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光因为定亲那日对王家十分不满,从头到尾眼里写着算计两个字,还算计的是别人家,这杆子也捞的太远了吧,而且那日态度挺敷衍的,对老爹老娘也有点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传光非常光火,要不是老爹频频拿眼睛瞪他,他都想当场不定亲走人了。
定亲都有两三个月了,天气又一次开始转凉了,传光总共也没去王家几次,每次去回来都阴着个脸,一副被人欠了很多钱的表情,刘二婶心里暗自后悔了,万没有想到这个王老头如此难缠。
传光每去一次就黑脸一次,后来都不愿意去了,一个月也不去一次,有时候就让小厮替他去送点东西,进点礼数不让人埋汰刘家就算完事,对这门婚事从早先还有点期待,现在这份期待早已经消逝无踪了,就是抱着娶进门安分过日子的想法了。
巧兰瞧着有点不忍,偷偷的私下跟传虎商量,“传光的婚事弄成这样,可咋整啊,瞧着本来挺爱笑的小伙子,现在脸都是黑的,都看不见笑模样了,以后要过一辈子可怎么办呀?”
“哎!我也不知道咋整,他心里本来就不是很愿意,王家老头还总作死,我听我叔说那日定亲王家其实瞧不起我家,态度也特别轻慢,也不是说直接给你脸子的事。就是用最差的茶,我们家最穷的时候都不喝的东西,下人态度也是爱答不理,王老头态度也是颐气指使的样子,问你家的事问的特别多,全程就没问传光一句在干啥,家里怎么打算的,都没有搭理传光的意思,坐了一上午冷板凳。我叔特别生气,几次想走想着王家姑娘要受害,不能白连累姑娘,才没走的。传光能不生气么。”
“那可咋整啊,还真让爹给说中了,哎!当初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拦一下呢。”
巧兰觉得坑了传光了,他是个挺稳重能抗事的孩子,有点啥活不管多累,孩子从不多说一句抱怨,他们不在县里住的时候多,都在李家看孩子,传光不用人交代就住县里去了,替他们看着房子看着奴才们,县里的事打点的也是有模有样,每次去县里都主动过来问问,需不需要带点啥过去。
李母几乎都没去过县里了,都是让他们去县里顺道就把事给办了,卖掉东西银子就带回来了,家里有孩子,从来没少过孩子们的零嘴玩意,特别有心的一个孩子。
这回亲事弄成这样,她看着也挺心疼的。
“要不然退了亲事吧,这要过一辈子呢,总不能这样别扭着过一辈子?”巧兰犹犹豫豫的问,一脸的纠结。
“咋可能,姑娘也没干啥不好的事,咋能随便退亲呢,那不是害了姑娘么?我叔也后悔的不行,我婶现在也回过神来了,当时就是看上我王家姑娘利索能干,脾气也不错,想着王家老头能咋作呢,不答应他还能咋地,谁知道事不是那么简单,这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了。”传虎扁扁嘴也没办法。
“哎,我也是顺口胡说八道,也不能那样干,可这看着让人心里觉得可别扭了。”巧兰也是心疼传光。
“现在只能希望王家姑娘懂事些,嫁过来可能要被冷一阵子,要是她一心想过日子,其实传光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多暖暖也就过来了,我们家也不是刻薄人,缓缓心情就能好起来,只要她别给传光掉链子,和传光始终能站在一起,剩下的困难其实也就不算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