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夜等三人一走过去,便有人几人迎了过来,为首之人雍拥华贵,举手投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离老远便伸出手来握着苏夫人的手。
“这不是兵部侍郎家的夫人吗?快快,欢迎不已。”
对于这个一脸笑意,风韵犹存的老夫人,苏夫人已猜出一定是发了请贴给她的安山候夫人,忙笑着弯腰:“见过候夫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早就该来拜望你了,结果还劳你惦记着我们。”
安山候夫人笑得风情万种,一边拉着苏夫人,一边便瞄上了身后的凤阑夜和雾翦二人,指着她们两个人开口。
“这两位姑娘是苏小姐吧。”
凤阑夜雾翦二人走近前一些,弯腰行礼:“见过夫人。”
“起来吧,起来吧,长得可真俊啊,水灵灵的,得有多少人喜欢着呢?”那安山候夫人一看到凤阑夜,便满目华光,伸出手便拉了过去,招呼着后面的几个夫人:“姐妹们,过来看看,这苏小姐长得可真俊啊,一看便让人欢喜。”
安山候夫人第一眼便相中了凤阑夜,自已的儿子还没个可中意的媳妇呢,那小子眼光太高了,找不到可心的竟然坚决不成亲,真是急死她们老的了,今儿个的梅林宴,其实她的私心是找一个可心的媳妇儿,本来想中了翰林掌院沈家的二姑娘,可是现在看了这丫头,却是更让人移不开视线呢,虽说苏家的门楣低了点,不过任职兵部,可比一般的有前途。
安山候夫人一番盘算,那手就不松开了,而她身后的几个夫人看着凤阑夜,眼睛可就都亮了,有小子的人家可都愿意,只是看候夫人一只手巴巴的拉着这苏小姐,摆明了她是中意着的,她们家哪有资本和安山候家的争,所以便又把眸光移向了别处
凤阑夜望着安山候夫人,脸上挂着笑意,那眼瞳一闪而过的戾气,心底便有些烦,掉首望向一侧的雾翦,雾翦看她神情,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刻走过来开口。
“妹妹,你不是喜欢梅花吗?今儿夫人这里的梅花开得真艳啊,我们去看看吧。”
安山候夫人听了,立刻满脸堆笑,越发的柔和,松开凤阑夜的手:“去吧,好好玩着,那边也有好些丫头呢,初来京城别拒谨着。”
她是越看凤阑夜越满意,放开了凤阑夜,便打起了苏夫人的主意,拉着苏夫人一口一声老姐妹的找人群去说话了。
凤阑夜和雾翦走过去几步,总算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早知道就不来了,还真是让人窒息啊。”
姐妹二人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欣赏四周的风光,今日的梅花宴,采取的自由格局,场地正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两边分别摆放着高台案几,上面各种杯盘器皿,应有尽有,美酒佳醇,珍稀果蔬摆放得流水一般,而在高台之下的不远处,排排的团垫,矮几摆放着,等人全部到齐了,各人挑着自已可口的食物,一边赏梅,看才艺,一边用膳。
这安山候夫人果然会享受啊,场地最里面是一排五间的雕梁画栋的房屋,屋顶外面延伸出去几米远的架子,上面用琉璃格着,下面各处设了暖炉,一时间,竟不觉得寒冷,反而温暖如三月的春天。
“这里看来是专门为了冬日设宴而打造的。”
凤阑夜感叹,雾翦点首,收回视线,便听到耳边有人的说话声。
“这两人是谁啊?还没见过呢?那小丫头好美啊。”
话音里有浓浓的酸涩的味道,另一道声音也不无嫉妒。
“听说是新调进京兵部侍郎家的小姐,那个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蒙着脸,会不会是太丑了。”
“谁知道呢?”
