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和胡蝶坐车,来到警局。
走进岳关的办公室。岳关正拿着首饰盒的照片发愣,一抬头,看到陈冬,愕然问:“你们怎么来了?”
陈冬来到岳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腿一盘,抱着肩膀,说:“岳大队长,只许你调查我,不许我调查你啊。”
胡蝶忙说:“哥,你别这样。”说着,胡蝶在岳关耳边低语几句。
岳关笑笑,拿出一份案宗,递给陈冬,说:“你看看吧。”
陈冬打开资料,见上面是张老板的报案详细情况。上面说,八点三十日,古董店的电路突然出现问题。晚上清点物品时,发现少了首饰盒。
陈冬看完资料,上面提到,当日出入古董店的人有十几个,其中有张俊、维修工,还有十几个顾客。
陈冬将案宗扔给岳关,说:“警方的调查怎么样?”
岳关说:“张俊是张老板的儿子,而且是独子,我想,他不具备作案的动机,再说,张老板的古董店本来就注册在他儿子的名下,早晚这个家也都是张俊的,张俊偷什么首饰盒?何况,张老板说,他的店里比首饰盒还贵重的古董有十几个,这一点,张俊最清楚,但那些一样都没丢。”
陈冬问:“维修工呢?”
“我怀疑过他,但是,经过调查,这位维修工是电业部门的老员工,素质好,业绩也不错,外出维修一千多次,从未有户主举报过。”
“这么说,维修工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陈冬问。
“基本排除。”
“其他人呢?”
“其他人基本就是顾客了,因为那天监控无法开,所以,不好查对,不过,张老板说那些人有一半多是来看工艺品的,根本就没往古董架子前走,他将贵重的古董都放在柜台后的架子上,如果顾客想看,必须经过老板的手,但那天,张老板记得,即使那几个来看古董的,也没看过首饰盒,他们没有走进柜台,也就是说,首饰盒不会被他们带走。”
陈冬想了想,说:“这么说,当天出入古董店的人都不可能是小偷?”
岳关点点头:“这也是此案难查的原因之一,一直拖到现在,陈兄弟,我相信你有能力帮助我,我对你很有信心,如果你找到作案者,我一定请你喝酒。”
陈冬呵呵一笑:“好,我会尽力的。”
离开警局,陈冬让胡蝶回了画院,自己去了古董店。
在古董店外,陈冬溜达了几圈,被张老板看到了。
张老板从店内出来,瞪着陈冬说:“好啊,你小子真能,岳队长没把你抓起来吗?”
陈冬大笑:“张老板,你看我像坏人吗?”
张老板呸了一声:“坏人脸上又不写字。”
陈冬正要说话,身边一个女子走了过去,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扑鼻而来。陈冬心中一动,朝张老板招招手,说:“来来来。”张老板却见身子往后躲着。陈冬忽地一下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张老板,你好好地想想,首饰盒丢失前,古董店来没来过女人?”
张老板瞪着他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将首饰盒还给你。”
“真的?那你可得说话算数,你要是肯还给我,我撤诉,保证撤诉。”
陈冬笑着点点头。
张老板见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便回忆起那几天的情形。
想了想,张老板一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接下来,张老板就给陈冬描述了一个人。听了这个人的描述,陈冬愣了,她不是茅太太吗?
“你确定是她?”
“嗯,是她,你一提醒我想起来了,难道她和我的首饰盒有关吗?”
“不,不一定。”陈冬赶紧说:“张老板,这件事你先别到处乱说,否则,首饰盒就回不来了。”
警告了张老板,陈冬匆匆回到画院。
有了线索,但是,这线索也让陈冬百思不得其解。
陈冬来到茅妮的办公室,往她的椅子上一坐,旁敲侧击,问她在双龙市有没有亲友。茅妮告诉他,要说亲友,四大流派都与茅家有些渊源。陈冬再问她有没有仇人。茅妮摇摇头,告诉陈冬,这些年,她的爷爷和父亲都本分地经营着画院,从来就不和人结怨,更谈不上仇了。
陈冬沉思:如果没有仇,那么,古董店的张老板就不会陷害茅太太。难道茅太太会和张家的首饰盒有关?
茅妮见陈冬沉思不语,忙问:“陈大哥,你想了解些什么?”
陈冬忙说:“没事,随便问问。”
胡蝶走了进来,见陈冬正坐在茅妮的办公桌前。忙说:“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茅妮姐的办公桌。”
陈冬赶紧站了起来。
茅妮说:“没事,没事,陈大哥,您坐吧,你是胡蝶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不要见外。”
陈冬忙说:“好了,我也没什么问的了,对了,茅太太在楼上吗?”
“应该在吧。”
“我来了还没去拜访一下,这就上去看看。”
说着,陈冬快步出来,上了楼。
陈冬来到茅太太的房间时,茅太太正在牌位前祷告着。陈冬依稀听到她央求自己的丈夫保佑茅妮的话。
推门进来,陈冬呵呵一笑:“阿姨,打扰你了。”
茅太太回过头来,看看陈冬,说:“你一定是胡蝶的哥哥吧,我听说了。”
“阿姨好眼力,居然能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