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得住。”云轻雪道。
红萼却不赞同地摇头:“公主,您要想清楚,即便您变了样,可依旧不是她啊,而且,您那有做只是让自己成为他人的替代品,这于您来说是另外一种痛苦,红萼不想看到你痛,不想看到你在陌王子面前再受伤。”
“我要成为她,你必须帮我。”泪滚落,云轻雪眼里写满痛楚:“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喜欢那个贱.人。”顿了下,她拭去脸上的泪,续道:“看清他的心,我会离开。”离开?是,她会离开他,但她会设法杀了那个贱.人,剜掉他心头的这颗朱砂痣。
思量半晌,红萼终点点头。
也就在这时,阎暝豁然重现地牢中:“你们快换上吧!”将手里的包袱放到地上,他提步走到地牢门口,背对着她们,以便她们换衣。
红萼吃力地坐起身,先帮云轻雪仔细涂上伤药,继而解开包袱,拿出一套紫色的衣裙,与云轻雪道:“公主,您看这套可以吗?”包袱里放着好几套衣裙,知道云轻雪比较挑剔,红萼取出这套紫群,征询云轻雪。
“嗯。”轻点头,云轻雪并未多言。
有阎暝事先给她服下的那粒药丸,再结合刚涂抹的奇异药膏,那原本翻起的皮肉竟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但云轻雪、红萼,就是阎暝,他们都知道,愈合的也仅仅只是皮肉,受重创的内伤要想痊愈,一时半会很难如愿,哪怕阎暝有帮云轻雪疗伤,却也只是帮她稳住内伤加重。
褴褛不堪,被鲜血浸透的衣物一件件落到地上,听到这细微的声响,阎暝耳根渐渐泛红,心跳也比平时明显加快。
背对着她们没错,但他就是知道这会儿是哪个正在换衣,然,很快他嘴角漾出抹苦笑,她不喜欢他,就算和他离开,以她执拗的性子,依旧不会喜欢上他,更何况,他可不信她会乖觉地,就这么被他悄然带离。
阎暝真相了,云轻雪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便和他离开。
良久,阎暝问:“好了吗?”
云轻雪低“嗯”一声,语声清淡,不带丝毫情绪,道:“带我和红萼先去前院一趟。”阎暝眉头微皱,却还是回过头应声好。
蓝芒一闪,三人瞬间消失不见。
初春的夜与冬夜没什么区别,冷风透窗而入,吹得书案上的烛火摇曳不止,宫澈靠坐在椅上,双目闭阖,神色间流露出难掩的痛。
“小舞,你真就那么恨我么?恨到不愿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恨到女扮男装来骗我。”心绪如潮翻涌,他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不知不觉间用力,再用力,好以此压制自己起伏不已的心绪,避免整个人崩溃:“我有认错、忏悔,为何你就不愿原谅我,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轻狂就是云轻舞,翩翩白衣少年就是样貌纯真娇憨的她,想起初见少年时的情景,想起对少年生出异样情愫时的一幕,想起看到那个声音悦耳动听,长得绝美出尘,双眸纯真无暇,身量娇俏的倩影,宫澈心中的苦和痛几乎要溢出来,睁开眼,里面湿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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