凤阑夜和雾翦听着这些人的说话,便抬首望了过去,说话的几个小姐,两个是认识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小姐和工部尚书家的小姐,看到凤阑夜她们望过去,立刻笑眯眯的凑过来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这位是工部尚书家的小姐。”
凤阑夜和雾翦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几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候夫人张扬的笑声,随之是数道说话声,众人望了过去,只见一群夫人簇拥着走过来的正是文蔷公主,随在她身侧的有太尉家的一品诰命夫人,还有丞相夫人,这些人陪着笑脸一路招摇着走了过来。
凤阑夜身边的几个千金小姐,一看到公主出现了,早一脸笑的奔了过去,凤阑夜和雾翦二人相视了一眼,转首望着不远处的湖面。
“真是够有趣的,这些豪门深贵,向来都是如此的无聊。”
“是啊,不过你看到文蔷公主没有,她似乎不似之前那样的嚣张,那么多人吹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完全没有往日的张扬和招摆了。”
凤阑夜细心的开口,雾翦回头望了一眼,还真发现些不一样的地方:“可能是宫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变得成熟吧。”
最近几日她们已经对安绛城的事有所了解了,离开后发生了哪些事。
正想着,忽然便有数道惊呼声响起,凤阑夜和雾翦顺声掉首,一刹那间二人齐齐的呆住了。
只见从门口处走来一队光彩逼人,丰神隽秀的男子,一瞬间,整个场地寂静无声,所有的待家小姐全都脸红心跳的垂首,不敢看那些走过来的人,为首的正是刚回京的五皇子瑞王,他的右侧跟着的是面无表情的七皇子齐王,而左侧跟着的是六皇子安王,身后还有大将军西门云,安山候家的公子,护国候家的公子,林太慰家的公子,丞相家公子,身后还有随行的各家大员的公子,一时间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凤阑夜完全看不进别人,眼中只有那走进来的南宫烨,即便身处在一群人中,他依然那么的夺目,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锦袍,束腰银丝盘蟒玉带,垂挂着七色彩络,一头墨发用银簪束起,满头青丝如绸倾泻,一张俊如冠玉的容颜上,狭长的眉峰上染着轻霜,眼瞳更是冷冽万分,举目所及,令人寒颤轻惊,可是却在数十道的身影中,一眼便看到一个娇俏出尘的人儿,她的眼睛染着灵动狡诘,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既没有别人的害怕,也没有丝毫的避让,就那么莹莹笑意的望着他。
心陡的一跳,这眼睛那么像,狡诘得像个小狼崽,即便容貌不像,可是那眼睛,那神容,还有她笑意盈盈的样子,那般的想像,她竟是阑儿?
南宫烨的身子一瞬间的轻颤,心突突的跳起来,他感觉到自已不能呼吸了,即便有再多的人,他第一眼也会看到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眼睛,是属于他的。
无数道的声音在心中呐喊,那就是阑儿,没有错,是他的阑儿,阑儿她回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她会变了一个容貌,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只要她回来,世间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南宫烨冷寒逼人的容颜之上,忽然染起笑意,刹那间,光华潋滟,只看到宴会上多少人倒抽气,目光移不开来。
这齐王真的太俊了,那么俊,人中龙凤,即便传闻他克母克妻又怎么样,只要他愿意,她们还是愿意嫁,得到这样一个人深爱着,死也甘愿了。
身边再多的吵杂,再多的喧哗,都影响不了他们彼此。
他的眼中只有这么一个,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一个。
两个人彼此深望着,一言不发,却似乎有千言万语在眸中涌过,南宫烨慢慢的走过来,只见有人叫起来。
“天哪,齐王不会是看中我了吧,他走过来了。”
“他看中你什么?他是看中我的。”
“天哪,我心跳得好厉害啊,好厉害,怎么办,快抓着我,我要晕倒了。”
那些叽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影响不了南宫烨和凤阑夜,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
南宫烨脚下大踏步的往这边走,谁知道身后的瑞王南宫睿紧走几步拉住他:“七皇弟,你做什么?这里才是男宾处。”
今日梅花宴,男宾在半边,女宾在半边,让男女可以相见,这样一来有利于联姻,而南宫睿等人是昊云帝下了圣旨,务必要参加的,昊云帝分派了一个任务给南宫睿,一定要把南宫昀和南宫烨带到这里来,他们兄弟三人,今日只要看中眼的,回宫禀报他,定会为他们赐婚。
南宫烨被五皇子瑞王拉着,正想甩开五皇子瑞王的手,忽然听到耳边有人惊叫。
“天哪,那是谁啊?齐王妃吗?”
有人像看到什么惊恐的事一般指向某一个方向,众人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梅花林外走进来三四个女子,为首的一人是近四十岁的妇人,珠光宝气,绫罗绸缎,显得很俗气,但是她身边紧跟着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云鬓高绾,红裙翩然,那通身娴雅的气派,淡淡若高天轻云,一张脸更是千娇百媚,娇柔曼妙,举手投足间优雅贵气,轻轻的随着那妇人走过来。
梅花宴上的众人无一不例外都呆了,连顺着众人视线望过去的凤阑夜和雾翦也呆了。
因为这走进来的女子,真的与原来的凤阑夜无一丝分别,就连举手投足间的气韵都是那么相似,凤阑夜就好像看到了从前自已的影子,若不是极力的忍住,只怕她就要叫出声来了。
如果那个人是凤阑夜,那她是谁?脑子一刹那有些混乱,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状况,不但是她,就是南宫烨也呆愣住了,回首遥望了一眼凤阑夜,再望向门前的影子,是真正的被困住了,他的直觉一向不会错,那个眼瞳狡诘,笑得好似狐狸的小丫头该是阑儿才是,可是眼下又出来一个真正一模一样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已评估错误了,南宫烨还呆愣着,身侧的瑞王已惊喜的叫了起来。
“七皇弟,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上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就连一侧的六皇子安王也推他过去,而门前的人已走了进来,安山候夫人回过神来,赶紧迎了过去,这来的人是京兆府尹的夫人,那么身侧这人是谁啊?
