办案警察承认他们就是受汤建宏和余非凡指使的,也知道凌阳的身份,并且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可能地羞辱对方,打残最好,死活不论。一旦得手,立马离开京城,逃到国外,各人口袋里也还装有飞离国内的飞机票。显然,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犯罪谋杀。
和平年代下,行事还有人如此残忍狠毒,如此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就算顾忌李敬农身份的人,也暗自皱眉,不便再站出来求情或当和事佬了。大多数人也还是知道份量的,一个是前前班长的孙子,一个是现任班长的女婿,前者又还理亏,后者正当势,自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边,而真正为李家人说话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是“给年轻人一点教训,以免今后做出更出格的事”之类的看似劝解实则已站队的态度。
也还是有维护李家人的,仗着资历,跑来张静鸿办公室,数度质问张静鸿,李家都亲自开了口,凌阳为何要拒绝帮助李家?
张静鸿被这位老人质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无语。
这位老人见状,就立即追问张静鸿:“李老那么大岁数的人,还亲自来登门找凌阳,你女婿还直接拒绝,是不是有点过?”只差没指着张静鸿的鼻子说,李老亲自来找你女婿帮忙,是看得起你女婿,你女婿还给脸不要脸,难怪人家要动怒,要给你女婿一点教训。
这位老人大概是受了李家人或汤建宠的挑唆,就一心认为凌阳态度傲慢,羞辱并激怒了李家,汤建宏见不得外公一大把年纪,还被凌阳一个小字辈羞辱,这才做出不计后果之事。
与洪老一道来的几位老人也觉得凡事有因必有果,汤建宏余非凡指使人殴打凌阳是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如果凌阳态度好些,多尊重下李老,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张静鸿也有些动怒,果然,给予这些人过于优活的待遇,本来是让他们安度晚年,不至于因退下就落得严重退休综合症,只是优沃的待遇反倒让他们得寸进尺。
“洪老,您就不问问,李家找凌阳帮什么忙?”
“哦,帮什么忙?”洪老还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
“李老唯一的曾孙子,李英豪,据说出了车祸已被专家鉴定为脑死亡。洪老可有听说过?”
“是听说过,唉,李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人生最大悲事。”洪老悲天悯人地说。
张静鸿唇角抽搐:“李老想请我女婿让他曾孙子复活。”特地等洪老眼睛睁得老大后,这才轻描淡写地道:“凌阳若真能让脑死亡的人复活,那就成神仙了。”
“也亏得现在是人人平等的时代了,要是落到封建时代,凌阳怕是要人头落地了。”张静鸿故意把“人人平等”四字嚼得极重。
洪老讪讪地走了,与洪老一道来向张静鸿施压的人,也灰溜溜地走了。但张静鸿仍是觉得气不平,李家欺人太甚,强人所难不说,外孙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还好意思动员别人来向自己施压。
只是,生气归生气,对于这些老人,张静鸿还真拿他们没奈何。但李华的老子李安阳却拿着一堆档案找上了张静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