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脚下的城市在受人蹂躏，你的建筑在打击之中灰飞烟灭，而你，在敌人面前束手无策。”

托尼的声音沉冷，像是即将迸发的火山：“让开，或者我动手让你让开。”

两个人的距离在此时此刻拉到最近，胸甲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托尼看着叶方，面甲升起，一字一顿的念道：“让开！”

叶方也升起面甲，毫不退让的与托尼对视，道：“看看你自己吧……这个你不是霍华德的儿子，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钢铁侠，而是一个被施密特耍的团团转的懦夫，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疯子。

“如果今天你们战败，你们将失去一切。”

托尼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叶方的这番话，他眼中满是血丝，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与叶方对视了大概两秒钟，才沉沉道：“如果我们互换位置，你会怎么做？”

叶方的瞳孔，在这一刻，微微的收缩了一下，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然而他的情绪仍然发生了极端微妙的变化。

因此他沉默了两秒钟，深吸一口气。

他其实早预料到了今天可能的局面，然而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有利无害。

因此他早早的为此准备了一番一定能说服托尼的说辞，然而此时此刻，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句话，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不再做那个选择——他要说他此时此刻所想的、所希望说出来的话。

他用微微嘶哑的嗓音说了三句话。

“我认识他。

“霍华德·史塔克。

“我也认识巴恩·巴基斯。”

就只是这三句话。

叶方与托尼充血的眸子静静的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向外走去，在蜂拥上来的齐塔瑞人中间开辟出一条血路。

他们的通用讯道里响起叶方的声音：“浩克，托尔，咱们是时候反击了。”

而在叶方身后，昏暗光线之中的托尼一直看着叶方消失在齐塔瑞人的中央，面甲重新扣上，然后沉默了好长时间，直到密密麻麻涌上来的齐塔瑞人终于开始开火，他才开启身躯之上的推进器喷出焰光，下一刻，他已然从这栋三层的银行楼穿出，直接冲向天空之中黑压压的齐塔瑞人飞艇集群和那背后的齐塔瑞人的母舰。

而他的声音，终于是在复仇者联盟的讯道之中响起。

“我们必须先摧毁它的反应堆，击溃齐塔瑞人……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找施密特算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