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苏司空看得,就是上次从里正家的枕头里找到的几封信,这几封信里详细阐明苏司空交待里正之事。这般铁证,自然足以让苏司空当场变了脸色!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此物你可得收好,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你……还是多多注意些好。”
苏老四还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再说。
“你说得那么好听做啥?这些年盼儿在他手里吃的苦头还少吗?就连珂儿的腿不也是那苏悦儿……”
旁边的苏华氏可没有什么顾虑,狠狠瞪了苏老四两眼:“算了,那事儿就别提了!盼儿,逸儿,你们想做什么就尽管放心去做,你们俩做出任何决定,娘亲都会支持你们。”
苏盼儿并没有把原身是中了复合毒之事告诉自己的娘,否则,苏华氏要气愤的,就不只是珂儿当初“意外”伤了腿的事情了。
“岳父岳母,您二老请放心,逸儿一定会尽快处理好此事。定不会委屈了盼儿!”
这番话他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二老不住点头!
既是欣慰又是担忧,心中惟愿此事能尽快了结。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骑快马便融入晨雾里,迎着朝阳疾奔,很快便到了县城。
受到这场疫病的影响,永泽县已经封锁了主要要塞出入口,商贸往来也造成很大影响。这使得县城里经济分外萧条,街上再无往日人来人往穿流如织的景象。
秦逸领着苏盼儿直奔秦萧所在的杂货铺。
店门虚掩着,显然并没有开始营业,秦逸下了马前去应门,老半天才有人一脸不耐探出头。
“谁呀,一大清早的就催催催,催魂那这是?”
“二哥!”
秦逸蹙着眉,还是轻唤了一声。
秦萧勉强睁开迷蒙的睡眼,揉了揉,张嘴打了个呵欠:“三弟?原来是三弟你呀!我还道是谁呢?来,进来吧。这么早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说罢,他这才打开一道门缝。秦逸赶忙跨步进去。
苏盼儿把马儿往店前食槽上一拴,也跟着走进,铺子里面的东西凌乱不堪,通道尽头房间的侧门半开半掩,里面隐隐传来一阵响动声。
难道里面还有人?
苏盼儿本能朝里看了看,秦萧却笑眯眯挡住了她的视线:“三弟妹,你坐!”
“谢他二叔。”
苏盼儿在秦逸身旁不远处坐下,暗地里却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秦逸立即说明来意:“……所以,今天三弟是特意来找二哥,拿回当初那张当票的。”
“当票?三弟可真会说笑。”
秦萧眯眼直乐:“当初事态紧急,二哥忙着抓药,哪顾得上杂七杂八的事情。说真的,我还真没注意把当票放到哪里了。再说了,当初为了能多当银子给你治病,我可是当了死当。别说没有保留当票下来,即便保留了,也没用了呀!”
秦逸和苏盼儿对视一眼。
“那二哥可还记得,您是在哪间铺子当掉的?”
“当时我心急火燎的,几乎跑遍了所有当铺,只希望可以多当点银子给你治病,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一时半会儿怎么想的起来到底是哪家?”
秦萧一脸认真色,反而劝着秦逸:“再说了,都是死当的东西,就算你去赎回来,不也得按照三倍四倍的价格?不划算!三弟,要依二哥的,那苏悦儿不仅长得貌美,更有县丞大人这样的好岳丈,你着实犯不着把这么好的婚事往外推……”
秦逸猛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二哥,此事三弟自有主张,你还是好好想想,当初你究竟在哪家当铺里当的玉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