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父也在这里?”
云轻雪眼睛一亮,凝向红萼确认。
“皇在,但为何为出现在这里,红萼不知。”
红萼蜷缩在榻上,一双碧眼低垂,将里面的伤痛和怨恨全然遮掩其中。
“伯父不愿给我疗伤,是因为和你之间的旧事,是这样吗?”云轻雪苍白的脸上泛出冷意,定定地凝视她道:“你是我母后的人,怎会和伯父扯上关系?我要听实话。”暗自调息,自行缓慢疗理内伤,红萼迟疑片刻,道出自己和黑泽之间的过往。
听完她的故事,云轻雪当即嘲弄道:“你还真是有本事啊,竟有幸做过伯父的女人。”她虽未见过伯父,却没少听父王提到过皇,而皇正是他的伯父,一个性情莫测、行踪极其神秘的美男子。却怎么都没想到,红萼这般卑微的狐妖,都能和她那高高在上的美男子伯父扯上关系,还真是让她惊诧呢!
“当初是皇留红萼在身边伺候的。”
“你刚有说过,我知道。不过,你被伯父打成重伤,问题应该是出在你这吧?”
红萼未语。
云轻雪又道:“因为伯父让你从他身边离开,你心生怨恨,又因为你的孩子体弱病死,你就把这账也算到了伯父身上,于是,今晚一个没控制住,你对伯父动了手。”见红萼依然不语,云轻雪冷冷一笑,知道自己所言八九不离十,于是,接道:“你凭什么怨恨我伯父?他是妖族的皇,要选择配偶,自然得选最美最好的,你只是九尾狐族的旁支,远没资格和我伯父在一起。”
“公主说的没错,红萼确实没有资格。”
没资格?她没资格和他在一起,没资格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爱,事实上,他确实没有爱过她,但谁能帮她从对他的痴爱中走出?谁又能伸把手,把她从他给予的温柔中拽出?
红萼团成一团,心和身体同时间剧烈颤抖起来,她为寻找他,为救他付出那么多,待和他面对面时,有的只是最痛的相思。
云轻雪可没留意到她此时的异样,问:“我伯父现在在哪里?”
红萼回道:“皇一直在云轻狂身边。”
云轻舞错愕地睁大眼:“你说什么?”
“公主,皇并不想认您这个侄女,所以,无论红萼如何相求,皇都不答应过来看你。”红萼如实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云轻雪摇头,神色怔然,不信她之言:“我是父王和母后最疼爱的女儿,伯父是父王的嫡亲兄长,他不可能不认我这个侄女。”
红萼道:“公主若不信,等身体好点可以亲自去见皇。”
“我是要去见伯父,但养好伤后,我有更重要的事先去做。”她要去找阡陌哥哥,这一世,她定要和他在一起,要他用最华丽的婚礼迎娶她做妻子。
屋里一时间恢复静寂,红萼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云轻雪则陷入她的心事里,谁都没有再言语。
窗外月色如银,黑泽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窗前,任夜风吹起他墨染般的发,那妖冶到极致的容颜沐浴在明月冷光中,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平和。
他定定地看着月中飞舞的落花,看着那落花打着旋儿最终落到地上,忽然,他想起了春日里,桃林中,女子身穿红裙坐在桃花树下抚琴,而他,慵懒地斜躺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大石上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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