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冲没有隐瞒。
“谁?”
“安……安……”罗冲故意把两个字分开说,也就把两个‘安,都代表了。
冷秋研不知道戴安的存在,只以为是安安,并且知道,安安是个好姑娘,与他之间是那种正正经经的恋爱关系。
这就使得她的心中怨气瞬即消散了一多半,毕竟,安安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他的妈妈都是认可的,自己可没有权利吃醋。
于是,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为什么不和她一起睡?”
“想审问我,可不可以当面问?”罗冲却装出生气的口吻。
“你和别的女人刚刚上过床,又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自己觉得合适吗?”冷秋研低沉问道。
“去找你只是睡觉,又不会做别的,对我的自控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冲的回答理直气壮,并且质问:“你不是说,对于我的任何命令都会服从吗?”
“这是命令?”
冷秋研的语气宛如叹息:“那好吧……”
随后,她就说出了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也使得罗冲心中一愣,隐约明白了某些事情。
华海市最有名的那一片海边别墅区,上一次由韩崇光做东,宋沐逸又把罗冲叫去接受**考验的那个私人会所。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罗冲的车子刚刚开到别墅院落的大门口,有人早就等在这里,立即给他敞开了那两扇大铁门。
下了车,走进别墅前厅,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女郎迎上前来,对罗冲躬身行礼:“罗先生,您好,请上三楼。”
“你是?”
通过她的嗓音和生命磁场,罗冲认出了她就是……
“是的,上次就是我给您做的按摩,感谢您还记得我的嗓音。”
她再一次躬身行礼。
上次给罗冲做按摩的时候,她的脸上戴着面具。
“你很漂亮,手艺也很好。”罗冲的夸赞并没有任何邪念。
“谢谢。”
她又一次鞠躬,显得无比恭敬。
跟着她上了三楼,进入到某个奇奇怪怪的房间,暗红色的灯光较为昏暗,墙壁上满是奇异图腾和符文,地面铺着草席,有点类似榻榻米。
一个从头到脚被红色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盘坐在桌子中央,旁边的席子上铺着薄薄的一层被褥。
罗冲脱掉鞋,走上席榻,身后的美艳女郎也就把房门轻轻关上了,她当然是不能进来的。
盘坐在席榻上的那个女人,尽管她只露着一双眼睛,但罗冲不必观测她的生命磁场,只凭她上挑的眼角就知道,她是……
“包得这么严实,不怕起痱子?”
罗冲笑问。
“我没有易容,就必须把脸遮起来,这是教规。”冷秋研低声回道。
“这些教规,以后,我有权力更改吗?”罗冲的问话看似随意,其实也带着点试探的味道。
“或许可以。”
冷秋研坐在那里,冲着他欠身行礼:“但现在,请不要揭开我的头巾。”
“不会的。”
罗冲摆摆手,就开始脱衣服:“我就是过来找你睡觉的,对我来说,你的头巾和之前的易容术没什么区别。我对你的真实面貌,好像没多大兴趣,我猜,你一定很丑,哈哈。”
冷秋研没有吭声,眼瞅着他脱得只剩了一条小内裤,躺了下去,并朝着自己招手:“过来睡觉,我困了。”
冷秋研倒是相当顺从地挪蹭了过去,就这样穿着厚厚的袍子,侧躺到他的怀里。
“头巾可以戴着,你这袍子,也不能脱吗?”罗冲闭着眼问道。
“非要脱吗?”她语声低沉。
“算了”
罗冲小声嘀咕着:“我就想抱着你睡觉而已,又不是存心逼你,何必这么委屈一副样子。”
“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她似乎真的有点委屈,低声说道:“我不想脱。”
“你这是心理作用,来之前,我在大海里游了几百米,又冲了一个冷水澡……”
罗冲哼道:“除非,你的鼻子比阿呆都好使。”
冷秋研的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胸膛上,整个人也是稍稍放松了一些,确实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能闻到的,只是属于他的那股子男人气息……
还是那个样子,只要罗冲一睡着,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睡,并且会睡得相当相当踏实。
这也是她并不排斥在他怀里睡觉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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