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云候的人?”
梁渊目光幽冷,盯向林盛问。
林盛与他四目相对,没有作答。
“你们几个人?”梁渊又问。林盛表情不变,依旧不语,梁渊心情本就不好,见状,再不二话,直接朝他攻击而来。林盛催动真气迎招,两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梁渊的脸色极其不好,在军中他不是不知大都督有暗中留意自己,但他相信只要他行的端做得正,不留任何把柄给对方,就不会出任何事。
然,按着眼下的情况看,那位有着“战神”之称,现为国丈的大都督,必是已将他在边城这边的情况掌握的八九不离十。
如若……如若他背弃长公主的事儿被其上奏朝廷,那么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不用多想,他都能知道后果。
“梁驸马!”
杜黑一手抱着梁斐,一手掐着苏梅的脖颈,出现在梁渊和林盛的打斗之地。
他是途径这里,目的地是找家距离这里不远的客栈,先将人安置下来,等林盛带回主子的下步计划,熟料,好巧不巧在此碰到梁渊和林盛正在激烈打斗。
梁渊收手,一脸阴霾地盯向他:“你们都知道了!”
“梁驸马心里既然明白,何必多问。”杜黑一字一句道:“不想一错再错,梁驸马还是先回军中为好。”梁渊闻他之言,嗤笑:“一错再错?你说说我有做错什么?”他走向杜黑。杜黑道:“不想这女人死在这,大驸马尽管再朝前走一步。”
“她死不死关我何事?”梁渊语声无波无澜道。
苏梅的脸色煞白如纸,听到他之言,绝望地闭上眼睛。
“被戴绿帽,两个孩子都不是梁驸马的种,梁驸马却没有对这妇人下死手,看来,梁驸马还真是个痴情种啊!”杜黑知道自己这话会落在梁渊耳里是何感觉,而他就是想让对方没脸,最好能因此掉头痛快离开。
梁渊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咯吱直作响,脸色难看到极致,怒瞪杜黑道:“你都知道什么?”
没等杜黑开口,林盛的声音这时扬起:“梁驸马觉得我们知道什么?”顿了顿,他走近梁渊:“大都督有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军营,而梁驸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军令离开,大都督不得不对你的行为生出怀疑。”
“对我生出怀疑?怀疑我什么?怀疑我对驻北军不利吗?还是怀疑我有其他的目的?”梁渊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咬着牙道。林盛朝苏梅瞥了眼,这才启口:“梁驸马与这妇人暗中见面,这要作何解释?”主子尚未知道这边的情况,所以暂时还不能和身边这位撕破脸,再者,长公主对大驸马的在乎程度,京中虽没传出什么言语,但从其当年求旨赐婚来看,足以说明这位梁驸马在长公主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基于这种种原因,一切还是等主子知晓详情后做决断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