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伊尔迷也想不到,他这辈子竟然要赌上性命玩游戏!
该死的密封房间,跟个闯关游戏似的,他们14个念能力者甫一到齐,附在房间上的念能力便启动了,平实而宽大的石门上浮现出了字迹,用鲁鲁卡王朝的文字翻译过来是一则谜语。
“嗯?”金跃跃欲试,库洛洛也饶有兴致,只有伊尔迷全身散发着怨气。
伊尔迷死鱼眼:好麻烦啊,他才不要玩这种游戏。
“猜对了才能进入吗?”金说道,“糟糕,如果3次机会用完了,我们就要一起下地狱了哈哈哈。”他还挺高兴的,仿佛猜错的后果是把液态矿石送到他们面前,而不是恶念发动,所有人一起玩完。
伊尔迷脸黑了,他压低声线,语气险恶:“如果我再有弟弟,一定要让他试试赌上性命玩游戏的感觉。”
系统哦一声,这是在说那个受精卵呢!他问伊尔迷:“妹妹怎么就不行了?”
他回答:“妹妹没有弟弟皮实,要是一个没控制好真的赌上性命就完了。”他老子娘不打死他!
更何况,他伟大的母亲一直想要一个女孩儿,如果是妹妹当然要留给母亲玩,不对,是□□了,他才不会插手呢!
被迫玩堵上性命的躲猫猫的奇犽:……
我真冤。
系统:哎,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有垃圾宿主这么个大哥都很可怜,要是被他养成同款式的小仙女要怎么办哦!
简直就是大写的悲剧。
伊尔迷说:“嘻嘻,有我这么个仙女当大哥,是他们的福气,在我的教导下一定能脱离平凡的皮囊,向更高层级进阶。”
系统:科科,什么层级,和你一样飞上天吗?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伊尔迷在脑海里和系统满嘴跑火车,库洛洛和金却对着门上的谜语研究,遗迹猎人大多有自己的专长,什么奇怪的遗迹没见过,这种类似于斯芬克斯的猜谜游戏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闻所未闻,他们直接推了个对谜语有过研究的超级大脑出来,任凭那个超级大脑和金、库洛洛一起讨论。
金的参与是理所当然的,这男人,脑洞奇大,没有界限,什么玩意儿都能掺和一下,确实很有本事,但有时却让人觉得如同搅屎棍一样地厌烦,把这种游戏一般的考验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库洛洛倒是个意外,他的阅读量简直能用海量来形容,和几个专家一对话,便知了根底,这小子,根本就不能用术业有专攻来限制,记忆力起好,理解力max,再加上读的书又多,真是一水的全才,和金放在一起解难题,还挺合适。
三个超级大脑放一起,就算是世界末日,都能给想出个解决方法,更不要说是一则简单的谜语了,一合计,有了答案,准备让金去写。
这大门先进的不得了,是自动感应式的,有了答案,就用念字写在门板上,大门会自动判断放不放你进去。
“请先等一下。”库洛洛彬彬有礼地叫住了准备写字的金,然后把玛琪从人堆中喊出来。
“怎么样?”暧昧不清地发问,除了伊尔迷和派克,谁知道他和玛琪在打什么马虎眼。
“可以写。”玛琪的回答也言简意赅,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这下子终于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机锋,一问一答,针对的就是堵上他们14人性命的谜底。
这是念能力?几乎一瞬间这些人便想到,但随即他们又变得纠结,可以预知未来,或者说,对未来有选择性回答的念能力不是没有,但是每一个都有堪称苛刻的制约条件,要不然就是有次数限制,这小姑娘回答得轻巧,看着就不像是代价很大的念能力。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肯定的?
其理由很简单,却让伊尔迷嗤之以鼻,无非就是小贱人相信从小在流星街一起长大的同伴罢了,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几乎每一次关键的抉择,库洛洛都会多问玛琪一句,而玛琪每一次也都回答得很镇定,从来就没有仿徨和不安。
她对自己的能力百分之一百地信任,而库洛洛对她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的。
很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松阳老师曾经很认真地告诫过伊尔迷,不要小看“同伴”这一关系纽带,尤其不要小看流星街人所谓的“同伴”。
不是家人却又胜似家人,流星街人很难对他人付出信任,但是一旦缔结为同伴,那背叛的几率就少之又少,外界的家人是可以被离间的,因为钱,因为名利,但是这些对流星街人却没有多大意义。
因为*而行动,“想要”的声音在胸膛里回荡,驱使他们前进,同伴不仅仅是同伴,是可以依托的后背,化零为整,只要有一个同伴尚存,那么整体就不会灭亡。
感情与理智交融,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交叠之间的空隙并非漏洞,而是自由活动的空间,看似充满漏洞,实际上却牢不可破。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比你与家人的关系更加紧密也说不定呢?”松阳老师笑着说这句话,然后迎接他的就是伊尔迷的死亡视线。
他坚信,揍敌客家的纽带是最严密的,所以一直很不能理解的存在,在伊尔迷眼中,他们家实在是再和谐不过了,伟大的母亲,可怜的老父亲(席巴:???),对子孙还挺关心的爷爷,神出鬼没的高祖父,作为这一代楷模的他自己,以及敬爱他的弟弟,简直完美!
