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喝酒就要喝白的,天天整些葡萄酒红酒不得劲,娘们腔调。”鹰钩鼻青年摸出一枚硬币抛上空中然后接住,反复这个动作乐此不疲的他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旁边的蒋仕逸,耸耸肩不屑道。
“褒禅,我知道你们北方人始终都看不起南方人。”蒋仕逸摇摇头,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过,南北南北,那不还是一家人嘛,在说南方的娘们的确水灵,在北方不是没有漂亮的女人,但横竖却找不出一个能用水灵来称呼的女人来,一个个三大无粗的比大老爷们还大老爷们,所以啊,要说女人,还是南方比较和我口味。”宋褒禅嘿嘿一笑,接住了硬币道。
“你还没说出来的是南方的男人也一个比一个娘们吧?”蒋仕逸抿了一口红酒,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一辈子都不会做出拿红酒当白酒喝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来,让味蕾充分地去感受储藏了八十年的液体,之所以这喜欢喝红酒是因为他认为和红酒就是喝一种历史,越久越醇。
“嘿嘿,南方还是有几个妙人的,你算一个。”宋褒禅站在蒋仕逸身边,脚下鳞次栉比的外滩大楼拔地而起,身处的这幢大楼未必就是最高但却绝对是视野最好的建筑,而且站在这个高度也足以俯视整个明珠最繁华最引人入胜的地段。
“一览众山小,无怪乎我们都喜欢站在高处,这种俯瞰金融中心的感觉的确不错。”宋褒禅眯起眼睛看着脚下的景色,玩味道。
“站的不高,气魄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人的眼光终究是被所处的环境所局限了的。其实每一座城市都有它自己的味道,比如这座明珠城,俯瞰它的那种征服感来的就没有例如京城和燕京那么大气磅礴,所以我不否认你总是觉得南方男人小家子气,就气魄而言,善于精巧的南方人的确输了北方人一筹,更何况是你们这些从小就在皇城墙根下长大的正宗**。”蒋仕逸抿了一口红酒,微笑道。
“所以北方出不了像明珠的陈和厦门的赖那样的人,大抵是瞧不上。胸襟太小,太会蹦达,在台面上嚣张跋扈的那些货永远属于真正核心下面的一个层次,所以每次被抓出来杀掉的都是他们。”宋褒禅没有在落地窗前站太久,不是他不乐意站这个位置,而是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这个位置,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是一样,最上层的位置太小,只能容纳下一双脚,在京城的话蒋仕逸会很明智地选择后退,而在明珠,宋褒禅当然也很给面子地没有越雷池。
“我今天去韩家拜访韩老了。”宋褒禅把玩着手里的硬币,坐在红木沙发里抬起头瞟了一眼好友,淡淡道。
“哦?韩老?说起来门生遍天下的韩老的确拥有举足轻重的能量,唔,不过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勤快地跑上门去还是为了人家的孙女韩书画吧?”蒋仕逸笑道。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韩家遇见了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你猜猜这人是谁?”宋褒禅脑海中浮现起那张始终带着令他不舒服的阴柔脸庞,大拇指缓缓摩挲过硬币,手指清晰地感受着硬币上的纹路。
“是谁?”蒋仕逸皱眉道。
“赵虎臣。”宋褒禅微微眯起眼睛,念出这个名字,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名字时还是在蒋仕逸的家里,当时他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穷小子根本不值得让自己的好友大动干戈,但今天看来,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无论如何,宋褒禅还是愿意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一切,这一次南下他只是来散散心的,而且南方特别是明珠根本就没有他的利益牵扯,这个叫赵虎臣的小子称雄也好称王也罢,头疼的都只是蒋仕逸而不是他,他喜欢现在这个立场,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总是能够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更细致地了解这位在北方甚至南方都并不太有名实际上却始终在韬光养晦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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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陈浮生这个角色只是灵机一动下写的一个角色,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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