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丫头叫蝶舞,是神界小公主?
……
想想实在是玄幻。
不过,哪有如何?衍儿是他的血脉,是他看着长大的,舞儿是云卿家唯一的嫡女,是给他生下小皇孙的儿媳,这天下谁都不能否认。
“岳父,舞儿……”
推开隔壁的房门,宫衍踉跄着走到牀前,先是看了眼双眸闭阖,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媳妇儿,然后挪目看向云汉卿。他没道出后话,云汉卿却知道他要说什么,道:“舞儿还活着,只是脉息太过虚弱,只要逸尘真人能尽快赶到这里,舞儿活命的机会应该很大。”
宫衍悲声道:“可是他能赶过来么?又或者他并不在原来的地方。”
“即便他不在这人世,但凡他心里有舞儿,就会来到这里救治舞儿。”云汉卿和文帝一样,心里也有无数问号,但他决定不会多问自家闺女一句,现如今,他只希望他的舞儿能度过危险,能好好的活过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岳父,你去歇会吧,我在这照顾舞儿。”
云汉卿嘴角动了动,终没多言,和文帝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宫衍穿上文帝拿过来的锦靴,坐在牀边握着云轻舞的手,声音嘶哑悲戚:“别丢下我,舞儿,你听到了吗?你不能丢下我,要是你不听话,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一点都没和你开玩笑。”
轻吻着她的指间,他眼里的泪滴滴滑落:“在地府时,你对我说的话,还有我对你说的话,难道都忘了不成?你说你不能没有我,我也说了我不能没有你,舞儿,那些话你要是都记着,就醒过来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啊?”
从坐到云轻舞牀边,一直到傍晚,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屋里就没听过。他说了很多,说了他和她曾经的过往,说了他和她这一世共同度过的每个美好瞬间,尤其是说到他娶她时,她脸上画的妆容那一刻,他禁不住笑出了声,眸中含泪的笑声,其中所蕴含的感情,让人听着禁不住动容,禁不住会为他和她之间的爱情落泪。
云轻舞的脉息愈来愈微弱,却始终不见逸尘出现,宫衍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急得嘴唇都起了水泡,无论文帝如何相劝,他都不去休息,寸步不离地守在云轻舞牀边,紧握着媳妇儿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陪伴在她身边。
桌上灯火摇曳,屋里忽然变得亮如白昼,随之一道优雅低沉,带着些许叹息的声音在宫衍身后响起:“在这是无法救活小丫头的。”转过头,看到眼前白袍如雪,长发如银,相貌清逸绝尘的男人,宫衍抑制住满心伤痛,道:“你来了。”
“我要带走小丫头,你可答应?”
来人是逸尘,只见他轻颔首,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
实则,当他看到躺在牀上,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某女时,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必须要带她走么?”
宫衍写满伤痛的眸子落回云轻舞脸上,专注地看着她,内心极其不舍,然,转瞬,那不舍便被他强压下去,问:“何时我能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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