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力度。
思绪逐渐飘远,他的,她的。宁和静寂的夜,在这一刻,愈发显得迷人了。
“困吗?”一个多时辰后,宫衍抱媳妇儿到温泉池一番清理,而后两人躺到舒适的大牀上,他搂着她,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语声仍略带些沙哑,柔声问。云轻舞摇头,仰起头看到的就是男人嘴角噙笑,像是闹腾的稚童得到满足后,露出难以掩饰的愉悦。
上手在其腰间拧了下,她这才算解气,道:“你说云老头是嘛意思?”
宫衍沉吟道:“多半是你猜想的那样。”
“可那也仅是我猜的,至于我爹爹究竟是不是他的子嗣,怕是只有他才知道。”云轻舞说着,心绪开始反转,更是没了睡意:“我与轩辕前辈说了我的猜测,他很激动。”宫衍思索了一会,出言建议:“要不你对其催眠,应该不难知道真相。”
云轻舞唇角动了动,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老早我就像对云老头和老妖婆用催眠术,可是他们身边不光有人随时跟着,而且自身的警觉性很高,再说了,对于心志坚定者,我的法子如若达不到效果,很容易打草惊蛇。”
宫衍:“我相信你的法子肯定能行,但我现在又不想你用这招冒险。”
云轻舞久久未语。
“别多想了,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宫衍轻抚着她的背脊,宽慰道。云轻舞没接他之言,而是转了话题:“从梁府听来的,你告诉皇上了吗?”
宫衍:“暂时还没有。”
“你是怎么打算的?”云轻舞秀眉微蹙。
“之前有关不利于我的传言,梁府有参与其中。”
“你的意思是说……梁侯极有可能站队在宁王那边。”
“嗯。”宫衍眸中神光晦暗不明:“先留着梁府,后面指不定有大的收获。”
云轻舞:“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皇帝如果知道已死多年的人还活着,知道其与外族人勾结残害忠良之臣,无疑会龙颜大怒,结果不难想象。梁府不复存在,以宁王的心智,肯定会心生警惕,随后做事必更加谨而慎之,要想捉住他的把柄,比现在更不容易。
“你不怨怪我吗?”
“……”
“梁相的事一旦曝露,铭亲王和轩辕一族背负的罪名,很快就能得到昭雪。”
“你不是有你的考虑么,我又不是不懂事,专扯你的后腿。”能给轩辕一族昭雪是她所愿,但那莫须有的罪名既然已背负多年,再多等段时日,没什么不可以。宫衍收紧臂弯,想说的话全汇聚在一双星眸中,全化作浓情,在他眼里脉脉流转。
感受到他情绪变化,接收到他眼神中的浓情,云轻舞心里暖意融融,禁不住俏皮道:“我爹爹要真是轩辕前辈的儿子,到时他们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会出现怎样的状况?”她眸光狡黠,语气促狭,让宫衍忍俊不禁:“那有什么,轩辕前辈看着是年轻,但从人伦和年龄,以及血缘上来说,他是宁远候的父亲这一点,无从改变。而你,尊称他一声祖父,那是理所应当。”
他的声音低而柔,语气中夹带着淡淡的笑意:“私下里我也得换他一声祖父呢!”
云轻舞“扑哧”一笑,道:“我和轩辕前辈说到这些话时,他自个似乎也觉得怪怪的,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说的话和你刚才所言基本一样。”
“沉睡那么多年,若单从阅历来说,轩辕前辈自然弱于宁远候,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血溶于水,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好。”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云轻舞笑容柔美,脑袋往宫衍怀里蹭了蹭,声音甜腻,喃喃:“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幸福得都要飞起来了。”
宫衍眸中神光潋滟,嘴角溢出轻笑,语气寵溺道:“我的舞儿现在好像小女人!”
“喂,你是在说我以前很粗鲁,不像女人吗?”
云轻舞瞬间炸毛,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般,抬头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回答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宫衍轻轻地捏捏她的脸儿,赶紧顺毛:“我的小舞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不但一点都不粗鲁,反还很了不起!”
