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虎望向陈伟澈,说道:“小兄弟,我这个孽徒得罪了你,就交给你处置吧!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便是杀了他,我林天虎也绝无二话。”
陈伟澈摆了摆手,望向杨威,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也不会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斩掉一根手指,另外,麦家的医药费全部由你承担,你再拿十万块钱过去,磕头赔罪!”
“师傅~”杨威就哀求着望向林天虎,心说尼玛太狠了,又是斩手指,又是赔十几万,还要当众磕头,老子以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啊!
林天虎也微微皱了皱眉,心里也觉得略微过分了些,他刚才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也不过是客套话,场面话而已,其实,在他看来,顶多付个医药费,再给个万把块的营养费就差不多了,哪想到这个陈伟澈做人不地道啊,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狮子大开口不知天高地厚,你师傅虽然有名头,但是想来一百三十多岁了,早就年老体衰,我再邀约几个武林同道,未必便会怕了你!当即有些不悦,想要请陈伟澈再考虑考虑,是否换个合理的办法!
正在这时,呜啦呜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乎是刹那间,就来到了武馆前面,直接开进了武馆练功场地里面,然后,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就跳下了车,气势汹汹闯进来,武馆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敢阻拦。
他们虽然会功夫,在省内黑.道上也有些名声,一般人都怕他们,但是他们再牛逼,又怎么敢公然跟警察叫嚣。
林天虎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城北公安分局的王局长,堂堂局长,亲自带队,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迎接了出去,他的那些徒弟见师傅如此,也都跟在后面毕恭毕敬,列队迎接,以示庄重。
王军四十不到,比秦洧川年纪要大七八岁,由于是警察出身,整个人高大魁梧,身材笔直如剑,再配上那身英武的制服,气势非凡,一走进来就冲林天虎大骂:“老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想不想混了!我看你这个武馆是不想开了!来啊,给我把场地封了!”
王局长挥一挥手,手下警察们便都纷纷行动,林天虎脸都白了,连忙求饶,敬烟,道:“王局长,您,您可千万别啊,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就算老林我犯错了,也麻烦您指正啊!”
他一头雾水,其实他平时也勉强算是奉公守法,还真不知道什么事情会将这位雷厉风行的王军局长给亲自招惹来。当然,除了杨威这事,可是,他转念一想,凭陈伟澈恐怕还真没有这个能量,对方不过是武力强悍,有点小医术而已,哪里请得动王军这种高级别的人物。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马上让他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惊掉在了地上,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只见,王军笑呵呵地朝陈伟澈走了过去,笑着说道:“陈医生,我没来晚吧?”态度竟然略显恭敬,还有拍马屁的嫌疑。
陈伟澈站起来跟这位王局长握了握手,笑道:“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王局长,感谢啊!”
“呵呵,能给陈医生你跑跑腿,那也是我老王的荣幸。怎么样,就是这个狗东西?”王军看了还趴在地上的杨威一眼,上前去踢了一脚,问道。
陈伟澈点点头。
王军就把手一挥,喝道:“给我铐回去,好好审问,看看他是怎么欺压民众,横行街面的!”
这一下,杨威是真吓趴了,哆哆嗦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林天虎也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也不敢上前求情,眼珠一转,决定弃卒保车,对陈伟澈拱拱手,道:“陈医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大量,这个姓杨的,随便您怎么处置,在下绝没二话,只是我这小武馆经营不易……”
陈伟澈见对方态度诚恳,便摆了摆手,然后朝王军道:“王局长,我与林师傅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家武馆若没有违规的地方,还是先不要查封吧!”
王军哈哈一笑:“这个是小事,我也没想封,就是吓唬吓唬老林,免得他不知好歹!”
林天虎顿时郁闷,敢情你是闹着玩的,早知道不丢这个面子不向陈伟澈求情了,不过随即心中一惊,闹不闹着玩还不是对方随口一句话,若是没有陈伟澈开口求情,恐怕对方真能封了这个武馆!”武馆私底下也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虽然不可能判大罪,但即便是小罪,人家一心想办你,难道还找不到借口吗?
然后,王军就与陈伟澈告辞,让手下铐着杨威离去,不一会儿,警车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陈伟澈他们也告辞,林天虎亲自送到门外,看着陈伟澈他们离去的背影,这位曾经的省内第一高手唏嘘不已,心里猜测,恐怕这位小陈医生不止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哪家豪门出来历练的!也是,能有柳玄麟那样神秘莫测的人物当师傅,又岂是等闲?
三天后,杨威从公安局里被放了出来,他十分自觉地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关闭了棋牌室,并拿出十五万,亲自送到麦家,给麦青青的父亲磕头赔罪,态度谦恭得简直像条狗一样,与前些天的嚣张霸道耀武扬威的表现可谓云泥之别,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让麦青青的父母惊诧不已。
只有麦青青抿嘴摇头轻笑了一下,心说这个陈伟澈对朋友可真的没得说。心里也起了一种想和陈伟澈更进一步的冲动,不过一想到陈伟澈身边那么多国色天香的美女,而自己姿色也就是中等偏上,也就作罢,摇头失笑!还有一点,也是她觉得和陈伟澈不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他们太熟了,在一起同班五年,早就熟络得跟兄弟姐妹一样。太熟了怎么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