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州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扣上房间的门。
老式的门锁用一块长长的木板插进一个孔可以把两块木门扣合起来。这种老式的锁门方法虽然古老陈旧在当今社会也差不多绝迹但是却很牢固安全。因为要强硬进来的话必须要把木板弄断或者破门而入但是这样就会惊醒房间内的主人。
可是就在杨州扣上了木板之后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妥。
房间内太静静得有点不正常。而且房间内的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多年的乡下生活已经给予了他一些特殊的本领一种如同深夜中的野兽般的高度警惕。
尽管多年的官场生活让他的身材以及身手都变得迟钝臃肿但是当他感觉到后面扑过一阵风的时候他立刻就往旁边一闪然后右腿往后作了一个横扫。这招果然有效那个躲在房间偷袭他的人立刻被他扫倒在地上。
杨州立刻转身紧紧地把那个偷袭者压在了地上。
那个人呀呀地被压在地上右手抓着一把生锈的砍柴刀。
一位穿着灰色粗布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瞪大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杨州。
杨州微笑着说:“我认得你你是今天的派出所的人员。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了你们教会的秘密对不对?因此你们想要杀我灭口。”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我技不如人现在受制于你你要杀要打随你便。”
杨州说:“倒不失为一条汉子好我放你走。”
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你说你放我走?你不怕我回去后叫一班人来杀了你?”
杨州说:“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如果你真的要这样此刻房间的偷袭者就不应该是你一个人了。因为我相信你也不想此事搞的众所周知。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报警的话一早就报警了不用等到现在所以你应该完全放心。而且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不再过问你们宗教的事情。”
就在杨州和中年男子说着这些的时候房间外面站着一个人正把耳朵紧紧地贴在木门上倾听着里面的一切——许菲此刻她脸上满是浓浓的紧张。木门不是很厚而且有微细的裂缝最主要的是房间内的杨州和中年人站立的位置距离房门位置很近因此里面的对话许菲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中年男子说:“既然大家都是快人快语好我也不再追究。只是只是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答我。”
杨州迟疑了一下微笑着说:“好你尽管问。而且我也猜测到了你要问我的问题。”
房间外面偷听的许菲此刻神经绷到了因为她知道接下来那个中年人所要问的问题将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秘密。至少极有可能可以为自己洗脱一些误会。因此她把自己的耳朵贴得更加紧密。可是令她也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中年人的声音她竟然一点都听不到。很明显杨州以及他的位置是往房间内移动了。她并没有听到那个中年人提出的问题但是她却听到了杨州的回答:“不是。”
什么样的问题答案是“不是”呢?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你是男人吗?你是女人吗?你是不是坏人?你今天是不是杀了人?这些问题都可以回答“不是。”而当然中年人不可能会这样问杨州。
许菲还想继续偷听下去但是她知道中年人很快就要出来了只得强忍内心的疑惑赶紧静悄悄地离开。
到底那个中年人那个想要杀杨州的中年人在临走之前问了杨州一个什么问题呢?她不可能要跑去问那个中年人而杨州肯定也不会告诉她的了。
许菲一个人跑回房间她扣好房间的木板杨州的遭遇让她有点惊弓之鸟因为她担心在自己的房间内也潜伏着一个手抓利刀的人。她小心翼翼地察看着房间最终确定了房间内很安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隐藏在某处伺机偷袭。
许菲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下来毕竟今天一直生那么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令人疲惫不已。她把身子摊在木床上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就如同黑夜中划破一道明亮的闪电般照亮了整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有的事情突然地清晰起来。
许菲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这样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去担心朱涭灵他了。”
许菲年轻的脸庞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很诡异的微笑如同识破了一个人的诡计阴谋后的微笑。这个微笑绽放在这个古老的房间内吸收着窗外裂缝泄漏进来的黑暗不断地茁壮成长期待下一次恰当的时机开出更加诡异汁液浓稠的花朵。
于是许菲甜甜地睡去心满意足地睡去。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的窗子裂缝一只血红的眼睛如同灯泡一般正诡异地审视着房间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