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秦陈氏一张脸青黑青黑的。
路过杂货铺时,苏盼儿又喊停,下牛车买了沉沉两大包东西丢上牛车,这才心满意足往家赶。
苏盼儿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暗地里盘算着。
交出去100两银,又从苏悦儿那得到25两银,还有薛老所付80两银,加上当初小猪猪给的碎银,拢共110两银。买家具3两、买米买面花去6.2两银、适才买杂物花去2.7两、买米糕、买调味料一类的吃食花费……零零总总,到现在手头还剩下93两银子!
这剩下的银钱可是有根有据,不用担心不能见光,任凭她怎么花都可行。
苏盼儿摸着下巴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买一些地,或者做点什么才好。银钱放在这里可不会生钱。
在苏盼儿沉思时,秦逸也陷入自己思绪中,不由得将手中的书册搂紧。
他怀里拿着的,自然就是书籍手抄本。
替书铺抄写一本书籍,可以得银若干,根据书籍字数多寡和字迹工整程度不同,获取银两不一。
想到自己适才碰见的同窗,他心中感慨莫名。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苏盼儿无意间扭头,正好将他脸上纠结看在眼里。
秦逸轻喔一声,迟疑一会儿才说道:“之前你离开后,我遇见了我的同窗,他说……长泽那边似乎有谣传过来,说是有疫病在盛行。我也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
“疫病?几时发病的,这疫病在哪里蔓延?你可听他说起,是何种疫病?”
一提及疫病,苏盼儿立刻警醒。
她可不会忘记,这年头可没有所谓的抗生素更没有疫苗,对付好些疫病可都是束手无策。
要是早日知道是何种疫病,她也好提早预防,尽快准备所需草药。
“疫病?他三叔,您可确实听清了?您同窗果真是如此提及?”
秦岳氏搂着秦霜儿坐在苏盼儿身旁,直到现在才勉强回神,赶忙问着。
对面坐着的四人也伸长脖子,一脸紧张色。
“确实是真的!只是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回老家,他着急赶路,也没有和我说太多。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秦逸越说,脸上神情愈发严肃。
想到疫病可怕处,众人神色都添上些许忧虑。
“你们毋须担忧!连是何种疫病都还没有传开,说明此事还闹得不大。更有可能根本就蔓延不到永泽县来。大家都不用杞人忧天了。”
苏盼儿安慰着大家。
“还是三弟妹想得开。”
秦岳氏脸上笑容轻松许多:“正如三弟妹所言,眼下疫病并没有蔓延到此,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呢。”
“苏……姑娘,真有疫病蔓延到永泽县来,苏姑娘可有良药医治?”
对面四人中的一人询问着。
苏盼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空口无凭,我如何知道是何种疫病,有没有良药医治?等得知了具体情况,我才知道。比如说……”
一行人边走边聊,牛车吱嘎吱嘎在山道上摇啊摇,很快就走上盘山路,朝着家的所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