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那是那些解放军执行的秘密任务,肯定不容泄露,二来她不想阿弟们担心,从而不让她日后再进山采药打猎。
“阿姐,你手里提的是野物吗?”
恐慌不安的心落到实处,乔泽吸吸鼻子,边从乔颖背上卸下背篓,边看向乔颖手里拎着的东西。
“当当当,被你说中啦,我今个运气还不错,不光捉了只野兔,还捉了三只野鸡,走,咱们回家,阿姐给你和阿昱,还有咱们的阿水哥顿鸡汤喝。”
乔颖笑盈盈地举起手中的野物,拽着乔泽的胳膊就进了院子。
京都某军区大院。
周建安一回到家,看到患病的妻子像往常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由又痛有涩。
“首长回来了。”
“嗯。”
张嫂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军帽和军装外套,转身放好后,就进了厨房。
“老二呢?”
坐到妻子身边,他按捺住心绪,笑得很是温和。
“走了。”
戚梅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丈夫听。
“走了?”周建安神色微变:“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二就是个纨绔,虽说行事荒唐些,可从没有闹过离家出走,他突然间走了,能到哪里去?
“你总说他没出息,说他不是军人的儿子,现在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要走,你这做妈的就不能拦着?”
“我有拦着,可是他不想再被你骂,不想再被我管着,就给我撂下话,说去我看不见的地方当兵,说要给他大哥报仇,你现在如愿了吧?”
泪水顺着戚梅的眼角滑落,她脸上表情悲苦:“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为何还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周建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子豫夺走?你伟大,你心里装着国家,装着部队,这没有错,可你为何要求我的儿子和你一样,一个一个遵从你的意愿,走上你的老路?”
抓住周建安的胳膊,她眼里的泪如雨落下,嘴唇颤抖,忽然间就喘气困难起来。
“梅子,梅子你别激动,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我就在这坐着,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千万别情绪激动!”
脸上露出急色,周建安藏于眼底的隐痛不自主地流露出。
戚梅豁开他的手,不让他帮自己顺气,一声接一声地咳着。
“首长,您快把这药给夫人服下。”张嫂拿着戚梅平日里服的药瓶,急匆匆地走过来,周建安接过,从里面到处两粒药片,不顾戚梅推拒,硬是送入她口中,接着又接过张嫂手中的水杯,让戚梅就着他的手喝了口。
半晌,戚梅的咳数声止住,但却没再理会周建安,只是坐在沙发上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