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最近都没有好好用膳食,这两日干脆一口都不食用,如此下去,您的身体会垮掉的!”
悠歌坐在榻上,双目呆滞宁王窗外的雨幕,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比之两日前,她又清瘦了不少。
“我不饿,你到夜殿下那里去看看,看他可有用膳。”
“公主,夜殿下有按时用膳。”悠夜确实有按时用膳,因为悠歌这两日都要去他的寝殿坐坐,向往常一样给他讲故事,给他读书,给他将有趣的见闻,每当悠夜留她一起用膳时,她的回答要么是不饿,要么就说声好,然后拿起碗筷只是不时地给悠夜夹菜,她自己其实一口都不曾食用。
有她叮嘱在先,旁边伺候的宫人无人敢多嘴。
“你去告诉夜殿下,就说我午膳后再到他那边。”
悠歌嘴里机械地溢出一句。
“是。”伺候她用膳的宫婢恭敬地应了声,转身抹去泪水,快步离去。
公主不用膳食,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要不她与夜殿下说说,指不定夜殿下相劝,公主或许会用两口膳食。
“皇上驾到!”殿门外传来通报声,悠歌身子一颤,从榻上站起,却没有迈步,只是站在原地。皇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里,她嘴角动了动,行礼道:“父皇。”从小到大,这是父皇第一次到她的寝殿,他是单纯的来看望她,还是……还是他也知道了那些事?
“歌儿。”
皇帝轻唤她的小名,提步走近她:“怎这么瘦了?”
歌儿?父皇竟然这般亲昵的唤她,悠歌看向正一步步走近自己,身形高大挺拔,相貌俊挺不凡的男人。这是她的父皇,是给予她生命,有生以来,与她说过不到十句话的父皇,他深邃的目光带着些许温和,似乎有好多话要与她说。
“你像极了你母妃。”皇帝在距离悠歌三步外站定,温声道:“怨父皇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忘记那抹纤弱的身影,却不成想,在看到这孩子容颜的一刹那间,那抹身影时隔多年,隐约间又涌上他心头。
帝王最忌动情,而他却偏偏犯了这个忌讳,但可笑的是,那时的他并不知晓,只知那抹身影最得自己的心,哪怕她身份卑贱,哪怕她只是个末等宫女,他偶然间在后宫遇见她,目光便被她吸引住。
也就在那一晚,他寵幸了她,且不到半年,就已将她的位份升到妃位。
而她,并未恃寵而骄,一如既往用心服侍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自打有她在身边后,他就极少再寵幸其他嫔妃,就连皇后那,他也比从前去的次数少了。呵呵!或许是年轻吧,又或许是帝王之尊作祟,他没有顾及皇后,及后宫嫔妃的感受,即便她时常规劝,让他多到皇后和其他嫔妃的寝宫走走,都被他一个冷脸吓得立马噤声。
直至她莫名其妙早产,再到生下孩子不到一刻钟,血崩而死,他才知道是他害了她,是他的寵害了她。心那会揪痛不已,饶是她给他诞下对龙凤胎,那种揪痛都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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