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蛮族人是马背上的天之骄子,可在他心里,大晋的儿郎,大晋的骑兵一点都不逊色那些蛮族汉子,尤其是大晋的将士按照皇上给出的练兵法子,几乎每个人的战斗力都有大幅度提高,可这次小小的围杀战,虽说全歼羌人二百铁骑,但自身伤亡却也让人甚感痛心。
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从起初挑选兵员,再到训练,再到与敌作战不是件易事,看着手中捷报上的伤亡数字,云汉卿终叹口气,捏着眉心道:“羌人怕是不日后会再次发起突袭,且人数绝对是这次突袭的数倍。”
秦五沉思,半晌,道:“西北这边地域太过宽广,若是再羌人突袭的同时,突厥、吐谷浑等也来凑热闹,这里的形势恐怕会更不好。”
“你说的我都知道,又是雪灾,又是蛮族侵扰,先不说城中百姓如何过活,就是军中的将士这段时日也没吃过一顿饱饭,要是再这么下去,将士们对敌时很容易体力不支。”说着,云汉卿眼里染上愧然,自责道:“是我不好,一时冲动把将士们的口粮给受灾的百姓分了些,这才……”
“大都督做决定时,几位将军都是同意的。”秦五劝道:“按着日子,朝廷的补给就在这两日到,主子不必过于忧心。”
云汉卿现在还不知京中那边的消息,进而也就不知自家女儿不日后会来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与他这做父亲的并肩抵御外敌。
最近两日,皇城里的世家权贵私下里都在议论一件事,就是皇帝突然染疾,难以再上朝理政,不得不请太上皇重新出山掌控朝局,处理每日政务,至于皇帝,则是静心呆在寝殿养病。
染疾?真是染疾吗?不是,皇帝是心有忧虑,一时又得不到纾解,才会在早朝上突然吐血,继而传出染疾一说。
而皇帝所忧虑的是什么,无非是怕云公子在西北有个意外,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皇帝怎会在云公子离开不到三日,就又是吐血,又是卧榻不起?
世家权贵大开脑洞,愈发肯定某帝和神医云公子有着那种特殊关系,有的甚至无比同情宫里的“傻皇后”,生下嫡皇子殿下又能如何?受皇帝寵爱又如何?皇帝的心被一个少年牢牢拴住,且少年还是傻皇后的义兄,想想都替傻皇后感到可悲。
宫衍连夜赶路,终于追上自家媳妇儿的队伍,两人骑马并肩而行,云轻舞道:“都安排好了?”
“嗯。”宫衍颔首,这会儿是以莫言的身份和样貌面对自家媳妇儿,及月明泽等人。
“安排好就行,其实说起来,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走这一趟。”云轻舞面具遮掩,身着白色铠甲,跨坐在马背上,遮掩的她看得宫衍禁不住出神,良久都没做声,云轻舞瞪他一眼,轻咳两声,道:“没听到我说话?”
“怎想到戴面具了?”而且是那么狰狞可怖的面具,媳妇儿是要闹哪样?宫衍回过神,眉头紧皱在一起。
云轻舞哼哼两声,嘀咕道:“我效仿兰陵王不行啊!”考虑到不知哪一刻就会闪进空间见儿子,要是总来回用焕颜术改变样貌,万一有此忘记改变,岂不是要吓到自家肉团子,所以,她决定还是顶着真容好些,大不了用张面具遮住,这样的话也省事不是。
当然,她戴上这张极其狰狞的面具时,但凡看到她的人,无不目露惊诧,好似还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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