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女人该会的女红我可半点不会。前些天我打算做一个护肘,结果,布料被我戳得稀烂,我娘说呀!你那手明明拿着针治病一等一的好,怎么换了绣花针,这针就变成刀子了呢,布料都被戳坏了……”
马车渐行渐远,沿路洒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等雪儿回去后,之后两天,君若辰和花迭香也陆续来做了说客。
可苏盼儿打定主意不认。
把那柳子康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再次冲进秦家,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时,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灼。
“我柳家再怎么说,也是几百年书香世家。不但叶大根深,更深得圣心宠爱。我柳家的女儿更是视如掌上明珠,自小就是锦衣玉食。就这样的人家,我们又是你的亲爹亲娘,你就真的这般心狠不肯认?”
苏盼儿微微拧眉。
看着手上这幅半成品的画儿,被对方突然冲进来时略微一停顿,上面的浓墨滴落,生生毁了整副画作。
她无奈的将笔搁下,站起身来。
“这话也是盼儿想问得。”
她微微捧着肚子走上前:“盼儿已经是嫁了人的人,只想过平淡安宁的日子,不想折腾了。难道这样的答案还不够吗?”
“嫁了人?就那个从八品的县令?那样的男人也配得到我柳子康的女儿!”
柳子康一脸狠厉,两眼盯着她的肚子:“把这个野种给我打掉!回头等我们回了京城,爹再给你找一个好的。必定能让你荣华加身,富贵一世!”
还想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苏盼儿气得浑身直颤抖!
“休想!”
她咬牙切齿的,伸手牢牢护住自己腹部,恨不能直接给对方两个耳刮子:“这是我的孩子,谁要是妄想伤害他,谁便是我苏盼儿的敌人!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不过就一孽种罢了,值得你这般护着他?”
柳子康气得吹胡子瞪眼:“京城里随便抓出来一个,也是四品官。他一个从八品的小小县令,他配吗?你莫要胡闹了,赶紧去收拾收拾,我们尽快回京。你娘还在家里盼着你回去呢!”
“你别妄想了!你眼里柳家是宝,可在我苏盼儿眼里,他就是一个囚笼。连一堆屎都不如。”
苏盼儿突然笑了起来,那阴寒嗜血的笑容,好似那黄泉路上盛开得妖娆的彼岸花:“别以为在旁人眼里,你就有多高贵。我苏盼儿再差,也是圣上亲封的四品诰命夫人呢!”
这话顿时让柳子康一张脸黑透了!
柳家再势大,可柳老夫人也并不是诰命夫人!
这不是被生生打了脸吗?
苏盼儿可不在乎他那张变幻不定的脸!
这可是他自己伸出来让她打得,他自找的!
“我苏盼儿还是那句话,这亲,我不认!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莫要再呆在这里恶心人。”
这话可是半点余地也没有留!
柳子康一脸青白变幻半天,半个字也不再说,扭头便走!
你不愿意,本官可多得是办法让你同意。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