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娟子在靠墙的一组矮组合家具台面上,拿起一枚精美的晶体打火机,在抽出一支烟夹在食指。‘啪嗒’黯然神色点起手指上的烟卷,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道:“你想知道什么?”
珍,被对方瞬间变换的神态惊得兀自一愣,心中已经明白七八分,继而讪笑道:“没啥,想起就随口问问。”接着故意旋转一下身子,又道:“娟子,你给我的这衣服蛮合适的,谢谢你。”
娟子右手托起左胳膊,然后面无表情,把手指上的烟卷狠狠的在台面上的烟灰缸里一戳,审视的目光逼视着珍说道:“你那晚听见,看见什么?告诉我。”
珍,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居然惹得娟子那么大的反应,一下子就哑口无言,呆呆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晚所听见的事情。
“你清高,你清高就不会来这里是吧!”娟子突然把手里的烟卷掐灭,赌气的说道。
珍,局促一阵,急忙申辩道:“我没有说你什么,你完全想岔了,是……是。”她急速的寻找敷衍的对策,忽然灵光一闪,马上说道:“哦,对了,是想问那晚在茅坑里的事。”
娟子微微一怔,看着珍一脸无辜的模样。暗自道:感情自己是太急了点,还以为她说的是那晚在隔壁…她放缓阴沉的脸色,急速的阴转晴,道:“茅坑?茅坑怎么啦?”
“我刚刚进去小便,裤子还没有拉起来,就一疯子跑进来,吓得我……”珍见对方的脸色转换过来,心里松了口气,暗自道庆幸自己圆滑得快,要不然惹恼了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呃,你说的可是一个蓬头垢面,醉醺醺的家伙?”
“对。”
“他,就是一赌棍,赌博把钱输光,还去,那个啥,最后老婆跟人跑了,然后他就疯了,好酒贪杯的一个混蛋男人。”娟子深意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紧盯着珍继续刚才的问题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想在这儿做一个普通的打工者,还是想大干一场,捞一票衣锦返乡?”
“娟子,这个,嗨嗨!你怎么想起问这个的?”珍有些不好意思道。实话,娟子的话虽然直白了点,可是句句都说到她的心坎里。谁不想挣大钱,谁不想混一个浑身洋气,回家炫耀一番,让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得瑟的女人叽歪去吧!
“说啊!”娟子似乎着急的口吻问道。随即不时的把视线投到墙壁上,猫头鹰不停摆动眼珠的挂钟上去。
“我……我想做有钱人,娟子,你都不知道,我是穷怕了,真的。看着人家穿金戴银,时髦衣服穿一身换一套的,心就眼痒痒的难受得紧。珍说着就瞅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是娟子的衣服,却也比静给的衣服好看时新。
就在这时,门铃骤然响起,娟子轻快的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会心的笑说道:“来了,珍,你可得好好表现,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打住,你是不是想说珍,做了别人的二奶?”刘静看着龚姓女人,由于生气,声音变调道。
“原本就是,她那孩子,就是香港老板的……”龚的声音在刘静发出呵斥之后,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把头埋得压制住了声带的发音,直至听不见声音为止。
“静儿,你安静,等她说完好吗?”陈俊急忙扶住,气得浑身颤抖的刘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