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猜的,快请坐。”
陈冬闲聊了几句,目光落在茅太太的脸上。茅太太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陈小哥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的脸……”
“啊,没什么……”陈冬呵呵笑笑:“阿姨别多想,我是在想,阿姨虽然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可是保养的非常好。”
茅太太忍不住再摸摸自己的脸。
陈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茅太太,见她戴着项链和戒指,便说:“阿姨的戒指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有几十年了,这还是当年我结婚时……妮子她爸给我买的。”
“阿姨好幸福……这么好的戒指……一看阿姨就藏了不少东西,我能欣赏欣赏吗?别多想,我比较喜欢金银首饰,或者古玩玉器的。”
茅太太笑笑:“实不相瞒,茅家这些年虽然经营着画院,其实也没大的收入,我就身上这两件首饰,让陈小哥见笑了。”
“就这两件?不会吧?阿姨,你就把首饰盒拿出来吧。”
茅太太皱皱眉,神色间有些不悦。
就在这时,胡蝶和茅妮走了进来。
胡蝶跑到陈冬面前,叫道:“哥,你什么意思啊?”
陈冬笑笑:“妹妹,哥是来看望阿姨的。”
“你胡说,我都听到了,你怎么能这样呢,阿姨的首饰你也想要吗?”
“不是……”陈冬还想解释,被胡蝶推了出去。
陈冬灵机一动,回到寝室,将首饰盒拿来。
他本来将首饰盒送给胡蝶,但是,胡蝶误会了他,所以将首饰盒扔还了他。
陈冬拿着首饰盒回到茅太太的房间外,听到茅太太正在说着他刚才的言行。
“胡蝶,我想你哥也没有恶意,你别多想。”茅太太说。
胡蝶怒道:“什么没恶意,他浑身上下流里流气的,我……我真是气死了,他再这样我就把他赶出去,不认他这个哥。”
茅妮说:“胡蝶,我觉得陈大哥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坏,也许他有他的……”
茅妮刚说到这,陈冬呵呵笑着,捧着首饰盒进来了。
胡蝶一见他就往外推。陈冬举着首饰盒朝茅太太招呼。茅太太一眼看到了首饰盒,顿时脸色一变。
陈冬心中有数,叫道:“阿姨,你见过这个首饰盒对不对?在张老板的古董店里。”
茅太太扑通一下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唇抖着。
胡蝶回头看看茅太太,愣了。
茅妮赶紧坐在母亲身边,询问为什么。
陈冬在茅太太对面坐下,将首饰盒往茶几上一放,说:“茅太太,我已经调查过了,张老板的首饰盒失踪前,你曾去过那里,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一定和首饰盒的失踪有关。”
胡蝶叫道:“哥,你乱说什么。”
“不。”茅太太点点头:“胡蝶,你哥哥说的是真的。”
茅太太一承认,陈冬三人都望向她。茅妮和胡蝶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同时也明白陈冬为什么来这里询问首饰的事。
茅太太迟疑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茅妮急了,她可不相信妈妈和张家首饰盒的失踪有关。
茅太太似乎终于决定了什么,吐了口气,慢慢地抬起头,说:“茅妮,这件事妈妈一直瞒着你。”
茅妮摇头说:“妈,我不怪你,我想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茅太太点点头,说:“这件事还得从你爷爷的死说起,二十六年前,妈妈刚入门不就,你爷爷就被人害死了……”
“什么,我爷爷是被人害死的?”茅妮一呆。
茅太太嗯了一声:“这件事在我心中埋了多年,我想,是时候说出来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该来的还是让她来吧。”
接下来,茅太太给陈冬等人讲述了茅妮爷爷去世的原因。
那天,茅太太刚起床,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进入画院。那女子二十几岁,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身法也好,一眨眼就不见了。茅太太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等她去茅妮爷爷房间送茶时,发现茅妮的爷爷已经奄奄一息了。
茅妮的爷爷用尽最后的气力,告诉茅太太,那女子是来找首饰盒的,因为他什么也没说,女子四处乱翻,茅妮的爷爷一急之下,心脏病犯了。茅太太本来想将茅妮爷爷送往医院,可是,茅妮的爷爷却坚持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他告诉茅太太,茅家之所以经营画院,并非因为喜好书画艺术,而是一副《双美图》,关于双美图的传说,他来不及多说,却告诉茅太太,秘密和四把钥匙有关,其中一把被他珍藏在画院的某处,他本来想将钥匙的事告诉茅妮的父亲,但是,茅妮的父亲心情柔软,他但心有人拿家人的命来威胁他,最终报不住钥匙和《双美图》,因此,茅妮的爷爷在临终前将这些告诉了茅太太。
茅妮听后喃喃地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听你的意思,那钥匙一定放在一个首饰盒里?”
茅太太点点头:“是啊,只是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你爷爷没来得及说就咽气了。”
茅妮看看陈冬,说:“陈大哥,虽然我茅家和首饰盒有关系,但是,我相信张老板的首饰盒不是我妈妈拿的。”
说着,她望向茅太太。茅太太看看陈冬,轻声说:“孩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陈冬叫道:“那怎么行,阿姨,我也相信你没拿张老板的首饰盒,但是,你和它有关,或者说是有人指使你去的。”
胡蝶忙说:“哥,你别瞎说。”
茅太太点点头:“是有人逼我去的。”她看看茅妮,叹道:“她用妮子的生命来威胁我,作为母亲,我不得不去。”
茅妮一呆,忍不住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妈,女儿已经长大了,没有人能威胁我,我不怕。”
“可是妈妈怕,你不知道,她就是当年杀死你爷爷的凶手。”
胡蝶忽地站了起来:“什么,是那年轻的女子?”
茅太太叹道:“我认出她来了,不过她的年纪其实和我差不多,我是从她身边的女孩子认出来的,我想,那女孩一定是她的女儿,二十出头,和她当年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