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宫衍皱了皱眉,冷着脸道。
明华抿了抿唇,神色未变,半晌,她道:“保重!”音落,她如来时一样,豁然没了踪影。
转眼又是五日,宫衍还是看不到媳妇儿的身影,这令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有心事?”城外,血滴子据点,宫衍和沐瑾对月而酌,久不见宫衍启口,沐瑾放下酒盏,不由问。
闻言,宫衍并未作答,而是抿了口酒水,看着他道:“这都坐了一会了,你该说了吧!”通知他到这里见面,却久不启口,难不成宁王在外整出了大动作?修眉紧皱,宫衍一脸深思。
沐瑾:“宁王一直与京中有联系,昨日咱们的人截获一封密信。”
“内容?”宫衍问。
“京中局势,及轻狂的动向。”说着,沐瑾朝宫衍脸上看了眼,见没什么变化,又道:“宁王很关注轻狂,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宫衍唇角紧抿,良久,低沉清冷的嗓音自喉中溢出:“他妄想!”
“……”沐瑾一怔,旋即满目不解,总觉得某人话中有话。
然,宫衍并未对此做解释,而是问:“没旁的事了?”
沐瑾摇头。
宫衍起身:“那就这样,我回宫了。”揉了揉额头,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真没心事?”
出于关心,沐瑾跟着站起,还是忍不住再次问了句。
脚步顿住,宫衍回过头,嘴角掀起抹苦笑:“舞儿在生我气,已有十日没理搭理我。”
沐瑾错愕,须臾后,他恢复常态,很是认真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她有多在乎眼前这人,他即便不用多想都知道,又岂会无故和心爱之人置气?除非……除非这位一国之君有做错什么事,嗯,恐怕还是无法忽略的大事,才会令她实在忍不住动气。
宫衍嘴角动了动,又稍作迟疑,方问:“有法子能让她消气么?”
手指自己的鼻尖,沐瑾睁大眼:“你问我?”
“这里除过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宫衍瞥他一眼,然后望着如银般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她有.孕在身,我不想她因为生我的气影响到健康。”
“啊?”沐瑾惊怔地睁大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有孩子很奇怪吗?”在谈到私事时,宫衍与沐瑾的相处模式,完全像是老友闲话家常一般。
沐瑾连忙赔笑:“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宫衍道:“顾及到她的安全,我才没有将消息过早公布出去。”
“打算一直这么遮着掩着?”沐瑾问。
“什么叫遮着掩着?”宫衍哼了声,道:“宫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