安山候夫人和京兆府尹陆夫人是远房的亲戚,此时一把拉过陆夫人,还连带拉了随在她身侧的女子。
“陆夫人,这是谁啊?”
陆夫人呵呵笑了两声,拉过身后的女子,介绍起来:“这是我收养的义女陆佳,我们家老爷在未上任之前,救了她,可惜她失去记忆了,所以便起名陆佳。”
说完示意一侧的女子:“陆佳,过来见过安山候夫人。”
“见过夫人。”
陆佳淡淡的施了礼,这时候梅花宴上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都听到了陆夫人的话,那么这女子真的是齐王妃了,传闻齐王妃曾悬崖而亡,那么这陆小姐定然是失去记忆的齐王妃了。
所有人都肯定了,只有南宫烨在迟疑,因为他从陆佳的身上感受不到那种强烈的心跳,更感受不到那种热切的渴望,身后的南宫睿和南宫昀不由得替他着起急来,两人一起望着他。
“七皇弟,究竟怎么了?”
而南宫烨望了望凤阑夜,又望了望陆佳,最后慢慢的走了过去,他必须要先了解眼前的这个陆佳究竟是不是阑夜,还是她是别有用心的,只是为何长得和阑儿一模一样呢?
南宫烨走了过去,围观着的女子全露出失望之色,最后把眸光移向别人,没想到这已死的齐王妃竟然复活了,她们还有什么希望,还是看着别人吧。
不远处,凤阑夜转首望向雾翦,眼瞳中一刹那心痛,最后缓缓的退出去几步远,望向不远处的碧湖,落寞的一言不发,虽然知道这不怪他,任何人遇到这种状况都是直觉的去看那人,可是她亲眼所见,还是会难受。
雾翦一伸手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南宫烨那边去:“走,我们去和他说清楚,告诉他你才是阑儿。”
凤阑夜一听难过的心情一扫而光,立刻抽回手,沉声:“这怎么行?要知道既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说明就有人动起了心思,我们更不应该露面了,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凤阑夜眯眼望过去,唇角挽出冷笑,敢打她凤阑夜男人的主意,就要承受她的怒气,她会查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到时候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该做,什么叫不该做?
周身一瞬那的戾气寒气杀气,笼罩在她的四周,司马雾翦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只是激阑夜了,其实齐王那么聪明,他会查出来的,他此刻的不动声色,不是说明他认了那个人,而是眼下的局面他必须这样做?
她的想法凤阑夜虽然赞同,不过想到南宫烨竟然弃她而走到陆佳那一边,她小女儿的骄傲心性使得她心底便记了一个帐。
南宫烨,你等着吧,你一日不认出我来,我就不会主动告诉你,我是谁?而且就算你认出我来了,我也不会轻易认你的。
她在心里狠狠的低喃,这时候安山候夫人的话响了起来。
“今日梅花宴,感谢大家的赏光,现在大家可以到一边去选择自已喜欢的膳食,然后坐到位置上,接下来我们会有节目喔,今日盛宴,不过是女宾还是男宾,一律要有节目,没节目的人要认罚的。”
安山候夫人的话音一落,众人陆续的走到一边去取食物,女子一边,男子一边,井然有序,其实这种宴会,吃只是象征性的意义,女子这边更是扭捏不已,有些小姐只挑了一些水果便算了,相对于小姐们,各家的夫人要放开一些,一时间衣鬓衫动,交头接耳。
凤阑夜和雾翦二人走了过去,苏夫人也走到了女儿的身边,看凤阑夜脸色不好看,不由关切的询问。
“雅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凤阑夜摇头,也许刚才是生气了,不过现在好多了,那南宫烨和陆佳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看到他们两个人说话,她心底酸酸的直冒水,难道这就是吃醋了,她吃醋了?
凤阑夜被这想法惊到了,不过自已不可否认,她是吃醋了,看到南宫烨和陆佳走得近,她就冒酸水了,南宫烨,这帐我给你记着。
“娘亲,我没事。”
凤阑夜拿了盘子,捡了很多食物,惹得身边很多人望过来,紧挨着她身边拿食物的正是文蔷公主,看了她一眼,竟然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意,凤阑夜惊得差点把手中的盘子掉到地上去,这文蔷变得太离谱了,今日还要有多少惊喜留给她啊,凤阑夜下意识的开口。
“公主,你没事吧。”
文蔷公主挑了一下眉,奇怪的望着她,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凤阑夜像看到天外来星一般,转首和雾翦嘀咕:“她脑子没病吧,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也许是成熟了,以前到底少不更事的,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该长大了。”
雾翦说着话,眼看着众人全回到位置上了,她赶紧推了推阑夜,已有好几个人望了过来,其中就有安王南宫昀的目光。
雾翦脸上罩着面纱,本就引人注目,先前是站在角落的位置里,但现在在高台边,很是醒目,好多人注意到了她,和身边的人打听她是谁。
安王南宫昀望着着不远处的身影,心陡的一跳,竟然控制不住,直接站了起来,从男宾那边走了出来,直忤忤的站在司马雾翦的面前,眼瞳热切的望着她。
“请问这位是?”
