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出门时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为何又哭?”
“奴婢此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怜惜的滋味……”
“以后别满口奴婢,我不爱听。”薛绍笑了一笑,开门大步而去。
“贱妾琳儿,谨遵如命!”琳儿哽咽出声来。
薛绍离开房间,马上就有老仆前来伺候早膳。薛绍揣了两个芝麻胡饼急着要走,那些老仆全都拱手长拜的恭送。昨日那个掌灯的老宦官给薛绍开了大门,说道:“郎君将来,必成大器!”
薛绍眨了眨眼睛,“何以见得?”
“老奴曾服侍过太宗皇帝陛下,在宫中呆了五十多年亲眼见识过无数俊杰。”老宦官说道,“因此老奴一眼可辨,郎君绝非池中之物!”
“那便承你吉言。”薛绍笑了一笑,大步走了。
大约提前了半炷香的时间,薛绍赶到了虞红叶的邸店。但有一人比他还先到了,薛楚玉。
“怎么你没有跟他们三个在一起?”薛绍问道。
薛楚玉抱了抱拳,伸手将一枚小金饼子递给薛绍,说道:“属下只是喝了几杯酒办完了将军交待的事情,便去了兄长家中投宿了。此物没有花费,如样奉还给将军。”
薛绍说道:“留着吧,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将军是带兵之人,理当赏罚分明。属下无功不受赏,理当如数奉还。他日属下立了功劳,将军再赏不迟。”薛楚玉说道。
薛绍笑了一笑,伸手将金饼子拿了回来,说道:“难道你还坐怀不乱?”
薛楚玉也笑了一笑,说道:“将军莫要高看属下,美人好酒谁能不爱?实则是属下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与兄长商议,因此暂时作罢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薛绍问道。
薛楚玉答道:“属下更换了职事,理当报知兄长知道。再者,属下此前一直未得机会离开北衙军府,直到今日才把将军之意传达给兄长知道。”
“烧尾宴的事情吧,你大哥怎么说?”薛绍问道。
薛楚玉抱拳拜了一拜,说道:“兄长教诲,命小弟誓死追随将军!但若将军有召,家兄随叫随到!”
“言重了。”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你我当真是一脉相承的同宗兄弟,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以后我们兄弟一起同荣辱、共富贵就是了。”
“好!同荣辱,共富贵!”
这时虞红叶风风火火的快步从后堂走了过来,恭身施礼,“二位大驾光临,红叶有失怠慢!”
“别客气,我们只是在此歇一下脚,马上就走。”薛绍说道。
“公子何必着急,不如雅室奉茶?”虞红叶说道。
“不用了,我们赶着回宫应职。”
“如此,红叶不敢勉强了……”
薛楚玉在一旁眨着眼睛面露暖昧狐疑之色,真能装腔作势,就像昨夜你们二人没有睡在一起似的!
薛绍瞪了他一眼,别胡思乱想!
薛楚玉顿时就笑了。
虞红叶在一旁好奇的眨着眼睛,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稍后卢思义等三人也来了,薛绍一行人进了皇宫到卫府,看到大校场上围了一群人正在大声叫好的热闹非凡,好像有人在比武,还是马战。
“过去看看!”
军人喜欢的无非就是这种东西,薛绍一行人迅速加入了围观队伍。
校场之中,两个全副披挂的男子骑着大马挥舞马槊,在进行一场较量。其中一个身材格外高大,大开大阖威风凛然;另一个则是精巧灵动四两拨千斤。两人皆有独到之处,杀得难解难分。
这二人,就是左奉卫中公认的马战高手、千牛四御刀之——程伯献与程齐之。
薛绍看到这二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回头对薛楚玉说道:“左奉宸卫里有一句话,叫做槊不过程。”
薛楚玉冷笑一声,“属下觉得,还应该加上一句才算完整。”
“哪句?”
“止于嬉戏!”
【红票为何还是这么少?我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