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的话的确是一针见血,说到要害之处。
但这个缺点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最大的困难,但对周宣来说,却又最不是困难,他有大杀器冰气异能啊!
抓了抓头发,周宣一时不知道如何来解释,或者他也可以不解释,因为他是最大的股东,他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但这样就不是周宣的性格了。
在一个店,那就像是一家人,店员也就像家人一样,对店员也要像家人一样尊重你才能得到他们的尊重。
周宣想了想,马上有了计较,对张健神神秘秘的道:“老大,其实你不知道吧,我这几年学得最多的就是对翡翠毛料的研究,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我现在这样跟你们说,你们肯定是半信半疑的,等明天那块石头到了,咱们去解石厂解了石就会知道我的利害了,呵呵!”
周宣本不是这种炫耀的性格,不过现在不在张健老吴面前故意炫一下,那后面就起不到什么作用,等明天那块石头一解开,那就会彻底震翻张老大老吴他们,也会让他们相信自己是真的学到了很特殊的识别毛料的技术,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店里的事就让张健和老吴处理,自己就可以处理原料的事,有冰气在身,赌石那只是小菜一碟,那正是自己的强项,鱼龙混杂的,云南和缅甸都是遍山遍的原石毛料,赌石的成千上万,又不用担心泄露秘密,又能让自己有用武之地,而且不像店里那么多烦事杂事多,自己一两个月跑一次,一次进一大批回来,自己挑的毛料可都是有货的,那一次至少可以供应很大量的需求。
张健和老吴当然都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张健要好一些,没有别的,他就是对周宣的运气特别信任。
又谈了一阵广告的事,就只等张健签字了。
店里后面的那间房改建了一下,做了一间卧室,周涛反正是一个单身,就在店里住下了,有个人守住也安全一些,虽然按规定店里是不允许住人的,但别家店也都有这种现像,毕竟这些古玩店都有一些值钱的物品,上面的监察单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张健当然高兴,守店的人得放心得下的,周涛就不用说了,自己人,又有自己的股份,又是周宣的亲弟弟,人又朴实肯干,没得说。
那块托运的石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到的,张健一收到货件马上就给周宣打了电话通知。
周宣当即赶到周张古玩店来,傅盈和老娘吃过早餐后就兴冲冲的出去了,买这买拿的,金秀梅是特别高兴,儿媳妇实在是太好了,又漂亮又温柔,最关键的还很会事,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去,也不知道儿子是修了什么福才求到这么好一个媳妇回来。
在店里,两个店员帮着手把包装早打开了,张健和老吴都在瞧着,老吴的经验可不是普通的行家可比,但他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块石头没有任何显示有翡翠的条件之一,颜色灰白,没有条纹,一星半点的绿也没有,按照行家来说,这就是一块废石。
老吴沉吟着,虽然赌石的惊奇之处就是在于瞧中的没有,不看好的却偏偏有,但不管怎么说,真正赌起来的,还是绝大部份都是有绿的毛料,最后赌涨的可能性也大,这是事实。
但现在这块石头,说实在的,老吴半点儿也不看好,除了有些狗骚臭外,他瞧不出任何能跟翡翠扯得上的特点。
张健又叫了一辆皮卡货车过来,曾强和陈叔华以及周涛三个小伙子把它抬上车。
走的时候,周宣把老吴也叫上一起去,店里有周涛和他老爸还有两个伙计,也不会有什么事。
张健联系的解石厂在郊区,要过朝阳,离张健买的房子倒是不太远,十来分钟的车程。
这家解石厂其实是市里一家连锁珠宝店自己的解石厂,老板姓许,一两个月也去缅甸采购一批毛料回来自己解石加工,前几年倒是有几次赌涨了一批,但接下来这两年越赌越不行,珠宝行的生意不算差,却都扔了大半在赌石上面,让珠宝行有些举步维艰,原本是北京本土很有前途的珠宝企业,在北京一度扩张到四十六间分店的规模,但却因为赌石而让资金链断裂,几欲倒闭,现在差不多是在苦苦支撑。
解石厂这几个月基本上就空了下来,工人和技师都有几个月的工资没拿到,也没有毛料再过来,就偶尔接一下别的单子,但都是杯水车薪。
工人也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下一个老技师陈师傅和他的徒弟陈二毛守在这儿,徒弟也是他的亲侄子。
张健这生意是陈师傅的侄子陈二毛接的,原本是想赚点外快,顺口涨了一下价,没想到张健后来答复同意了,倒是确实很高兴,一千五那就是他现在的工资啊,公司都有三个半月没发一分钱了,正窝着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