“看在你慧眼识人,说了大实话的份上,我原谅你啦。”
宫衍就喜欢媳妇儿的傲娇阳,闻言,喉间发出闷笑。
两人说着话,云轻舞的身子忽然一僵,嗔男人一眼:“你又在干嘛?”啊喂,手往哪放呢?
“没干什么。”宫衍眨眨眼,里面写满无辜。
动作却不闲着。
“你……无赖……”
宫衍:“你喜欢。”
“谁喜欢来着?”云轻舞面红耳赤,捉住他的大手不让作怪。
“我的舞儿喜欢。”宫衍坏笑道。
云轻舞被他撩.拨得不知说什么好。
宫衍翻身而上,眸光深沉、灼热,在她耳边说着情话:“青涩的李子长成了成熟的蜜桃,我的小舞儿一天天的长大了!”他话里的意思云轻舞哪听不懂,顿时羞恼道;“你才是青涩的李子,你一家都是青涩的李子,还有你才是蜜桃,你一家都是蜜桃。”
没羞没臊,嘴巴没把门,啥话都说。
让人好羞射有木有!
她自以为说得流畅,说得中气十足,在宫衍听来,却好不甜腻,宛若黄鹂娇啼一般,勾.得心儿颤啊颤……
何时激战结束,云轻舞不知。
第二日清晨,阳光照进殿中,她缓缓掀开眼帘,就被某太子勾起下巴送上一个早安吻,而后,她脖颈上一痛,就听到男人声音里夹带着笑意,没脸没皮道:“好饿,好想吃早膳!”身子一抖,云轻舞美眸圆瞪,只差将其从牀上一脚踹下去。
磨着后牙槽,她愤愤地将人推开,起身抓过衣裙往身上边穿边冷哼:“饿着吧,饿上十天半月才好。”目送她气呼呼地去洗漱,宫衍双手枕在脑后,朗笑出声。
“笑死你丫的!”
脚步顿住,云轻舞回过头,狠狠地剜其一眼,腹诽道。
然,当她收回视线,继续走向一旁洗漱时,嘴角微不可见地弯起抹弧度,暗忖:“要是沐妖孽知道丫的是这德行,会不会惊恐地下巴掉下来。”流云和巧香在内殿外候着,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两人一神色复杂,一傻呵呵地偷着乐呵,直至云轻舞冲着内殿门口轻唤,两人的表情才恢复自然,端着洗漱用具恭敬而入。
在巧香说着笑帮云轻舞梳头时,流云看似垂首站在一旁,实则时不时地暗自往牀榻方向看。
似是留意到她的目光,宫衍嘴角的笑意立时收敛,起身拿过衣袍自行穿上。
流云见他走过来,忙上前伺候其洗漱,却被宫衍冷声制止:“不用,孤自己来就好。”他有觉察到流云近来怪怪的,至于从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他却一时想不起。
“你们去准备早膳吧,这里有我伺候殿下就好。”梳妆好,云轻舞着流云、巧香退下,然后将眸光挪到宫衍身上,怪异地打量他片刻,问:“你好像对流云有意见?”宫衍将棉巾放进盆中,牵着她的手儿到妆台前:“你帮我梳头。”拿起梳子塞到媳妇儿手中。
云轻舞:“好。”等他坐好,她握着梳子轻轻地帮他打理着乌亮的墨发:“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对流云不满。”
“我没有不满,只是觉得那丫头近来怪怪的。”宫衍淡淡道。
“怪怪的?怎么个怪法?”云轻舞朝镜中看了眼,见其神色如常,不过眉梢却微微皱了皱,不由道:“你的洁癖不是好点了吗,莫不是在我没留意的时候又回到重前那样了?”自忆起幼时被关进冷宫所发生的事,宫衍的洁癖还真是出奇地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讨厌人近距离站在他身侧。当然,属于他的私人物件,还是不许除过云轻舞,及照顾他日常以外的人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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