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眼眶**,心中既自责又心痛,今日她说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仅此一次,仅此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遭罪,不会再让她经历这种让他束手无策的极致之痛。
握紧媳妇儿的手,宫衍全身冰冷,宛若掉入冰窖,傻丫头还在忍,她还在忍,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么,不知道他有多恐慌么……
嘴角动了动,却半晌发不出声音,一颗心钝痛得仿若被人硬生生撕裂,终于,他低哑而充满疼惜的声音响起:“舞儿,你喊不出就咬我吧!”说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云轻舞嘴边。
“我能忍住……”
云轻舞尽可能地睁大眼,看向眼睛湿润的男人:“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宝宝也会好好的,我定能将他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信我好么?”傻男人,哪还有半点淡定,哪还有丝毫帝王霸气,额上布满冷汗,眸中噙泪,俊脸苍白,握着她的手抖动着,不停地抖动着,掌心满是冷汗,望着这样的男人,云轻舞心里好暖好暖,眸中泪水滚落,声音略有些虚弱,又道:“我和宝宝都会平安……”
宫衍低“嗯”一声,凑上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信你,我信你和宝宝,你们母子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晨阳升起,太后急切地想要等到结果,忽然听到内殿外传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一阵铠甲发出的声响随之飘入耳里:出事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随之心头发紧,顿住来回走动的脚步,抬眼看向内殿门口,就见昔日夫君,今日的太上皇出现在眼前。
要问她此刻是何感觉,只能用满心酸涩和苦痛来形容。
自宫宴那晚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个男人,呵呵,现如今他不仅亲自来见她,而且是带着御林军来到静怡宫,他想做什么?是单纯地探望她,还是打算解除幽禁,让她搬离类似于冷宫的静怡宫?不对,两种可能都不对,因为她从他眼里看不见一丝半点的情分。
那么……那么他是来治罪她的?
“想知道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文帝面沉如水,走到内殿中央顿住脚,近距离地看着眼前这容颜枯瘦苍老的女人,要说不吃惊那是假的,但仅不到一年时间没见,怎就变成如今这般样子?心里再如何想,文帝的神色始终不动声色。
太后没有行礼,亦没再看文帝,只因她心里的酸涩和苦痛一瞬间全被怨怼取代。
“自你入宫,朕如何待你的,你心里应该清清楚楚,而你也曾对朕许诺,绝不会教唆老四觊觎那把椅子,可事实上呢?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并且一而再地施手段加害朕,今日朕站在你面前,你恐怕没想到吧?”文帝目光深邃如潭,定定地凝视着距离自己只有数步之遥,别过头不看自己的女人,他声音沉冷,一字一句道:“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
“你到此就是来给我乱安罪名?”
敬语什么的全被太后扔到脑后,她挪目迎上文帝的视线,嘴角掀起抹嘲讽的笑:“教唆?加害?这就是你幽禁我近一年,给我这一生下的定语?”
文帝对于她的言语不敬,并未动怒,他道:“太师府数月前的夜里被灭门,动手的是你嫡亲侄女。”
“什么?你说什么?”身子蓦地一颤,太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你一定是在骗我,太师府没事……”她的声音由尖利到低微,神色由激动到灰败,显然已信了文帝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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