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X市的时候，他们不会特地忙前忙后地陪自己去墓园看田雨露，还一路护送他们夫妻到机场，又是关心她的身体，又是要求合照的……

还有之前，她和丈夫搬进上官家，在门口偶遇方楚楚和上官御，当时莫贝兰的神情非常紧张，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开了——

她当时光顾着震惊，一点也没去想莫贝兰那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意思……

思起此，方海聆又是一通责怪自己粗心，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看得陆家声心疼不已。

看方海聆这样，方楚楚心里也不好受，深吸了口气，将胸口狂涌的情绪压下去，轻轻拉了下上官御的衣服。

上官御立刻会意，揽着她走到门口。

她一靠近，方海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身体微微地颤抖，几次想要伸手碰触方楚楚，都没能够鼓起勇气。

方海聆觉得她很对不起方楚楚。

如果不是当年她一走了之把孩子丢给父母，方楚楚这些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寄人篱下……

“我没事……你别哭了……”方楚楚是真的不擅长应付眼泪，特别还是亲生母亲的眼泪，吐出来的声音干哑而僵硬，“你……先去休息吧……等订婚宴结束了……我会和奶奶过去找你的……”

当年那么不负责任把孩子抛下就走，二十几年都没有回来，方海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方楚楚可能不会原谅她，甚至会恨她，不愿意搭理她。

万万没想到，方楚楚还愿意跟自己说话，方海聆鼻子一酸，整个人都快被愧疚感给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