好多人望了过来,苏夫人赶紧站了起来,给安王施了礼,缓缓的开口:“这是小女清晚。”
“清晚?你为什么蒙着一张脸,是害怕人看到吗?”
南宫昀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竟带着很深的激动,女宾这边已有人窍窍私语起来,不知道安王是什么意思,安山候夫人也走了过来了解情况。
“安王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安王南宫昀眼瞳深沉,执着的指着司马雾翦:“我想看看她的脸。”
身侧所有人倒抽气,这安王好霸道啊,为什么要看人家小姐的脸啊,听说安王妃失踪了,这安王不会受刺激脑子不好了吧,好多人不由在心中打了折扣,不时的小声议论着,司马雾翦坐在团垫之上,手指微动,她真的害怕南宫昀认出她来,她真的没做好准备想见他,一侧的凤阑夜伸出手握住了她,站起了身,望向南宫昀,冷冷的开口。
“安王殿下请自重,请别为难家姐,既然蒙着脸,必然是有难言之瘾,难道皇室中的人素来喜欢为难别人,抑或是让别人出丑。”
不卑不亢的口气,淡定若馨,清眸含威,唇角勾出浅笑,潋潋华光,一身的傲骨之气。
看得很多人侧目,尤其是对面的男宾那里,好多人望了过来,看着这样出色的小丫头,举止娴雅大方,面对皇室的人大胆镇定,慧光流转,那话里还带着淡淡的讽刺。
齐王南宫烨一双深邃的眼瞳跳跃着,看到这丫头,心便跳得很快,这次他可以肯定,如若这两人有一个人阑儿,那么该是个小丫头,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至使得她容颜俱变,但是有谁有她的这等傲骨,而顶着她样貌的人,虽然一身的娴雅,却没有那份骨气里映出来的东西。
南宫烨的一颗心跳得越来越热切,脸上的笑意更甚,知道阑儿还活着,这感觉真好,就是不相认,他也开心,满脸的笑意,看哪里哪里都是那般的美好,天怎么如此的蓝,云怎么如此的白呢,心情愉快,真想高呼一声。
原来老天还是厚待他的,南宫烨一双美目望向这边,一眨不眨的,不过很多人望向这边,所以大家也不以为异。
六皇子安王并没有因为凤阑夜的话而放弃,相反的执着的盯着司马雾翦,似乎她不揭开脸上的面纱,今日他就不离开,这时候司马雾翦缓缓的站起身,一伸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只是揭了一半便停住了,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看来安王殿下不让小女出丑是不甘心的了。”
她的半边脸甚是骇人,周遭一下子传出哗然,议论声起:“好恐怖啊,难怪蒙个面纱。”
“原来她毁了容貌,这安王殿下真是的,何必为难人家呢?让人家出这么大的丑。”
安王南宫昀呆住了,他以为这女子是雾翦的,肯定是她的,没想到却是别人,还毁了容貌,想到自已给别人带来的难堪,赶紧道歉:“对不起,本王唐突了。”
雾翦已坐了下来,凤阑夜皆坐了下来,南宫昀一脸暗沉的回身便走,周身的沉重,慢腾腾的走到对面的男宾组里,坐下来再没抬起头,萧穆难过。
凤阑夜贴着雾翦的耳朵,小声的嘀咕:“吓死我了,吓出一身汗来,他已经认出你了,如果再仔细一点,只怕你就逃不掉了。”
司马雾翦抬首望向对面的男子,看他不好受,她很心疼,可是想到安王府的一切,她难道真的要重回王府,然后面对那些女人,大将军欧阳错的女儿欧阳晴,难道说那些女人就不是人吗?他是迎娶了人家进门的,一日两日尚可,总不能一辈子不闻不问吧,除非他真的把她们送回去,或者让皇上赐婚,可是这可能吗?
雾翦反复的想着,最后低首吃东西,再不去想别的。
高台之上,安山候夫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今日的梅花宴和往日不一样,往日都是抽签,今日我们来个新玩意儿,那就是可以挑战,你想挑战那一个,便把梅花掷向那人,由那人出场表演节目,若是一方胜了,败的一方可以别人求助,不管是男宾里面的公子,还是女宾里面的朋友都可以,这就是游戏规则,下面第一个谁愿意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