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这才放下心,顺手拿起一把缴获的长剑,想了想,还是选择丢弃,取出几根银针,小心翼翼插进发髻中,又取了些能派上用场的黄白之物,一咬牙直接出了门。
屋外,一群衙役打扮的人正快速接近。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闪开!闪开!”
随着这群人快速接近,一路上鸡飞狗跳。很快便来到了秦家老宅前,连带还跟着无数看热闹的众人。
苏盼儿眉头微不可见蹙起。
上午那八爷动手,还选择四周无人时。眼下居然直接调动衙役,不会是又出了啥新点子吧?
那些个衙役大模大样上前,一脸蛮横打量着站在屋檐下的苏盼儿。
高傲的抬起头:“你就是苏盼儿?”
苏盼儿一挑眉头:“如果差爷是询问,是不是苏县丞苏司空的侄女苏盼儿,那么我就是。几位差爷登门拜访,可是有事?”
听见苏盼儿提及苏司空的名讳,衙役们对视一番,旋即大怒!
铺头怒喝道:“大胆!苏县丞大人的名讳,又岂是你这种犯妇能提的?兄弟们给我上,把这犯妇给我抓起来!”
话音一落,众衙役迅速朝苏盼儿飞扑而至。
“慢着!”
苏盼儿大吼一声,心念急转:“再怎么说我也是苏县丞的侄女,你们这些衙役抓人,居然抓到我头上来了!想讨打不成?”
“苏县丞的侄女儿?”
捕头忍不住一阵嗤笑:“你大概不知,我们上门拿人,就是苏县丞大人亲自授意的。劝你还是识时务些,否则,兄弟们一个手滑,真要磕着碰着了,那可怨不得我们!兄弟们,上!”
果然是苏司空那老匹夫搞得鬼!
苏盼儿双唇紧抿。
不过,自己昨儿才帮忙救治了苏悦儿,今儿苏司空就让衙役上门抓自己。
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真是高强!
还有,听小香猪说,八爷不是和苏司空闹翻了吗?什么时候两人又狼狈为奸了?
真是奇怪!
“慢!”
苏盼儿赶忙喝止,大声询问着:“你们无事冲到民妇家中拿人,总要有个说词不是?”
“你胡乱用药,残害人命。还想要什么说词?”
那名捕头大手一挥:“快些动手拿人!她要是胆敢反抗,直接杀了便是,再往上呈报一个暴力拒捕。我看你有几条命?”
苏盼儿挣扎一下,还是停下手任由这些衙役将自己五花大绑。
里里外外众多村邻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官爷,几位官爷等等!小生有话要说。”
秦逸从屋子里冲出来,往那捕头手中塞银子:“几位官爷,我家娘子可是苏县丞的亲侄女,只是今早和苏伯父有了些许见解上的争执,惹得苏伯父大发雷霆之怒,这才……不过,都是一家人哪儿能说两家话不是?几位官爷……”
说着,他又给场中的每一位衙役使银子。
那捕头原本一脸蛮横相,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两,抬头看了看苏盼儿,仔细想了想,倒是没有怀疑秦逸的话。
毕竟苏盼儿和苏司空的关系,他们这些当差的自然事先调查明白了。
“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拿人。这事儿经过具体如何我们可管不着,有什么话,你们还是到公堂上去对知县老爷说吧。”
捕头话虽说得硬邦邦的,脸上那蛮横样却收敛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