根本无法想象会有需要动用存在的事情。
虽然伊尔迷有抗议过,但是席巴还是很坚持制度的存在性。
伊尔迷对系统说:“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不信任啊!”他大义凛然,“在我的教育下,怎么会有要动用的弟弟妹妹出现呢?”
系统:“科科,还是那句话,别过早立flag。”
到时候被打脸了不要怪别人啊,嘻嘻。
门开了,库洛洛他们讨论出来的谜底是对的,他们终于开了大门,进入了看似狭窄的密室。
全程打酱油猫在后面的伊尔迷又出现了,讲实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一直猫在后面,像他这样的小仙女怎么能和粗鲁的勇士一样在前面冲锋陷阵呢?默默地等待远征军归来,给于他们欢呼拥抱才是应该有的做派。
然而,库洛洛是绝对不会允许小仙女梦想成真的,伊尔迷可是他花钱找来的,而且费用还贼高,好不容易把之前赏玩厌的东西全都卖掉,手上有笔钱,转手又被伊尔迷全吸光了,库洛洛要乐意就见了鬼了。
于是他态度很好地对其他人建议道:“伊尔迷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使得他洞察力很好,尤其擅长探查未知地带,这也是我雇他来的原因。”
库洛洛笑盈盈地看他,无声地催促,仿佛在问伊尔迷为什么还不过来。
伊尔迷心想,探查未知个屁啊,你以为我是探险家?明明这里就没有人比你更习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驻扎了好吗?明天墓地,后天遗迹,隔一周就跑到了原始森林,但下一秒也许又会出席高档宴会,这就是库洛洛混乱而没有规律的生活。
不,真要说的话,这里还真有一个人比库洛洛生活更加混乱一点,而且对方直接摈除了现代化都市,天天往原始森林和火山口钻。
可惜的是伊尔迷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在了库洛洛身上。
伊尔迷对系统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小贱人竟然卖我!”
系统心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都叫他小贱人了,还指望库洛洛对你怎么样?卖你是常态,对你和颜悦色才是不正常的。
然而虽然伊尔迷心中已经化身女高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叫个不停,现实世界中,他只是默默地走到人前,开始用他在任务中练出来的的洞察力来解析这个房间。
啧啧啧,他这么个有职业素养的人,就算看库洛洛再不爽,该做事的时候还是要做事的,要不然库洛洛下一次不来找他了怎么办。
这样的肥羊,放跑了一只,下一只哪里找来?必须看紧了。
系统问:“西索不是肥羊吗?”一言不合发红包,太暖心了。
伊尔迷回答:“他当然不是啦!”
“嗯哼~”系统*的哼声,不用怀疑,就是和西索学来的。
伊尔迷道:“他是冤大头啊!”
这回答,贴切,精辟,完美地表现出了库洛洛以及西索二人不同的素质,系统简直要被伊尔迷折服了。
系统:垃圾宿主一生中最有文采的时刻就是刚刚。
哦,吹捧自己是小仙女时不算。
无论是从外面看,还是仪器探测,这个放遗体的房间都是逼仄的,但是在石门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位置很大很大,就像在公寓中暗藏了一座庄园。
与外形不和的内部大小是一定有缘由的,伊尔迷最先需要判断的,是眼前所见之景为真为假,是真实还是幻术,要是这都没搞清,他们也别再往下走了。
怎样才能分辨虚幻和现实呢?这对伊尔迷来说不要太简单。
身为杀手,伊尔迷从小就练就了一副高超的隐蔽技术,全身上下不发出一点儿属于活人的气息,存在感和路边的石头比也不相上下,藏于隐蔽处时,警惕心颇强的麻雀甚至会把他当做一棵树,直接在伊尔迷头顶上栖息,做短暂的停留。
这一切的奥秘是什么,无非就是他与自然融为一体罢了,散发出的气息相近,本人又能憋得住,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不被发现不是理所当然地吗?
伊尔迷隐蔽气息的时候,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路边的一草一木,他时常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与野草同等的地步。
让存在感和野草有的一拼的伊尔迷分辨自己的同类,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伊尔迷:一点都不理所当然,我可是高贵的小仙女,怎么能和杂草混为一谈呢?
“这是的景色是真的。”他对库洛洛说,“我们应该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幻术再怎么逼真,也会有破绽,姹紫嫣红的万花也许开得繁盛,但终究只是一副静物图,没有生命的气息,于伊尔迷眼中便与桌上放的杯子碗筷无异。
但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平原是不一样的,细草、微风,存在微弱,但确实内含旺盛的生命力。
他们应该是被传送过来的,伊尔迷想,大门就是传送阵,开启的时候,进入其中的念能力者会自然而然地送到另一个地方。
他的额头上挂下一滴冷汗,这样的能力,既然能将他们悄无声息地传送走,那就有能力将他们无声息地送下地狱,说得再简单点,哪怕传送口是沸腾的熔岩,就足以致命。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鲁鲁卡墓地的建造者是真的想和他们玩一次通关游戏了,要不然,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伊尔迷说:“库洛洛!垃圾!贱人!竟然把我骗进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在心中恨恨道,“《在下坂本,有何贵干》我还没追完!怎么能倒在这里!”
系统:“……”他艰难地说,“这种时候你就想到了番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