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来了解珍的具体情况,我只记得她初中那段,后来她辍学了,在酒吧上班,然后说要离开b市,加上我的学业紧张,所以关于她后来的事情不太清楚。”
“呃……”阿姨艰难的从喉咙里冒出一个字,深陷的眼眶里溢满眼泪,她迟疑片刻,逐起身到屋里拿出一个娟帕包裹好的东西给刘静看。
阿姨拿出来的包裹一层一层的揭开,最后呈现在刘静眼前的是一副全套的纯黄金首饰。
“这……”刘静不解的望着阿姨。
“这是珍给我买的,我一直舍不得戴,再说了在农村也不好戴这个,反而让人笑话。”阿姨脸上挂着泪珠,唏嘘着说道。
“呃……按理来说,珍,应该没有足够的钱来购昂贵的衣物以及家具,租豪华别墅,还给家里添置家具,修建房屋,对于一个没有固定收入,没有工作的女人,她的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都是一个迷,一个让人好奇的谜。”
阿姨的情绪逐渐稳定,刘静也言归正传,再次提出对珍以往的一些故事,珍和阿姨毕竟是母女,女儿有什么话自然是会对妈妈讲,对爸爸是不可能掏心掏肺的。
刘静故作随意的把玩手机的动作却是暗地里摁开手机录音键钮……凝视着阿姨,她娓娓道来珍的故事。
珍虚荣心强,羡慕那些穿戴奢侈的女性朋友。所以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不惜一切来超越她们,要做一个地地道道的有钱人,一定要把曾经遭受的白眼和凌辱报复出去。
珍只身一人日夜的舟车劳顿,来到理想中,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深圳……
想象跟现实给珍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看着嘘嘘嚷嚷的人流,遥望各式广告牌和商店,闪烁耀眼光芒的霓虹灯,还有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容光焕发的绅士。她有些眩晕感……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已经到了日夜所期盼的深圳。
珍看着从眼前,侧面,身后穿着露脐装,妖娆诱人的靓女,她,眼里尽数是羡慕妒恨的目光,手拉着贱买的滑动带轮子的行李箱里,装的是珍平日里觉得最好的衣服,现在看来,这些都将成为一堆遭人白眼的垃圾。
夜晚来临,珍,还没有找到住宿,她摸不清方向,也不敢贸然进入不太明确的旅馆。在这座陌生繁华的城市,她,第一次感觉好无助,迷茫,局促,外加不安。
珍在吝惜钱,身上的钱都是在刘静那里借来的,看好了一家不错的旅馆,进去一问价钱,吓得她忙不失迭的对旅馆接待道歉。
内行人一看珍就知道她是外地人,旅馆是服务行业,客人可以自由选择住宿,不满意,完全可以自由离开。可是珍却认为自己在讨价还价之后,占据了别人的时间,所以必须的给人道歉。
珍不敢多说话,天知道,这里的人们怎么就不好好的说,出口就是特么的普通话,让一个对普通话不感冒的她,很是别扭,难以适从,而她刚刚一开口,就惹得陌生人男女的哄堂大笑。最后珍只能做出仓皇离开的下场,抛在背后的是肆无忌惮的唿哨声和讥讽声。
“妞,找住房?”
珍正沮丧万分,茫然失措时,一位中年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并且说出了珍最熟悉不过的四川椒盐普通话,这让远离家乡,感到万般孤独的珍激动恍如看见了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